队的正是忠勇伯府的七郎李亦宁,于是和听到消息匆匆赶来的李家六郎李亦宸一起下去救人。 那山坡虽然不算陡,但荆棘却不少,待人找下去时,两位姑娘不仅受了伤,衣服也都划破了,最后分别是披着李家两位郎君的衣服被抱上来的。 祝南溪兴致勃勃的来找秦知宜八卦,“听说吴知萱本来要算计的是谢晏,却没想到谢晏那天刚好受伤,结果便宜了李家七郎,啧啧,这几天承恩侯府闹腾的很。” 吴知萱就是承恩候府的三姑娘,当今太后的亲侄女儿,对谢晏十分痴迷,吴家也有意跟谢晏联姻,毕竟三年前政/变之后,皇室宗亲所剩寥寥无几,谢晏是整个上京身份最尊贵也最有权有势的未婚男子。 祝南溪撇嘴,“吴家也真敢想,虽然顶着个侯府的名声,但谁不知道就是个样子货,竟然还想高攀谢家。” 侯府和侯府的区别也是很大的。 吴家三年前还只是个商户,只因为出了个太后才被封了爵,谢家却是百年世家,开国便有爵位,世世代代建功立业,即便降等袭爵传到上一代依旧是国公爵位,可见其底蕴深厚。 形象一点类比的话,吴家就像是一个职业高中因为特殊原因勉强提升成大学,谢家却是清华北大这样的老牌名校,虽然都是大学,但并不是能放在一起相提并论的关系。 偏偏吴家自视甚高,觉得自家和谢家门当户对。 “我怀疑谢晏知道吴家的心思,所以把吴知萱故意推到了李七郎身上。” 秦知宜心道,不用怀疑,那颠公就是故意的。 想到自己遇见谢晏的事情,秦知宜觉得得赶紧嫁人离开上京为妙,她真的是再也不想见到他了。 是的,那天秦知宜就在现场。 自从在伏牛山遇到谢晏,秦知宜好长时间没敢出门,佛诞日那天实在憋不住了,便想去松散松散。 不过她也看出秦柔有什么计划,为了避免被卷进去,还谨慎的没有跟去大明觉寺,而是去了北郊摘槐花——她想吃槐花饭了。 结果刚进了槐树林,就看到一个人靠在树上,胸口血糊糊的一团。 秦知宜假装没看到,利落的转身准备离开。凤仪宫。 秦知宜静静地跪在内殿中央,上座的人没有发话,她便不能擅自起来。 “母后,这茶您再不喝都冷了。” 赵音仪看了眼秦知宜,出声打破了殿内的死寂,本是想给秦知宜解围,却不料把祸引到了自己身上。 “冷?哼,再冷有本宫的心冷么?入宫五年无所出,不知情的还以为我晏儿造了什么孽,竟要断子绝孙呢!” 皇后毫不客气当着奴才的面数落太子妃,可想而知,赵音仪在宫里的日子有多难过。 “母后息怒,是儿臣无能,望母后责罚。” 赵音仪惶恐地下跪请罪,那皇后却连看也未看她一眼。 秦知宜无声地叹了口气,随后便察觉一道锐利的视线射在自己身上。 “你叫知荷?” “回皇后娘娘,奴婢知荷。”说罢也不顾一脸幽怨的谢池,带着凌煜去了书房。 “殿下,这是影卫打探来的消息。”凌煜从袖中摸出一卷信纸递给了谢晏。 谢晏迅速接过,展开细细看过后,冷峻的眉目不自觉地松缓了许多。 姜州确实有个叫白晔林的药商,只不过其子白砾早在建渊十九年便已娶妻生子,更遑论与什么人定亲了。 果然如他所料,全是她编来诓人的谎话。 凌煜看着一脸闲适地烧着信纸的谢晏,犹豫了一瞬,又问了句是否继续盘查那女子的身份。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ǐ?f???ω?ε?n?2????????.???o???则?为?山?寨?佔?点 这是殿下之前交给他的任务,可不知为何,端阳公主生辰宴那晚殿下又突然叫停。 谢晏目不转睛地看着火盆中信纸的灰烬,却莫名想到了那日她为了出宫,毅然把手伸进香炉时的场景,他脸色顿时阴了几分。 这般不顾一切想要逃离他的女子,他何必关注她?她的身份又与他有何干系? 谢晏神情不虞地盯着盆中的火苗,沉声回道:“不必查了,无关紧要之人罢了。” 谢池被他皇兄毫不留情地赶出了宫。 一上马车,周禄又欲言又止地凑过来,道:“王爷,今日午后陛下派人送了两位秀女进府。您看......要如何安置她们?” 谢池疲惫地捏了捏眉心,深深叹了口气,有些无奈。 “安置在蘅芜苑罢。” 这父皇可真是......渐渐临近婚期,宸王府内一干人等格外繁忙,秦知宜也带着书墨书砚把书房里里外外打扫布置了一番。 周禄走进书房把忙碌的秦知宜叫住:“知荷,你先别忙活了。” “周管家,出何事了?” 秦知宜放下手中的红绸布,上前询问。 “后日王爷大婚,得找个会写字的去记贺礼单子,想来只有你了。” 闻言,秦知宜愣了愣:“我?” 周禄看了眼一旁的书墨书砚,向秦知宜问道:“我得跟着王爷迎客,他二人会认不会写,我记着你说你家没落魄前,你跟你父亲学过字画,想来是会写的罢?” 是啊......她怎么把这茬儿给忘了呢? 之前偷偷作画被宸王发现了,于是才撒了这么一个谎,如今也只能硬着头皮把这谎给圆下去了。 “呃会的,会的。” 秦知宜扯出一个勉强的笑,写是会写,只不过字儿丑了些罢了。 “那就成,后日一早就去门口候着,可莫要忘记了。” 得到满意的答案,周禄也不再磨叽,对秦知宜叮嘱了一句便匆匆离去,他这几日可有的忙呢。 阴暗潮湿的地牢里,不时传出几声瘆人的哀嚎,凌煜和霍临一左一右立在门口,皆是面无表情。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被打开,一个玄青色身影牵着一只藏獒缓缓走了出来。 “下次再碰见这种不松口的硬骨头,不必浪费时间了。” 谢晏随手接过锦帕擦了擦手腕上的血迹,瞥了眼嘴角还挂着带血碎布的羽吟,对着门外二人沉声嘱咐。 “属下明白。” 凌煜和霍临相视一眼,他们二人轮流上阵也没能从那死士嘴里撬出点东西,还劳动殿下亲自动手,着实没脸。 “后日宸王纳侧妃,多派一队影卫暗处盯着,以免出差错。” “是。”不知安静了多久,就在凌煜以为自己要被殿下训斥的时候,却听得一道冰冷而沉闷的声音自前方传来。 “何事?” 凌煜松了口气,如实道:“前些日出宫查案时,属下在永乐街见到知荷姑娘与一男子相谈甚欢,姿态甚为......亲密。” 最后两字说完,凌煜只觉面前人的周身气息霎时降到了冰点,寒意逼人。 谢晏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