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从雨声中捕捉脚步声。 一直等到很晚,他才听到一点拖沓的声音,严逐好像知道自己回来晚了,刻意放缓了脚步,金柏心里焦躁万分,干脆冲出门去,正好看到浑身湿透的严逐,那些骂人的话就说不出口。 他全当没看见严逐,又关了门躲回房去。 真是的,那么晚回来,也不知道借伞,简直蠢货一只! 金柏自顾自地心烦了一晚上,一边担心严逐着凉生病,一边吐槽自己为什么要担心他,整夜地翻来覆去,第二天天没亮就起床了。 他等了一个上午,严逐都没有下楼。 就在金柏准备了感冒药,打算主动问候一下对方死了没有的时候,听到楼上传来关门的声音,不一会严逐下楼来,金柏只看了一眼他的装扮,又差点气晕过去。 还是那一身工作服,只不过带了口罩,头发也没有梳上去,而是柔顺地搭在额头上,男人的脚步有点虚浮,看见金柏,轻轻笑了一下: “最后一家了,给老王修完就回来。” 说完,就出门去了,留金柏一个人凌乱。 他还真把自己当成专业水管工了? 边岛每年供暖前是需要检查暖气的,一般都是自家顾自家,如果有什么问题就叫城里人来修,又贵又麻烦,所以有时如果影响不大,也就凑合着用了,现在好了,严逐是个百变维修工,难道全边岛的暖气都让他修了吗! 甚至他修水管修楼梯的技巧还是当年他们在楼梯间学会的! 今天是最后一户人家,严逐也没跑很多,只不过给甜品店和五金店修好后,又给他们的亲人检查了一下,大家亲连亲,户数就多了起来。 不过昨天回家半路淋了雨,今早起来有些头重脚轻,严逐估计自己有些低烧,想着赶紧修完回去吃药。 户主也有些担心他的身体,频频说道:“今天修不了没事,你先回去休息吧。” “没关系,不是马上要供暖了吗?”严逐笑笑,换了个力道继续拧扳手。 旁边的男人盯着他看了一会,忽然叹了口气,没由头地说道: “嗐,你算是小金的追求者里,我最欣赏的一个了!” 严逐发热的脑子转得有些慢,但他还是很准确地捕捉到了重点。 “追求者里?”他停下手里的动作,“很多人追他吗?” 大叔点点头:“噢是啊,我儿子就是其中一个,还有很多像你一样,外地来的,看上小金后,一住住很久,各种送花送礼物之类的,”说着,还有理有据地讲:“我老婆是那边开花店的嘞,都是真的!” “然后呢?” “能怎么样,跟我儿子似的,没成呗,”大叔感慨,“我还是蛮开明的,你们喜欢男孩女孩无所谓,小金这个孩子人也很好,虽然眼睛有点问题,但能力不错,听说还是大城市来的。” 严逐赞同地点点头,大叔话锋一转: “但是叔劝你,趁早放弃吧,我儿跟我说了,小金有喜欢的人。” “什么?” 金柏有喜欢的人?谁?严逐有些发愣,举着扳手蹲在原地。 “听说是放不下前任,才跑来我们这个小地方的,我儿一开始还想着努力努力,日久生情呢,结果还是不行,小金死心塌地的,要我说啊,这种已经分开的,就都是过眼云烟了,真喜欢才不会分开的,但那小伙子太拗了,拒绝了我儿还不算,去年有个高富帅来度假,也是一样的理由拒绝掉咯。所以说啊,你这种人我见多了,趁早放弃吧……” 大叔乌泱泱地说了一大串,边说边摆手,严逐已经听不进去,手上机械性地拧着螺母,忽然“呲”的一声,管道里的陈年臭水喷了出来,溅他一身。 如果你访问的这个叫御宅屋那么他是假的,真的已经不叫这个名字了,请复制网址 ifuwen2025.com 到浏览器打开阅读更多好文 严逐还像中毒的树獭似的动作缓慢,任由水流一地,大叔去取墩布,他就继续蹲在这里,直到被人猛地扯起来,转过身,是金柏愤怒的脸。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页?不?是?i????ù?????n???〇?2????.???ō?M?则?为?屾?寨?佔?点 “你发烧了还出来修水管,你是真的热爱啊!” 金柏摸着人滚烫的体温,直接开骂。 闻声赶来的大叔看到他们刚刚聊的八卦中心出现在眼前,立马笑嘻嘻地打招呼,金柏跟他说了句“他发烧了我带他回家”,接着就拉着严逐往外走。走得一半严逐想起来自己刚把人家的暖气管拆开,水还留在外面,可没怎么开口,金柏就暴怒: “拧个螺丝他还不会吗!什么都要你来吗!你真的要给全岛人修水管吗!” 金柏扯着严逐回了房间,三下五除二把人的脏衣服扒了下来,严逐没想到会是这个样子,瑟缩地窝着身体,房间里已经开了空调,倒是不冷,他就是有些羞涩……也不是羞涩,哪里没见过,大概是有些不自在。 对了,他们之间的关系好像还没到这一步,虽然他是金柏始终深爱的“前任”。 金柏把严逐塞进被子里,又取出准备好的体温计给人塞好,然后盯着严逐的眼睛,一字一句,郑重地说道: “你不能一直给他们修水管。” “啊,我不会的,王叔已经是最后一家了。” “我是说以后,你不能一直留在这里,无论是修水管还是修楼梯,你也不能一直擦桌子做咖啡,这是我的工作。” 是要让他离开了吗?看穿了写剧本的骗局,金柏终于忍不下去,逼他走了。 严逐垂下眼,他的睫毛很长,配上病中有些苍白的脸,居然有些楚楚可怜的样子,但金柏没有理会他的难过,接着说道: “如果你能做到这几点,我们可以再试试。” 严逐一愣:“什么?” “我说如果你能不留在这里当一个水管工或者咖啡师,而是能再振作一点去好好干你的正事,我就跟你在一起。” 严逐腋下还夹着体温计,他此时真想拿出来看看自己是不是烧混了头,应该落下的重锤变成了甜蜜的糖,他简直是胆大包天才会做这样的梦。 更何况他现在已经学乖了,不像当年那样给机会不把握,非要什么永远在一起。 试试就试试,一试一辈子。 但大概是气血上涌,严逐咬字有些不清晰:“啊,我,噢……” 金柏已经被他的犹豫搞得不自在,以为严逐又陷入了咬文嚼字的漩涡里,既然已经说清是在一起了,难道还非要解释是什么样的试试?什么样的在一起? 算了,不跟病号论长短。 时间到了,金柏抽出体温计,38.2,差一点就是高烧,他起身去拿药,却忽然被人拦腰抱住了,严逐把头靠在他腰窝里,语气又急又快: “我可以的!我再也不修水管了,我也不做咖啡了,我好好写剧本,我能写出来的!你跟我在一起吧!我真的好想你!” 金柏顿了顿,眼眶一红,鼻头有点酸,他伸手拍拍严逐的手背,男人把他放开了,眼睛一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