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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08(1 / 1)

成为碍事的累赘。 她手中紧握着公子送她的佩剑,原本对打打杀杀毫不感兴趣,更对血腥场面深感排斥,然而此刻,她却无比希望自己能真的会些武艺,好为公子助力帮忙,不然如当下这般眼巴巴地干站着,她实在等得心焦。 前面你来我往,刀光剑影,红袖藏锋,场面极度混乱。 白婳目光紧盯战况,并不能明显看出,场上双方究竟哪边更占优势。 公子剑术精绝,有攻有退,并不受敌方人数多的牵制。 而与他对战的红衣女子,眸底阴鸷,红唇刺目,手执残伞,伞骨作盾,挥下的每一招,几乎都甩出致命的气势。 白婳通过那把残伞,大概猜到对方身份。 那位姿态翩然的红衣女子,应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伞仙」江慎儿。 公子千里迢迢寻她,是为调查剑圣之死,费尽心思与她单独对战,关键不在谁输谁赢,而是以此试探她的实力以及用毒水平,好有根据地判断对方是否有谋害剑圣的嫌疑。 可奈何,江慎儿身边的随从亲信太多,郭忠他们艰难对敌,一时牵制不了那么多人。 天玑阁的人奋力护主,尤其那两个鬼面人,接连横插一脚,打断宁玦与江慎儿的对战连招,烦扰人得很。 如此,江慎儿藏着实力,宁玦很难达到刺探的目的。 原本他以为,「伞仙」作为江湖前辈,赫赫有名,应当比他更注重比试的规矩。 晚辈来邀战,只要她应了,自是一对一公平且酣畅淋漓地打一次,这是江湖人都该自觉遵守的成规,也应是共识。 然而江慎儿并不讲究这些,她仗着手底下人多,挥手命令打手一拥而上,完全不在乎以多欺少的名声传出,就如段刈所说,如今「伞仙」不再以江湖人的身份自居,而是作为南闽朝廷犬牙,端着好大的官威,哪里还顾忌什么江湖体面,显然更在意身为上位者的颜面。 对此,宁玦心中不耻,可又奈何不了她。 与原计划有出入,继续缠打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宁玦寻上门来根本不为分个武功高低。 他有意抽身,对招时收敛剑锋,慢慢转攻为守。 江慎儿却开始紧追不舍,将一把残伞使用得出神入化,红色衣袂翻飞间,身上银铃叮叮作响,如清脆的锁魂声。 白婳目光忡忡,视线紧随宁玦闪避的身影,看到伞身边沿暗处藏锋,心跳提到了嗓口。 不知是她目光过于关切,还是身旁原先站着的几个胆大看热闹的闲人陆续续全部走远,当下外围围观者只她一人,过于乍眼,江慎儿余光瞥过,自然而然多看了白婳两眼。 两人视线相交,白婳率先偏过眼。 江慎儿微微眯眸,在白婳面上短瞬停留,而后视线下移,盯上她手执的那把佩剑。 这剑。 真是……好生眼熟。 江慎儿很快将注意力从宁玦身上转移,冲手下示意眼神,待她对战脱身,两个鬼面人立刻左右拥上前阻拦住宁玦,将他缠住。 等宁玦劈落剑锋,将鬼面人双双逼退,再抬眼,却不见江慎儿的踪迹。 他心中陡然涌起一股不好 的预感,余光外瞥,同时不见白婳的身影。 …… 一间密室里,白婳躺在绵柔暖帐的香床上,半睡半醒,意识不清。 迷迷糊糊间,她好似被人引导着一直在回答问题,口干舌燥,不想出声,但鼻息间嗅到一股异香,这股香味刺激着她的嘴巴完全不受控制地一张一合。 于是面对询问,不得不全盘合托。 “你是何人?是何身世?” “白婳,罪臣之后,现居季陵姨母家中。” “你与剑圣的徒弟什么交情?看我掳走你,他心急如焚,表情那叫一个生动。” “只是主仆,没……没有别的关系。” “你在说谎!” “我……是我爱慕公子,悄悄藏下心意……” 江慎儿嗤声弯唇,觉得几分有趣。 她目光睥睨,打量着冰床上的美人,烛光昏暗,冰面晶莹,她一身素白肌肤又嫩又滑,安安静静躺在那,吸引人忍不住想要去摸一把。 但美人明显睡得不好,眉心微蹙,手指轻蜷,似乎在防备着什么。 可她那点意识挣扎,是完全没用的。 就算是武林高手,寻常水平的也很难躲过散魂香的威力,更何况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柔弱姑娘,闻了这香,保准她心里什么秘密都藏不住。 江慎儿继续问到底。 “只是主仆关系,他就对你如此舍得?你可知晓自己手里的那把佩剑是昔日剑宗所铸,名为「鸿雁」?那可是天下剑客都梦寐以求的神兵快刃。” “……不知。” 江慎儿收眸一喟:“一个丝毫不通武艺的姑娘,手里却握着绝世神兵,不知这是暴殄天物,还是一切自有缘定……” 说完,她执剑转过身,思绪恍惚飘远。 不知忆起了什么,一声喟叹幽重,叹完这一声,她伶仃的背影更显落寞与凄冷。 曾几何时,这把鸿雁剑也是她的妄念与执着。 只可惜,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孤月」与「鸿雁」原是夫妻佩剑,当年剑圣执「孤月」,剑法出神入化,所向披靡,而如今她也握上了「鸿雁」,与他那把正是一对……可是可惜,物是人非,人都不再,旧物又有何意义? 江慎儿握剑的力道不自觉加重,半晌过去,又慢慢松缓。 她抬手关上窗,隔绝夜半风凉,回过头,重新看向床上躺着的姑娘。 冰床虽有疗愈功效,但到底温度偏低,白婳衣着单薄躺在上面,开窗太久容易染风寒。 方才,她通过给白婳把脉,确认她体内留有残毒,并且辨出那是南闽常见的丹药遗症,于是好心帮忙,借冰床为她排毒。 至于她为何如此好心,当然不是因为仁心向善,而是……为了成全自己的一点私心。 她已经太久太久没有听到过有关司徒空的事迹了,细算起来,他不过死了两年多而已,昔日剑圣赫赫声名,如今怎么这么快就从世人心中淡淡消匿了呢? 他本是无父无母,更无兄弟姐妹,师父已逝,妻子殉葬,世上唯独还有一个徒弟与他牵连。 这世上能想起他的人一天比一天少,而在那不多的人里,她肯定会算一个。 江慎儿自认为自己不是一个念旧的人,可当年司徒空刺破她的伞,又亲手为她修好后,她不舍得再更换,一直用了好多好多年。然而就在今日,伞身偏偏被他的好徒弟亲手削烂,江慎儿真的憋闷要死,不得不承认,她真是轻了敌。 冰床上,白婳翻了下身,寻了个更舒服的姿势继续浅眠。 江慎儿重新走近,准备再问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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