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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7(1 / 1)

了对方心坎里,小厮面上笑容明显灿烂了许多。 他得意回道:“廊下没有,但画堂里挂着两幅公子的得意之作。只有历代画堂主人的亲笔才能裱挂其中,并且必须是个人最满意之作,姑娘待会儿可以留意看一看,到时便知晓,我的话没有夸大其词,更不是自吹自擂了。” 白婳微笑应声:“好,那我便期待一看了。” 聊到这儿,小厮不再闲语搭话,认真在前带路。 白婳觉得自己人情世故做得周到,正好与公子互补,不然他无意间总是容易得罪人。 两人在后肩并肩走,光影沿着画卷边缘的罅隙泄进廊中,有风拂进来,掀起画卷一角,鼻息间隐约可闻浅淡的墨香味道。 回廊环绕,飞檐翘角,加之眼前的一幅幅画卷,叫这宁府的画堂小院格外具有意境美。 其中,有一副夜宴图被阳光铺洒满卷,白婳被吸引目光,正想偏移脚步过去多看两眼,腰间突然被人一拦,脚步随之被阻。 还未来得及反应,后颈又被用虎口掐住,她眨眼向前看去,只见前方压过来一片阴影。 是公子突然停步凑近,睨眼盯着她,眸光不太友好。 白婳心惊,又茫然。 顾及旁人还在,被白婳抬手一推,眼神一嗔,宁玦没有继续做挡路石,松手将人放过。 但短瞬的靠近,还是叫白婳心有余悸地心跳加速,腰肢发软。 她瞪了宁玦一眼,眼神质问他为何吓人。 宁玦压低声音,语气含带意味说:“有什么好看的,看我舞剑时没见你这么认真。” 白婳同样小声回:“公子都多久没在我面前舞过剑了,上一次什么时候,我都要忘了,你倒是记得深刻,还知道我当时有多认真。” 宁玦:“那你想看吗?” 白婳:“想。” 两人刻意同样放缓了步速,小厮走在前,慢慢与两人拉出几步距离。 宁玦看向白婳,口吻随意说:“寻常剑式随你何时想看,我何时都能配合。” 白婳瘪瘪嘴回:“可我想看孤鸿剑式。” 宁玦含笑,看她一眼,心想,现在她在自己面前真是少了顾忌,半点都不藏着掖着了。 但她显然还缺份胆量。 宁玦故意言道:“也不是不行,但师命在身,前提是什么你知道。” 前提是,嫁给他。 两人要经历同床同寝的亲热,待她真正成为他的枕边人后,才有资格去看他隐秘不外示人的孤鸿剑招。 白婳垂目,没敢应这话。 宁玦见她依旧退缩,没有放过她,追问道:“所以,也不是真心想看,是不是?” 白婳嘴唇抿得紧,面对公子相逼,她心头惴惴,一时竟回答不出一个字。 她当然是真心想看,并且急迫想看,此事关乎兄长的安危,她急需拿到剑招交予表兄,以解当前困境。 可若是只有付出献身的代价才能得到剑招,她一是过不了自己那关,二是不愿以嫁娶为谋算,再一次欺瞒公子,骗他伤心。 他对她的好,她全部记在心里,哪能一直心安理得地以怨报德? 她不是无心之人。 眼见廊庑马上要走到头了,白婳定定神,认真回复宁玦道:“我愚钝,没有练武的天赋,公子的剑式还是留给命定的有缘之人看吧。” 说完婉拒的话,她已经认定自己是不可能完成任务了。 待陪完公子最后一程,她会自觉离开。 宁玦面无表情,轻喃重复着她的话:“命定有缘之人……” 而白婳逃避一般,在说完方才那番话后,便立刻迈开步子加速向前,自然没有听到宁玦后面又道:“不能是你吗?” 命定的有缘之人,不能是你吗? 没人给他答案。 …… 将两人引领到宁家画堂后,小厮退下去,没一会儿,有仆婢进门给两人奉茶。 画堂里挂展的画作不少,方才在路上听小厮介绍过,只有历代画堂主人的满意画作才会裱挂在此,充当门面招牌。 白婳与宁玦各看各的。 因方才那几句言语交流,此刻两人之间流动的氛围稍有尴尬。 尤其白婳,刻意相避。 宁玦见状,主动坐到座位上品茶,刻意与她隔开距离,叫她能够独处自在点。 白婳侧了侧首,自然察觉,但没说什么,只佯作不觉地继续看画。 她顺着进门左手边的墙壁开始看,画幅有大有小,种类丰富。 有挥毫泼墨的浅绛山水,留白之处,墨韵天成;也有工笔细致的花鸟图,翎毛走兽生动,线条勾勒,细腻流畅。 走到壁角,意外看到两幅纵长的宗教罗汉图,罗汉坐禅冥想,眼神外透着悲悯与祥和。 白婳不由赞同起方才看门人说的话,「青樾画堂」历代堂主的水平,确实高超,名不虚传。 这时,身后突然传来动静。 白婳回头,见是宁玦将茶盏重重放下,杯托与杯盖相撞,碰出脆响。 他目光定在一处,旋即起身,自顾自朝右边墙壁走近,最后脚步停在一幅上巳修禊图前。 公子明明对画作不感兴趣,为何只对这一幅特别? 白婳好奇,也关心,走过去主动询问:“公子在看什么?” 宁玦目光不移,盯着那画上临溪濯足的三个少男少女,伸手指了指,迟疑言道:“这上面画的,是我师父师娘。” 白婳诧异看过去。 那画上人物确实勾勒得清晰,一对少男少女边濯足边对视嬉闹,两人身后,坐着另一个青衫少年,正抻脖偏头,好像是 想探看友伴们在闹什么这么开心。 可是虽然清晰,但面部特征不够,似乎并不能通过这么简单的着墨认出身份。 白婳问:“公子是如何辨认出的?” 宁玦伸手,指给白婳看一处细节。 画上那对正嬉闹的少男少女,男子身旁放着一把剑,吞口处隐约有一个月亮的图案,而那女子身后也露着一个剑头,柄口附近有个禽鸟形状的印记。 “当初剑宗向师父传授孤鸿剑式时,同时还传下两把宝剑,一把叫孤月,一把叫鸿雁,剑柄上各自依名有专属刻印,我注意到剑身细节,方才确认……” 若是如此,倒说得通。 白婳又问:“公子先前没见过这幅画吗?” 宁玦摇头:“没有印象。” 白婳看着画中的第三人,不免好奇。 她伸手指了指,问:“这位前辈是谁,公子识得吗?” 画面中的第三人其实也有鲜明的特征,他掀开袖口,露出手臂,臂上有三点相连的痣,很特别,也很惹眼。 至于身份…… 宁玦认真想了想,猜测道:“从前我偶尔听说过,我师父曾有个师兄,因为观念不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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