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谋算诡计无关,而是情不自禁,两厢情愿,无可救药…… 她自愿成为他的人。 宁玦身子向前抵,抱住她,纠缠更紧,同时动情回应说:“我只要你。” 两人重新吻到了一起。 宁玦埋首在她脖颈间,呼吸粗沉地吮咬她的耳垂,另一只手从她松垮垮的衣摆探进去,摸上浑圆。 白婳眼睛瞬间睁大,接着又轻轻眯起,眼神有点空,茫然失措,肩头抖得越来越剧烈。 宁玦没有一味只求自己舒服,察觉白婳的不适,他停止抬头,关怀询问:“难受了?” 白婳有点委屈,明明开口是抱怨,声音却娇滴滴得不行:“公子可以先一个再一个地来嘛,先亲吻,或者先……那个,不要一起。” “那个?”宁玦带点散漫的语调问,好似假装不知,故意逗她。 白婳偏过眼,解释时支支吾吾:“就是,就是……摸我。” 她话音很低弱,但两人交颈贴耳,此刻再轻微的声响都能彼此听清。 宁玦轻笑了声,沉沉沙哑,开口时坦然又带点歉意:“抱歉,我喜欢……边亲边摸,很有感觉,也叫人上瘾。” 这话真直白。 但是口感上瘾还是手感上瘾呢…… 白婳好奇,但绝对不好意思问出口。 她脸颊难控升温,觉得自己好像跟着公子变坏了。 白婳再次喃喃,声音蚊蚋般不清:“我不喜欢那样,又磨又痒。” 宁玦将手伸出来,抬放在两人眼前,食指与拇指相互摩挲过,确实有种很粗粝的感觉。 沉默片刻,他自我反省道:“怪我从小练剑,执拿剑柄太勤,磨得指腹个个生出薄茧,还弄得你不舒服。” 其实也不是次次都不舒服的。 白婳羞于回想,但事实的确发生过。 先前她在邺城被方伦迷晕劫走那次,公子用手帮忙,多亏了他手上带茧才让她惬意泄了身。 既在危难之际得过好处,又岂能于安逸之时表以嫌弃。 白婳觉得,不能这么做人。 宁玦见她愣神有点久,两指伸前,在她面前晃了晃,出声问道:“在想什么?” 白婳重新看向他,表情十分诚恳,同时带着好似刚刚做了某种决定的坚决。 宁玦更不解。 白婳没出声,只主动牵上他的手,两人掌心相贴,与她的五指葱白嫩如柔荑相比,宁玦手心粗糙得简直如同风干过后的粗粮饼。 五指相扣时,手感更分明,依旧如同与一张砂纸互相磨砺。 白婳没放开,或者选择退缩,她身子向前倾去,引着宁玦的手从下往上寸寸挪移,不是隔着衣衫的那种,而是她在外,他在里。 宁玦有点会意她的意思,可又不敢确认,只得眼神询问。 白婳无声点点头,只是寻常看着他,可映在宁玦眼里,此刻她却实实是一副媚眼如丝的娇妩模样。 宁玦只觉口干舌燥:“你……” 托住的同时,白婳阻了他的声:“阿芃……愿意。” 第58章 完全接纳 这种事,两人皆懵懂,初尝时青涩莽撞,进行得并不算顺利。 床幔帷帐内,两具烫热的身躯相贴半响,彼此气息火热喷薄,可正事却始终没有做成。 “确认是这吗?” 这个问题,宁玦起码问了有三遍了。 前两次,白婳都是点点头,很快给予肯定回复,然而宁玦埋头半响,就是挪进不顺,绷得太阳穴直跳,眼底一片暗晦沉红,甚至不禁苦恼怀疑,这地儿……到底对不对? 白婳同样不舒服,被钓得不上不下,她腰身微弓,脚趾紧蜷,已经在竭力忍羞配合了。 宁玦低首压在她颈边,声沉道:“不会一直找不对,只是 每次正好对上,你便叫痛,我不敢继续。或许……我们一鼓作气直接进说不定就能事成?” 白婳听得惧怯,眼睫轻颤,忙摇头阻道:“正常情况下不会那么疼,有人给我讲过,如果很疼就是不对,公子再试一试,我会听你的话,好好配合。” 她话音乖觉,俏丽的脸庞红光满面,好似浸在蜜罐里刚刚出来,连带吐息都是甜的。 宁玦眯起眼,捏挑她的下巴,捕捉到这句话的重点,问她:“谁与你讲过这事?” 问出声的同时,宁玦脑海里烦躁冒出一张脸,一个名字——荣临晏。 他早清楚,白婳与她那位表哥有情,甚至两人已到谈婚论嫁的地步,这不是什么难打听的事,只需向荣家的下人简单套套话,便很容易知晓。 白婳是知礼闺秀,起初与他接触时,就算是碰碰手或者搂一搂都会弄个大红脸,显然是未通情事的,然而荣临晏对她,心思却未必单纯。 因为孤鸿剑法,荣临晏对他心存忌惮。 而宁玦也因为白婳的缘故,越来越觉得荣临晏碍眼。 两人离开季陵后,他与臧凡并没有断联系,两人飞鸽传书互相通信,通过臧家镖局暗中观察着归鸿剑堂以及荣临晏的动向。 上一封从季陵来的信,是前日收到的。 那时宁玦正为白婳失踪一事感到焦头烂额,得到传信,展开查看,得知荣府管家几次出行采买婚嫁摆宴的物品,似乎是在准备喜事。 另外,还有一事。 大将军王身体因病抱恙,原定的比武对擂之日向后推迟,会在十日后正式开启。 宁玦对擂台比试不感兴趣,闻信后,只略微琢磨了琢磨荣家的小动作。 白婳还没回去,他们就开始准备婚娶事宜,难不成是提前掐算着时间,准备来个双喜临门? 思及此,宁玦心里不屑冷嗤一声。 凭他也敢妄想得到白婳?竟还自以为是地做着一边仕途亨通,一边迎娶白婳的春秋大梦。 真是可笑至极。 他一定想不到吧,自己魂牵梦绕之人,即将在他人身下承欢,与其灵肉合一。 察觉宁玦盯向自己的视线愈发灼灼,白婳心头不安更甚。 显然,他还在等她回话。 “是,是……”白婳一时语塞,回答不出。 怪她大意,刚刚没过脑子,想到出发前付威夫人特意与她讲过一些男女情事,便直接脱口而出了。 付威是归鸿剑堂的副堂主,表哥的左右手,有着这层牵扯,如何能向公子坦然告知。 思绪急转,白婳脑筋变通,临时想到说辞,忙应付开口:“是我一位已出阁的闺友,她嫁了人,回门后与我闲聊言道,都是姑娘家的私密话,公子莫要追问了。” 她谎话扯得不高明,遮饰时也慌慌张张。 不过倒是学聪明了,怕继续露馅,便干脆叫他不要再问。 这算什么道理?被审问的人有权利叫停? 罢了,就算他是残暴酷吏,也不忍对着身下这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