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那么能成功获奖则完全不在严逐的计划范围之内。 领奖台上的灯光很亮,白光将人眼闪耀成几乎全盲的状态,严逐无法在舞台上找到金柏的影子,可脱口而出的颁奖词却是当年在出租屋里已经排练过许多次的内容。 流水一样地讲完,严逐才恍然发觉,那些多年前的句子就这样自然地说了出来,他忽然觉得身边很空,记忆里身侧应该有另一个人陪伴,这应该是他们共同的荣誉。 或许是这份场景太像熟悉的那些熟悉的梦,当沈岫林上台出现在他身边时,严逐还有一瞬间疑惑,接着梦境破裂,他从现实中的落差掉下去,把话筒让给沈岫林,两人像往常工作一样面对镜头。 “恭喜你。”两人一前一后地回到座位,沈岫林悄声说道。 还有很多镜头对准他们,严逐没有吭声,过了一会,才小声回应道:“你看起来并不像恭喜的样子。” 沈岫林扯扯嘴角,笑容中带着苦涩。 其实从认清自己暗恋严逐开始,沈岫林就知道总有这么一天,金龙不会囿于池中,严逐也不会永远乖乖地呆在沈氏,他们之间的合作总有结束的时候,当工作上的联系一断,严逐不会再多看他一眼。只是他依旧低估了严逐对感情的冷漠程度,或者说自己仿佛是那个被蒙在鼓里的人,自从沈烨那事之后,严逐几乎是沉默地选择了与沈氏开战,母亲在字里行间也有透露对严逐的不满,他夹在两方之间,之前严逐多少还会安慰他两句,只是《流缘》杀青,两人之间交集变少,严逐也不再同他分享工作室的事情,颁奖典礼算是难得一见,严逐的态度更是直转而下。 果然,颁奖典礼一结束,泼天的邀请找上了严逐,消息一条接着一条,严逐慢条斯理地礼貌回应,直到一通境外电话打来,沈岫林听不到电话那头说了什么,只能看到严逐的表情逐渐沉稳下来,又变回那副喜怒难明的样子,只说了一句话: “I‘m waiting for you。” 接着他便让助理定了一张当晚去M国的机票,沈岫林隐约猜到什么,问道: “是逊克的电话吗?” 逊克是M国最大的制片厂投资商,严逐今天拿下金石奖,便获得了和逊克见面的机会,沈岫林不知道他具体的计划,只知道逊克是比沈氏更厉害的商人,严逐如此心急,几乎是在挥霍自己的名声,恐怕不会有好结果。 严逐还是那番话:“与你无关。” 沈岫林有点生气:“如果真的与我无关,你就不该散播是我们一起合作开工作室的谣言。” 这下严逐不说话了,只是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沈岫林仰了仰头,强撑镇定地控诉:“你利用我。” “那又如何?”严逐笑,“当面一套背后一套,这不是沈氏最常用的手段吗?” 沈岫林叹了口气,他不愿意和严逐彼此彼此攻讦,只是关切说道:“你何必这么着急呢,《流缘》制作还要过程,我妈也不会逼你什么,慢慢地好聚好散不行吗?” “不行,”严逐回的很快,斩钉截铁,又像是想到什么,补充道,“把《流缘》留给沈氏,是我最大的错误,我宁愿它流产。” 曾经的搭档针锋相对,沈岫林曾多次试探严逐的态度究竟为何转变,从前对方还会温言安慰只是他和公司那边的矛盾,可今日严逐却说道: “你是沈家的小少爷,你什么都不知情,我凭着往日情谊不愿迁怒于你,但是抱歉,我也是人。” 这是沈岫林第一次在严逐身上看到理智以外的情绪,感受到他身上血肉的温热气,沈岫林还想说什么,却看到严逐又接了个电话,脸上紧绷的表情瞬间柔软下来,接着快步向会场外走去。 A国的雪落满地面,金柏正站在路边,冲着门口发呆,掌心的汗湿漉漉的,把邀请函捏变了形。 远处,严逐和沈岫林一前一后走出来,金柏的目光在两人之间环视几个来回,最终垂下头去,等着他们话别分离。周围还有很多记者留下拍摄散场,他知道自己不能和严逐太亲密,甚至不能上同一辆车,需要分别回到酒店。 没想到的是,严逐直直向他走了过来,看起来很开心,抬手把揉皱的邀请函接过来,再把奖杯塞进金柏手里。 “恭喜。”严逐嘴唇动了动,无声说道。 w?a?n?g?址?f?a?布?Y?e?ǐ??????????n?2???2?5????????? 金柏瞬间有些心慌,奖杯很沉,重量坠在他胸口,他跟在严逐身后离开,两人一起上了车,车门刚刚关上,严逐便扑了上来,压着金柏来了一个长到有些窒息的吻。 邀请函被随意扔到一旁,金柏如引颈天鹅般受着严逐的攻城略地,他能感觉到严逐的兴奋,但这场雪已将他全身心都冻麻了,他没办法为了“别人”的成功而欢笑。 ? 如?您?访?问?的?网?址?发?b?u?页?不?是??????ū?????n????????????????????则?为?山?寨?站?点 严逐没有发现他的僵硬,他啄着金柏的嘴唇,抱歉地说自己因为工作原因,需要立马飞一趟M国。 “你想在A国逛一逛吗,或者回首都?”严逐安排着,说可以给他请一个当地的导游,甚至把欧洲都逛一圈再回国也可以。 金柏摇了摇头,瞥见被丢在座椅上的邀请函,他捡起那张硬纸片继续揉搓着,思索半晌才说道:“我和你一起去M国吧。” “我需要工作,”严逐有些担心,倒不是因为别的,只是怕自己无法陪伴,“可能会无聊。” 金柏摇了摇头,缓慢又沉稳地说道:“没关系,让我去看看你之前工作的地方吧。” 指尖传来纸帛撕裂的声音,因为手汗的潮湿和反复的揉弄使得在邀请函中间破了个洞,严逐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揉了揉金柏的头,后者则怔怔地盯着那个破洞发呆。 金柏没想到那个记者真的会将邀请函送出来,更没想到自己会被认出是《沉水》的主演。 记者名叫陈幸,大约真的是个老烟枪,典礼演到后半场,他又从场内跑了出来,看到金柏坐在台阶上淋雪,急急地过去把那个不知是发呆还是冻僵的人拉进檐下。 “金老师?金柏?” 金柏有些双目失神,听陈幸叫了他好几声,才反应过来,他们彼此没有互通姓名,可对方却知道他的名字。 陈幸将邀请函塞进他手里,说道:“我刚刚在厕所那里发现你的邀请函了,一看名字就想起来你是谁了,我们之前见过呀!” 金柏没有说话,直到陈幸说出: “你当时演的《沉水》,我做过系列报道的。” 陈幸抽着烟,自顾自地解释道:“我当时刚进娱记工作,第一个项目就是跟踪《沉水》报道,那会还是利星的片子吧,我还采访过你,刚刚只觉得眼熟,没想起来。” 金柏这才认真端详起眼前的人,但日子久了,那段时间的记忆又被他在病中刻意封存,一时竟记不起来。陈幸蛮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