掳我?” 邻居觉得有理,“确实,我就说吴国舅贪花好色,要掳也是掳漂亮的,根本没有掳你的道理。” 秦知宜:…… 虽然是帮忙,但有点高兴不起来怎么回事? 那邻居已经看向秦兴德,疑惑道,“那好端端的为何会传出这话来。” 有那精明的,结合刚刚小六的话,似乎明白了什么,看着秦家三口的眼神都变了。 “秦太太,您这事情都没搞清楚就到处求人帮忙,你说我们这些人能帮上什么忙?” “确实,二姑娘认识的最厉害的也就是礼部侍郎家的女儿吧,谁敢惹吴国舅……倒是把事情传的沸沸扬扬。” “可不是,得亏镇北侯亲自来了一趟,不然这事儿传出去,你家大姑娘还要不要活了?” 有人嗤笑,“活不活不了不知道,但李家那边退婚是必然的。” 沈氏本就因为谢晏的话心虚,闻言忍不住高声道,“我们听到大姑娘出了事,关心则乱,不赶紧找人救人难道坐在家里干发愁吗?” 倒也有人理解她的做法,“真要出了这事儿,死马当活马医,总要试试。” “呵呵,都是当家的,我就问你,要是你女儿要出了这事儿,你是悄悄的找人,还是发动全家,不拘少爷姑娘到处求人,弄的满城皆知?” 正说着,忽然有人气喘吁吁的跑来,“大消息,吴国舅从城外回来了,被蜂子蛰的满头包!” 语气焦急,但眼底却藏不住笑意。 众人:…… 再看向沈氏,都被蛰的满头包了,怎么可能掳走秦知宜? 沈氏本就无从辩驳,这下更是将陷害原配嫡女的罪名坐实了。 秦兴德此不想面对众人的指指点点,借着招呼秦知宜的功夫带着秦知宜他们进了府。 到了二门,秦知宜对三人福了福笑道,“爹爹、太太和二妹妹这份情谊,秦知宜记下了,来日定当报答。” “玩了大半天,女儿也累了,先回去休息。”说罢径直回了梧桐苑。 沈氏有些激动,“大姑娘这话什么意思?她不会也觉得是我们是要害她吧。” 进了门后就一直沉默的秦兴德忽然问沈氏,“宜宜被吴国舅掳走这事儿你听谁说的?”又扭头问秦柔,“柔儿你又是什么时候出去的?谁叫你去找人了?” 秦柔还没说话,沈氏就挡在她面前,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委屈,红着眼眶质问道,“老爷这是什么意思?外人随意揣测也就罢了,老爷也怀疑我们吗?” “荣昌街上那么多人都看到了,老爷不是亲自去问过?至于柔儿,她是不小心听到了这事儿,以为大姑娘是代她受过,才着急跑出去求人的。小姑娘考虑不周,老爷也不能说她有意害人吧?” 秦兴德看着秦柔一副吓坏的表情,一时分辨不出沈氏说的是真是假,毕竟吴国舅大张旗鼓的追人,确实不少人都看到了。 “罢了,虽然不知道宜宜怎么寻得镇北侯庇护,但如今人没事名声也没受损总归是好事。” 秦兴德想来想去,还是决定去问问秦知宜,毕竟明镜司几人看起来对她挺客气,有时候危机未必不是机会…… 他不准备追究了,沈氏却不依,“她是没事了,我们母女却要背上居心叵测的罪名!” “妾就罢了,柔儿正值说亲的关键时候,落个陷害姐妹的名声,还能说上什么好亲事!” “况且谢侯爷那话也就糊弄糊弄外人,大姑娘被吴国舅追着跑可是很多人都看见了,谢侯爷再澄清,老爷觉得李家会信她毫发无损吗?” 秦兴德明白她是在逼自己尽快将李家的亲事给秦柔,之前他也确实打算找个机会跟李家去谈谈,但今天镇北侯上门虽然只问了几句话,却明显是替秦知宜撑腰,这让他又犹豫起来。 沈氏多了解自己的枕边人,顿时着急,“侯爷只是以为有人挑拨他和国舅的关系才过来问询的,怎么会关注我们这样的人家,而且谁不知道镇北侯心里只惦记着首辅家的嫡长女,您觉得大姑娘论容貌、论性情、论才情哪点比的上人家?” “若真的犯了事儿,明镜司早就把我们带走了。侯爷只是模棱两可的吓唬了两句,说不得是大姑娘求了他,侯爷顺势张张口罢了,上次柔儿落水,侯爷不也顺便帮忙了吗?” 沈氏把自己能想到的理由一股脑的往外倒,实在是镇北侯这一出对她们母女的名声影响怕会很大,如果事情不尽快定下来,不知道会有什么变故,明明就差临门一脚。 她的理由却再说服不了秦兴德,不管是不是顺势,谢晏替秦知宜撑腰是事实,不怕一万就怕万一,秦兴德是个精明的商人,这种明显高风险的事情自然不会做,“让我再想想。” 秦兴德不同意,沈氏再急也没办法,倒是一直神情恍惚的秦柔回过神来,心里也开始着急,此时她也顾不上逼秦知宜进宫的了,能顺利嫁入李家才是最重要的。 回到竹实院,秦柔叫来自己的贴身丫鬟,“你去找人……” 沈氏和秦柔这边急的如热锅上的蚂蚁,梧桐苑这边秦知宜一进屋就软倒在床上,云苓连忙帮她倒了杯茶,问道,“发生了什么事,镇北侯为何帮大姑娘?” 秦知宜跟着谢晏回来的时候,正好碰到了往城里赶的云苓。 她显然好奇秦知宜为什么会跟镇北侯在一起,秦知宜哆嗦了一下,“你不会想知道的,总之,今天我们就是去伏牛山狩猎了,其他的一个字都不许多说知道吗?” 说到后面,语气称得上严厉。 云苓点头如捣蒜,“奴婢知晓。” “至于他为什么要帮我们?”秦知宜思索,“或许不是帮,而是警告。” 当时谢晏帮她要回了马车,她本以为可以直接回家,结果谢晏一马当先,进城后竟然直奔秦家。 如今想来,毕竟她亲眼目睹了镇北侯的秘密,不管谢晏因为什么原因暂时放过她,也不会完全不管。 秦知宜模拟着传说中心狠手辣的谢晏的心态:“你看我知道你家的地址,知道你家的情况,还知道你的困境,你要是敢把今天的事情泄露出去半个字,不用我亲自动手,就能叫你生不如死!你全家也跟着陪葬!”她越想越气愤,“好歹毒的心思!” 云苓:…… 所以您到底干了啥?让人家这么对您,您不让我问,就别吊我胃口好吗?! 秦知宜没注意云苓努力压制好奇心的表情,一骨碌坐起来道,“不行,计划提前。” 不管怎么样谢晏也算是给她造了势,她要不趁热打铁岂不是辜负了自己受的一番惊吓? 她也要搞搞别人的心态来安抚一下自己受伤的小心脏。 他当然是愿意的,也希望,年年岁岁,都有今朝。 谢晏低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