姿态面貌,绝对还是在室女,与那剑客不过逢场作戏罢了。既如此,小爷我就是一眼看上了,还能有放过的道理?再说,事后我可同意纳她为妾,负责任就是了,你们莫要再说废话,快快动起来。” 闻言,手下人也不会再相劝,只好听命行事。 方伦痴痴看着白婳一身酥骨,最外面却裹一套朴素男子衣装,实在看得不顺眼。 他当然还是喜欢在船上初见时,她罗衫款款轻薄,身形曼妙勾勒的样子。 “去把醉花楼里负责给姑娘们梳洗打扮的妈妈请来,美人这身衣服……得换。”方伦摸了摸那衣料,嫌弃地松了手,随后恶劣一笑,又道,“还有,把从闽商那高价买来的药丸取来,听说给姑娘用上,能叫她们彻底放开,比醉酒黄蛇还会扭,小爷我今日亲自试试药,看看砸不砸他们招牌。” “……是。” …… 另一边,宁玦与段刈达成共识。 宁玦准备后日便走海路南下,眼下却纠结如何安排白婳的去留。 留她在邺城等,宁玦不放心。 遣她回季陵,路程遥远,她根本顾不了自己。 带她一起去南闽,前路未知凶险太多,也不是个好主意。 一时间,宁玦有些头疼。 段刈主动帮忙分忧,言道可以安排白婳暂时住他府上,等宁玦从南闽回来,再将人接走。 这倒是个主意。 宁玦想了想,没有立刻应,准备先与白婳商议一番,听听她本人的意见。 段刈有意做东,准备好好宴请宁玦一顿,当做践行,也当庆祝旧友重逢。 宁玦却不给面子幽幽言道:“你是我师父的友人,如今再与我称友,岂不是差了辈分?” 段刈讪讪一笑:“我可不敢以长辈自居,怕你一剑刺死我。” 宁玦挑眉:“段掌事倒有自知之明。” 他还是习惯用以前的官职称呼段刈,可这个称呼只私下能叫,若有外人在场,便不得不多些顾忌了。 段刈吩咐手下人去叫小二准备上菜,再顺便将宁公子带来的人从楼下大堂请上来。 对方应着前面的话,听到后面一声困疑:“那玉面小公子不在了呀。”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f???w???n?Ⅱ????2???????????м?则?为?屾?寨?站?点 段刈:“去了何处?” 手下人摇摇头,一脸茫然:“我与兄弟们结伴去如厕,回来后发现小公子已不在原位,跟小二打听,对方说小公子前脚刚刚离开客栈。我们以为小公子是与宁公子提前商量好的,所以才提前离开了。” 宁玦站起身,逼视段刈,像在无声质问。 段刈一脸受冤枉的表情,神情只显焦急:“我们洽谈顺利,原本也是一条船上的,我有何动机去拐你的人?先别把事情往坏处想,莫不是她等得乏累,想自己先回客栈歇一歇?” 依宁玦对白婳的了解,这种可能性很小。 她向来是顾虑周全之人,即便真有倦意,也会为了怕他担心而原位坚持,怎会一声不吭就走? 此事必有蹊跷,宁玦着急赶回水云间客栈寻人。 段刈与他一道去,一进门,异香未散,静嗅能闻。 宁玦唤来店小二,查问情况。 店小二面露难色,面上闪过转瞬即逝的心虚,宁玦敏锐察觉,伸手一把攥住他的领口,将人狠狠抵在一旁墙壁上,逼迫质问:“我再问你一遍,我的人呢?” 小二原本已经收了封口费,可眼前这位公子气场太强,好似他不老实说,就会被一剑捅死,他老老实实做工,偶尔靠封口费赚个外快,可不想为此赔上性命。 他偷瞄了眼宁玦的佩剑,有意交代,可也 不敢直说方公子大名,毕竟他爹可是邺城商会的总会长,若得罪了他们,自己以后哪有好日子过。 于是斟酌言道:“我见那伙人去了城东,为首之人身着锦衣,像是富贵人家的公子。” 说着,又与段刈对了个眼神。 段刈在邺城混得久了,与各路牛鬼蛇神都打过交道,见小二当下的提示眼神,立刻会意对方是谁。 “我大概猜出对方身份,那人是邺城内出了名的浪荡公子,怕家里老子管,专门在城东买了个偏院,平日里,那院内养着的莺莺燕燕绕着飞,他却还不消停地总想招惹良家女玩弄。模样长得文文弱弱,像是有点墨水的,可内里简直是实打实的烂品性。” 宁玦右手握紧手中剑柄,臂上青筋暴起。 他努力纾缓出一口气,眼眸深晦,咬牙挤出一声:“你,带路!” 段刈心头一惊,连忙挥手示意手下听从行动。 他自己紧赶慢赶跟在后面,眼看着宁玦运作轻功,健步如飞,暗自替那方伦捏了把汗。 心头更有对南下计划的担忧。 他们刚刚才洽谈好,若是眼下生事见了血,那南下计划还如何隐秘低调地进行…… 但显然,宁玦此刻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 看他刚刚犀利寒凛的眼神,不是要去杀人是什么? 上次见他时,他刚二十出头,不通感情,不知世俗,好似司徒手中一把极忠心又极锋锐的快意杀剑,只为师父师娘尽忠而生。 而如今,不一样了。 他另有了想守护之人。 若是司徒还活着,看到他天赋异禀却不擅与人混迹的徒儿如今也有了感情牵挂,一定会觉得欣慰吧。 眼下不是感慨的好时机。 先救人再说! 第37章 曼妙纱衣 一辆外观华丽的马车自城中繁华街道驶出,左拐右拐,故意绕道甩甩尾巴,最终停至邺城城东,一雅静的独立别院门前。 方伦差人去醉花楼请的梳头妈子也后脚到了,身上背着厚厚一包裹,里面什么发簪珠翠、薄纱轻衣,应有尽有。 进门时,梳头妈子对着带她过来的小厮悄悄搭话打听:“待会儿要见的美人可是方公子出海云游时在外结识的吗?方公子出了趟远门,可有段时间没来过我们醉花楼了,要我说,还是咱们邺城本土的美人更娇媚风情,到底是南地水土更养人些。” 小厮与妈子也是彼此混个面熟,闻言摇摇头,小声提醒她说:“别打听了,等会儿你见了就知道了。” 梳头妈子只得闭上嘴,亦步亦趋跟上前,被引领到宝香苑。 宝香苑是别院内最大的一间房,装潢最华丽,位置也最好,但不是人人都有机会住得,上一位住在这的姑娘是醉花楼的前花魁,被方公子赎身后欢欢喜喜搬进来,以为余生安定,能与情郎厮守。 如今嘛……早已经过了新鲜感,失了宠,被方公子薄情打发到偏房去了。 梳头妈子与那花魁是旧识,想到她被赎身时以为遇到真命天子而真切欢喜,再想如今,不过成了方公子众多鸟笼里不起眼的一只飞雀,不禁感叹一句:红颜纵未老,薄幸锦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