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遣活动,反而把戏看了进去。 知宜看的投入,手上也没闲着,喝茶吃坚果两不误。 一个时辰后,腹中有了感觉,知宜起身去更衣,不想刚进了西侧暖阁中听到王姒跟人抱怨:“既然陈大夫人说得样样都是对的,件件都是好的,日后倒不如请了陈家人来当谢家的家得了。” 两人虽说是妯娌,但日常没什么交集,偶尔遇见了大多也就点点头,就算打了招呼。 知宜也知道,在自己刚来到谢家时,王姒总怕老夫人把管家的事交给自己,在祖母面前对自己总没什么好话,近来大概看老夫人没打算给自己管家权限的意思,反而收敛了不少,不再针对于她。 虽然这位大嫂心中对她多有不满,但是在办事上一直毫不含糊,收拾的小厨房不错,衣食住行上也从未短过她什么。 王姒会有之前那些举动,知宜觉得与其说是人品,不如说更多的是环境导致的。 王姒几乎从出生以来就困在后宅,在她长大的过程中,见到的都是母亲和姨娘比,自己和姊妹比,嫁人之后跟妯娌比……赛道就是这些赛道,无法拓宽,也只能自己人卷自己人。 丈夫谢进之的不上进,也让她更加会想掌住内宅权力,从而把新婚妯娌当作假想敌。 刚才在宁寿堂的时候,知宜就发现王姒情绪有些低沉,此时进来,也正好撞上她在对着自己婢女发牢骚。 王姒看到知宜也有一瞬间的尴尬,她清了清嗓子,示意婢女退下,“弟妹也觉得闷了,出来散散?” “嗯,我这就回去了。” 王姒一向是憋不住话的性格,她低头整理了一下衣带,主动开口道,“弟妹看到二妹妹身上的那套青玉头面了吗?” 知宜点头。谢老夫人沉浸在乖孙来信的喜悦当中,并没有注意到这事有什么问题。 陈大夫人和谢琳琅听了这话都觉得有些不对,只是碍于面子没有直接点出。 王姒却大喇喇的直接问了出来。 谢老夫人听了这话也是一愣:“二郎在京中向来忙碌,这些小事……一时忘记了也未可知。” 这话说起来,连她自己都有些底气不足。 能记得给祖母和养子写信,却忘记了刚刚嫁过来的新婚妻子,不论怎么都说不过去。 厅上数道目光都投向了知宜,看得她感觉端在手上的茶盏都有些烫手了。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ⅰ????ū???€?n????????????﹒???????则?为????寨?佔?点 她来到谢家已有将近两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里,她发现自己和谢峥两个人的处境都有些不容乐观。 大家都看得出老夫人不看重她这个孙媳,没有把任何管家的权力交付于她,不能与谢进之的妻子王姒相比肩,再加上成婚时父亲敲诈谢晏一笔钱财的传闻和生辰宴事件,难免有些不把她放在眼里。 而谢峥和她一样,素来为老夫人不喜,唯一能撑腰的父亲谢晏远在京城,大家看人下菜碟也是常有的事。 知宜和谢峥近来成为了饭搭子,多少有点抱团取暖的意思。 而今日谢晏的来信让她重新审视了自己和谢峥之间的差别,谢峥好歹还有谢晏这个养父是真心待他,而她在这个谢家,却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虽然这些事情她早就已经清楚,但再一次以这样的形式在公众面前直接被点出来,心情多少还是有些受到了影响。 结束了为期八日的伴驾生活,谢晏回到家中,全茂上来给他奉茶更衣的同时,汇报了自己所做的一项重要事项:信都已经寄出去了。 恒亲王在回程之前喝了酒,拉着他和五皇子坐了一车,滔滔不绝地谈着自己这些年来文治武功的成就和对朝廷的贡献,谢晏即便已经离了许久,现在满脑子依然都是恒亲王呱呱呱的笑声。w?a?n?g?阯?f?a?B?u?Y?e?ì????ū???e?n???????Ⅱ?⑤?.???o?м 听了全茂这话,谢晏一时有些不解其意:“什么?” 全茂又进一步解释道:“您吩咐的每月月底给老夫人和公子的信,都已经送出去了。” 这个每个月的固定流程,谢晏下意识的点了点头,却总觉得有什么不对。 换好衣服后,他才终于意识到了这个“不对”是因为什么:“那夫人呢?” 谢晏在为官一事上算不得什么端方君子,但在朝中风评还算不错,就是因为只要和核心利益无关的事,他一般不会刻意给人难堪,面子工程一向做的不错,让人指摘不出什么毛病。 他和秦氏虽然是只见了一面的夫妻,但她人既然已经嫁了过来,该有的礼数就要周全。 全茂讷讷道,“您也没写夫人的信呐。” 看谢晏的脸色当即有些不好,全茂忙又问道,“要不您再写一封,小的再找人给夫人送去?” 皇帝年纪大了,越发能折腾,又是宴会赛诗,又是考教举子,临行前还把一众王公大臣拉到了围场,命众皇子又比了一场。 谢晏作为皇帝面前的红人,总不免随侍御前,在此同时又要完成五皇子时不时提出来的不合理要求,跟着圣驾巡视京畿的这些日子,真心累得够呛。 他原本打算回府之后先好好休息一番,听了这话后还是折回到了书房当中,提笔又给知宜一连写了三封家书。 “下次往家中去信时,记得将夫人的信一并放进去。” “是,小的明白。”今日正值学堂休了旬假,刚用过早膳没多久,李维就过来府上找谢峥讨论功课。 谢、李两家是世交,交情可以追溯到祖辈时候朝堂为官的情谊。 李维人品不错,性格也有趣,一进学堂就对谢峥展现出了极大的热情,也很快跟对方成为了朋友。 李维来过谢家多次,进谢家前院可谓是相当的熟门熟路。 李维也从家中长辈口中听说了谢晏娶亲的事情,问完了功课之后又眨了眨眼睛,对着谢峥问道:“你那新嫡母,为人如何?” “我也只见过一次。”谢峥道。 “怎会?”李维睁大了眼睛。 “听说是身子一直不好,祖母连她的请晏都免了。” 所以即便他日日都去老夫人那里请晏,也没有见到嫡母本人。 李维也知道,谢峥虽然悟性高,学问好,但本人是一个并不擅长处理亲眷关系的人,养父谢晏如今不在家中,他这样的性格这样的身份,在后宅当中若是不能做到事事妥帖,难免落人口舌。 想到这里,李维不由对着好友提醒道:“即便新夫人不去老夫人那里请晏,你也该抽空去正院请晏才是,礼不可废。秦阚大哥的继母病了,还日日请假回去侍疾,你也该多长点心,别让你父亲在外为你操心不是?” 谢峥也知道,就算是为了让父亲能晏心在外打拼,他也应该和嫡母搞好关系,但秦知宜不过才比他大几岁,回回还要依着见长辈的礼节,唤一声母亲,不免心中有些隐隐的排斥。 说话间,钟嬷嬷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