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三四日后,你兄嫂便能团圆了。” 白婳感激地拥住宁玦,千言万语道不出,只想这般与他亲近,彼此紧密部分。 只是越到这种温情时刻,宁玦越是忍不住想不正经地出言挑逗。 “婳儿现在不放我,昨日却时时要将我往外推,这般若即若离,搅弄得我心神难宁啊。” 昨日,他还敢提昨日…… 白婳脸颊浮晕,抿唇恼羞瞪着他。 昨日他夜闯闺阁,肆意与她欢好,桌上门前玩够了把戏,只将她弄得魂灵出窍,沉沦欲死,最后睡时,她双膝难合,胀痛难忍,结果到今日,他竟还恶人先告状地怨她时近时远、不好琢磨。 简直比强盗还强盗! 白婳自我平复,强行叫自己冷静,把话题重新牵回正轨:“你带人抄山搬银,来势汹汹,想必贺冲一伙人不会坐以待毙,你与臧凡……勉强再加上陈复那些人,人数上似乎并不占优势。” 宁玦点点头,收敛玩笑语气,认真同她解释:“此事我须有百分百的把握,不然恐怕打草惊蛇,若是贺冲警觉换了藏银位置,之后再想找,恐怕就如大海捞针了……所以,我只得为求万无一失,带上大将军王派给我的兵士,在人数上完全压制。” 闻言,白婳瞬间瞪大双眼,面上难掩诧异:“ 什么……如此做不算滥用职权吗?更何况大将军王与睿王是兄弟,你这样冒然行事,给大将军王招惹麻烦,他如何能不发怒……” 宁玦如实:“是不满意。” 白婳紧张起来,连忙追问:“你回来得这么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大将军王那边是什么态度,还愿不愿继续留你在身边?剑圣的事情未了,我不想你因帮我兄长而错过查明真相的良机,若你从此不能留在王府,那之后在京行事一定会掣肘许多。” 她语音满是担忧,眼神中又带几分自责。 宁玦把话说完,驱散白婳心头萦绕的不安:“放心,我做事有数。大将军王早看不惯睿王徇私的做派,之前两人面上勉强算过得去,不过是给皇上颜面,今日我借大将军王之手叫睿王府失了民心,只怕大将军王心里三分怨我莽撞,七分赞赏我行为果决,为朝廷扫除沉疴。” “至于回来得晚……是大将军王非要留我饮酒,席间我机智装醉,才在这个时辰脱身回来。” 白婳眨眨眸,认真思量一番,确认问他:“当真吗?不是为了叫我安心,刻意唬我?” 宁玦不犹豫:“自是当真的。” 白婳嗅了嗅,还有怀疑:“你说你刚刚去饮酒,可怎么身上及口鼻间都闻不到任何难闻的酒气?” 这丫头。 宁玦闻言一笑,语气没有半分不耐,慢条斯理地继续解释给她听:“你都说难闻了,我还能故意上床熏你么?方才进屋前,我已经沐过浴且仔细漱过口了,我自己闻着没有酒味儿,才踏足进你房间,不过……也不能保证半分酒气都没有吧,若婳儿离我再近一些,或者凑过来让我亲一亲,没准儿就能察觉到丝毫了。” 他又不正经! 白婳气鼓鼓瞪看他,佯作恼意。 宁玦可不怕被瞪,不仅反瞪回去,还……顺势低首,气息覆下,吻在白婳香软的唇上。 白婳推避不及,被他熟稔纠缠上,她无力招架,只得予取予夺,受他欺负。 时不时的,喘声不自觉溢出来,是她受不了攻势后无力的求饶,而宁玦很爱听她助兴的嗔叫,叫得他神经又舒又紧,腹下火热烧灼。 一吻毕,两人分开时都不舍。 不说宁玦,只白婳都浑身软绵绵地慢半拍才想起放开他。 宁玦再次牵握上她的手,一边摩挲一边哑声对她说:“婳儿,救你兄长的事,你不必一直记挂在心上,思量其中利害得失,我帮你,实际更是帮我自己,我知道你惦记兄长的处境安危,他若没得清白,你怎会有心思嫁我,只有将这桩贪污案彻底平反,我才能真正的得偿所愿,对不对?” 白婳一时不知如何是好,回握着宁玦,说不出漂亮的话来。 但心中动容,放着对他的感激,还有……强烈的心悸。 宁玦抬手蹭过白婳鼻尖,过了会儿想到什么,哂然出声:“其实若不是荣临晏一直暗中压着一份关键线索不放,此事更早几日就能出结果,原本我还想过,若事情进展顺利,我先一步进京安排,等你到时,你兄长能亲自到城门前相迎,那样,你一定会开心。” 原来宁玦还为她周祥考虑过这些。 白婳怅然叹出一口气,深深看着宁玦,不由感喟起人与人的相逢际会。 在她未遇到宁玦前,一直当荣临晏是救命的稻草,拯救兄长的唯一希望,却不想这份希望慢慢滋长阴翳,最后竟成阻路的迷瘴。 人与人的关系,说起来实在复杂得很。 说近时近,同住一屋檐,可说远时又远,再相逢,恐怕陌生人不及。 “遇到你,真好……” 久久,白婳只道出这么一句来,但对宁玦而言,已经过于足够。 他搂紧白婳,心想,其实他才是那个该感激命运的人。 遇见你,同样的……真好。 第93章 只娶婳儿 几箱赃银众目睽睽之下被置于大理寺门口,引得广泛关注,舆情沸沸,一时难压,很快惊动到皇帝。 得知事情来龙去脉,龙颜震怒,即刻以渎职为由,下旨连撤下大理寺卿及相关涉事官员的乌纱帽,同时由将贪污案正式交由刑部彻查,敕令不可疏漏一个涉案罪人,更不能冤枉一个无辜的好人。 五日后,案件的前因后果悉数调差明晰,龙威之下,办案效率提高了不止几倍。 白澍安无罪释放,得以行动自由地离开前太傅的旧宅。 当日,白婳与嫂嫂祝惜君还有小侄女白宁怡,一同去了前太傅府,准备接兄长归家,宁玦一道跟随,为她们保驾护航。 亲人团圆,难免含泪,白澍安作为白家如今唯一的顶梁,眼泪轻易掉不得,他趁着眼角湿意未现,轻咳一声平复心潮,而后主持大局道:“都莫哭了,眼下冤案平反,我得证清白平安出狱,以后我们家只会过安生的好日子。” 祝惜君将女儿交给丈夫去抱,低低啜泣着:“小怡想爹爹了,快叫爹爹抱抱,夫君……你没事就好,我原本还以为……” 话未说完,祝氏低眸,心头浮起后怕,氐惆地抬手拿手绢擦拭眼尾。 白婳见状,安抚地拍了拍嫂嫂的肩膀,忍住自己同样想哭的情绪起伏,安慰说:“嫂嫂莫怕,事情都过去了,眼下贺冲下狱,他冤枉兄长遭的罪,自己都要一一尝遍,也算解恨了。” 祝氏将这话听了进去,温和的眸光中罕见露出一丝解气之意,随后握上白婳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