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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1 / 1)

,尤其自己事后直接睡了,现在想来,严逐像是有话要和他说。 他心里焦虑,鸟龟在那边也替他担心,建议道:“要不然问问他的朋友呢?” 金柏犹豫了半天,终于翻出来沈岫林的电话,鼓起勇气打了过去,电话嘟嘟两声接通了,对面传来沈岫林的声音,金柏却兀自紧张地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硬邦邦地说道:“你好。” 对面像是很惊喜他的声音,说道:“金老师!找我有什么事吗?” “严逐在哪。” “哦,严哥在公司这里,现在有点事,我一会让他……” “不用,”金柏打断沈岫林,嗓子里像是塞了块烂抹布,咳了咳才继续说道,“别告诉他我问你。”接着就挂了电话。 仅仅两句话的功夫,却像是耗光了他所有的力气,知道严逐在沈岫林那里多少让人放心,但金柏却在床上浑身发抖,他没有开灯,整个屋子都如夜一般黑,只有电脑屏幕幽幽地亮着,游戏世界静谧、安稳,可终究要清醒过来,看到表的指针,听到讨厌的人的声音,意识到这个屋子从头到尾只有自己把它当作家,严逐的家在哪呢,在恒通路,在行李箱,在片场,总归不在他这里。 金柏无法再用乐观的心态来面对这一切了,或者说他早就失去了这个天赐的能力,白日里接到严逐的电话前他总要给自己加油打气,让自己尽可能看起来明媚一点,见到严逐时,他知道面朝哪个方向可以将路灯映入双眼,闪亮的高光会让眼神看起来清澈且充满爱意,微笑的弧度,俏皮的语气,他都把握的恰到好处。 金柏终于认识到这个可悲的事实,人总是喜欢更好的,严逐总会喜欢过去的他,不止是那个双眼健全的,充满天赋才华的演员,更是永远阳光乐观的奋斗者,残疾已经是无可改变的事实,但只要金柏愿意,他就能扮演曾经的自己。 他是天生的演员,他的演技无懈可击。 所以在黑夜里发抖只是出戏时的戒断反应,金柏几乎要被那些哀伤的念头击破了,一个接一个潮水般涌来,他缩在海一样的床上,深蓝的被罩将他包裹,电脑屏幕还在一闪一闪,消息提示音不断: “问到消息了吗” “你别太担心,可能只是手机没电了” “人嘞” “你去哪了” “[四处寻觅.jpg]” “[四处寻觅.jpg]” “你还好吗?” 鸟龟不停地在问他,可金柏却无法挪动四肢,只能徒劳地盯着黑暗里的那块荧光屏幕,左眼不断地分泌泪水,可人却无知无觉。 金柏睡到一半,忽然觉得左眼一阵刺痛,下意识想要睁开眼睛,可眼皮却像坠了千斤,他再怎么用力也无济于事,他以为是自己高强度打游戏使得左眼失明,万一是视网膜脱落,或者病变,任何原因他都承受不起,金柏抖着手去摸自己的左眼,能感受到眼球在指腹下转动,叫了几声严逐,果然没有得到回答,他不敢耽搁,自己摸索着起身找手机,想叫救护车去医院检查,可明明记着手机就在电脑旁边,摸索半天也找不到,他踉跄地向外走,忽然被地上的电线绊倒,一时之间天旋地转,他再爬起来走,可没两步就又摔了下去,很快身上便是青一块紫一块,左眼愈发地痛,眼皮带着眼球,真的要从眼眶中被扯出来,仿佛右眼的切除手术又再左眼上演,他怎么也摸不到门口,生活了这么多年的熟悉的家此时危机四伏,狼狈地爬到客厅,却发现客厅比卧室更大。 怎样也找不到手机,怎样也摸不到门。 他一直在喊,不停地喊,可严逐不在,更没有人来救他。 眼睛很痛,他要失去他的左眼,他要完全失明,变成一个废物…… 他是废物。 这些念头颠三倒四地旋绕在脑海里,金柏愈加恐惧地寻找大门,只要把门打开,屋外总有路人能救他,可这屋子在黑暗中是如此的大,金柏四处摸爬,除了给自己撞出新的伤,把家里搞得一团糟,别的什么也没有。 他是废物。 我是废物。 金柏终于察觉到了一丝风,大约是摸到了阳台,他小心翼翼地站起来,打开窗户,外面就是新世界,他甚至察觉到了阳光的热度蒸腾在皮肤。 废物打开窗,就要跳下去。 第44章 严逐次日清晨才回到家,金柏还睡着,窗帘将光线挡的严严实实,卧室内一片黑暗,只有电脑屏幕还亮着,屏保上困着一条金鱼,徒劳撞破一个又一个泡泡。 他站在门口看了一会,昨夜发生的事情一件件鼓胀在大脑里,直到今早拿到手机,他才看到金柏的消息,快马加鞭赶回来,看到人的那一瞬间才松懈下来,严逐就这么站在卧室门口,静静地等着身上寒气散去,才小心地钻进被子里,想将人搂进怀里。 金柏动了动,像是被惊动后的挣扎,又像是噩梦,往床边躲着。 “是我。” 严逐温声哄道,终归还是吵醒了金柏,紧闭的双眼动了动,睁开了眼,他这段时间一直戴着仿真义眼,没有什么多余的花样,是最普通的棕色瞳孔,在昏暗的光线下如原生一般转动,迷茫而失焦地望向严逐。 “你回来了。” 金柏讲话听起来黏黏乎乎的,鼻音很重,抱着被子挪了挪位置,钻进严逐的怀里,他静静地躺着,像是还没清醒,手指拂上严逐的眼角,男人的脸依旧冰凉,想必凌晨的风是最冷的。 他没有问昨晚为什么没回家,而是关心道:“整晚没睡吗,眼睛好红。” “昨天临时出了点事,没看手机,等着急了吧。” “今天可以好好休息吗?” “可以。” “那我们睡觉吧。” 金柏不追问严逐具体遇到了什么事,又往被子里窝了窝,装作要睡觉的样子,头顶的呼吸声逐渐平稳下来,严逐大约是累惨了,很快睡死过去。 金柏又睁开了眼。 窗户是关着的,眼睛也没有瞎,适才一切逼真的经历都只是梦,他惊醒在跳窗的那一秒,睡意全无,睁着眼挨到天黑,听见门口动静的时候才装出一副刚睡醒的样子。 他演的很好,严逐没有发现,此时窝在男人怀里,他盘算着自己还要再躺一个半小时,在闹钟响起时起床,才不会引起怀疑。 严逐睡着后还是会下意识拧紧眉毛,下颌绷紧,像在咬牙,金柏安静且缓慢地将他的睡颜记在心里,相拥而眠看似同往常一样,但在梦醒的那一刹那,他就知道事情已经不一样了。 那个梦并不陌生,相似的情节曾上演千万次,金柏从高楼一跃而下,梦醒,跃入现实——刚出事时,他几乎每天都在重复这个噩梦,梦魇作为精神疾病的具象体现,如巨蟒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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