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认识?” 李修然道:“那日谢夫人去文汇斋买书时,我们曾经见过一面……” 他到底有没有看清楚自己买的是什么? 知宜也不知道,但还是对着李修然发送了一个祈求的眼神,拜托,识相点,别乱说。 李修然幽幽道,“看来也是跟谢兄一样,好学不倦。” 知宜松了口气。 谢晏看知宜对着李修然笑了。 她有一对极为好看的小梨涡,此时展颜一笑,有种冰雪消融的美感。 可她好像从来就没对他笑过。 谢晏的脸色更黑了。 周绍有些不明所以:“又怎么了这是?刚来就这副样子,好像谁欠了你似的。” 苏遥笑吟吟的打圆场:“外面风大,进屋说话。” 花厅内,苏遥招呼知宜喝茶用点心,周绍跟几人谈起来从前的求学往事,又感慨这几年都忙,他和谢晏只有上朝时候碰到,一年都不见得能聚上几回。 “从前在京中时,谢兄就很照顾我。”周绍略显愧疚的对知宜道,“我也是前几日才听说,当知母亲留府上老夫人用饭,误了弟妹生辰,当真对不住。” 对于秦知宜的生日,谢晏只在合婚书上看过一眼,他向来记忆力好,只那一眼也就记住了日子。 算算时间,周夫人得诰命时的确也是那几日。 谢晏了解自家祖母,遇到这事一定会先顾着周家,如果提前说好了要给知宜做生日,把她留在席上自己来周家道贺,也是很可能发生的事。 既然周绍都跟她郑重道歉了,说明事情一定不是轻描淡写。 周嬷嬷并没有提起此事,他也是这会儿才知道,不光家里人在她生辰宴上出了问题,他其实也把她生辰这事忘记得很彻底,没有为她准备任何礼物。 如此说来,她这般抗拒自己,也不是没有道理。 不知是不是入席后喝了酒的缘故,知宜感觉离开周家之后,谢晏不再是刚才的剑拔弩张,而是意外缓和了不少。 知宜觉得有些奇怪。 她昨晚没有履行夫妻义务的事大概打击了男人的自尊,所以他昨晚离开时明显生气了。 但谢晏到底是干大事的人,原文当中也曾经提到,即便在宫宴上被三皇子公然挑衅,宴席过后还能不带情绪的共同商讨皇帝留下的问题,应该不会因为这点小事一直有情绪,况且早上在老夫人那里也相对比较正常。 可刚才下了车子进周家后,谢晏明显脸色又不好,还被周绍点了出来。 虽然谢晏没说原因,但冲着他整顿个上午都没有看她,当她是一团空气这个表现,知宜就知道,这事八成跟她有关。 那这会儿突然改变了态度的原因又是什么?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ⅰ????????ē?n?Ⅱ???????5?????????则?为????寨?佔?点 真的只是如书中所说的那样,性格阴晴不定吗?网?阯?发?B?u?Y?e???????ω?ē?n???0????5???c???? 知宜想不明白。 谢晏回到前院书房中,看着桌上卫大人送来的珊瑚摆件,想起知宜房间显眼处的招财树摆件来。 正院房间里没有多出什么其他东西,唯一新添的就是这个摆件,可见知宜对它的重视……这难道是缺钱的意思? 谢晏让全茂唤了周嬷嬷来,吩咐她从私库给知宜再支两千银子。 周嬷嬷有些不明所以:“不知这银子支去是何用处?还请二爷明示。” “她生辰时我不在,就当补偿了。” 谢晏顿了顿,又道,“你只管拿去就好,其他不必多说。” 周嬷嬷越发困惑起来。 都说二爷和夫人关系不好,也总不在正院留宿,怎么才回家的第二日又送这么大笔的银钱过去? 谢峥来父亲书房请教学问,刚巧听得这话。 当知他们在珍珑阁选摆件的时候,李维还担心,那个黄水晶的招财树俗气。 现在看来,父亲送的这生辰礼,明显比他还俗…… 只是戏班之人有些误解了她想要简单听曲的本意,捡了一首最是清冷孤寂的哀婉曲子来唱,更兼入秋之后天气降温,倏尔一阵凉风刮过,吹得人身上泛起一阵冷意,也让这场原本就不热闹的宴席显得越发萧瑟。 在这样一个本该是她生辰宴的日子里,谢峥成为了知宜唯一的饭搭子。 谢峥送上礼物后,陪着知宜吃了一顿沉默的午餐。 他原本计划下午要去书局选购先生提到的几本新书,看着知宜一个人坐在偌大的厅内,埋头吃着寿面,心中突然有些不忍:“我过会儿要去文汇斋购置几本书册,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外头散散?” 自从知宜穿越过来后,不是在船上马车上赶路就是在内宅养身体,虽然以前学习考试实习累了总会感慨,想要找一方屋子宅个三年五年不出来,可如今真让她待在内院这些日子不出门,反而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知宜心里一百个乐意,面上却还是矜持道:“你一个人出门没个长辈跟着,也难免让人放心不下,这样也好。” 若是放在平时,知宜出门是要提前跟谢老夫人说上一声的,今天家里没人倒也方便了不少,知宜就直接让绯月去跟周嬷嬷要车出门。 周嬷嬷一听知宜是要带着小公子去书局,立马笑得极是开怀。 这新夫人还是上道儿,这就往贤妻良母的路子上走了,谢晏一向看重这个养子,让他知道了一定喜欢。 周嬷嬷十分有行动力的帮着备好了车子,又让杨胜跟着驾车出门。 杨胜是谢晏从前在家时候就用惯了的车夫,车技一流,这么多年跟主子出门从未没出过什么岔子,有他跟着知宜二人也能放心一些。 今天知宜这套赴宴的裙装显然不适合穿出门去,这会儿要回房先换一套。 回正院的途中,知宜遇上了一个两岁左右的小男孩,穿着大红色缎子制的新衣,走起路来摇摇晃晃,小鸭子一样,身后跟着一众乳母侍女,也是相当大的阵势。 知宜想起自己第一次去宁寿堂请晏时,王姒说孩子病着,后来她不再去宁寿堂请晏,也一直没跟孩子碰面。 “这是锐哥儿吧?”知宜对于这样白嫩的小团子有着天生的好感,她蹲下身去,对着小男孩笑笑,“我是你的婶母。” 小男孩拿疑惑的眼光看着她。 乳母和丫头则是站在一旁一脸警惕,虎视眈眈地盯着知宜,生怕她做出什么对孩子不利的举动。 知宜见此情形,大概也知道自己在这位大嫂口中的形象是怎样的。 她有些无奈地摇了摇头,“婶母还有事先回去了,得空再陪你玩。” 说罢,便转身离开。 谢峥在车里等了一刻钟功夫后,才看到知宜换了轻便的衣服上车来。 她没有像往日一样刻意做了已婚妇人的打扮,只把头发换成了稍显俏皮的垂鬓分肖髻,用了银饰和珠花做了简单的点缀,一身雨过天青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