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宛忽然蜷缩起腿,抱住了膝盖,脸埋住,身体在发抖,氧气不够用一样。
短信铃声响了下,辛宛迷茫地抬起头,摸索着去拿手机,看到宋珩发来的短信:临时去外地,四五天时间,这几天晚上不用等我吃饭。
辛宛给宋珩拨过去电话,声音响了许久,因无人接听而挂断,或许因为在飞机上,或许他在忙。
他撑着地站起来,推开了宋珩房间的门,在柔软的床铺蜷缩躺下,把身体埋在被子里,嗅闻着属于宋珩的气息。——不知道为什么,他好想见到宋珩,想让宋珩抱着自己。
眼泪把枕巾弄湿了,辛宛低声地啜泣着,忽然迟钝地探知到自己想要的什么,知道如何用语言描述这种感觉——他想要离宋珩近一点,尽可能近。
宋珩身上有他所渴求的东西,所希冀,所遗弃的东西。
每个人都是缺失的,人的一生都在形成关系网络,结交、靠近、离开、再重逢,为了物质、生存、融入、精神活跃。每形成一段关系,都是在填补,都是在完整。
而靠近宋珩时,他的缺失得到了弥补。
作者有话说:
[1][2]洪锐锋. 大学生自卑感及其催眠干预的研究[d].扬州大学,2012.(主要是模仿了不少引导进入状态的话)
心理学不是我专业,所以可能写得比较肤浅。这章待改,因为写得比较狗屎。现在不知道咋改,没到那个水平【。】周二三不更,怕有人忘了。
第27章
下雨。
宋珩来到这里的第三天,天空仍是这种情绪。
他站在一家书店的屋檐底下,毛衣是藏青色的,裤子和腕表是黑色的,袖子挽到手肘,裸露在外的腕骨瘦削。手机贴在耳边,宋珩垂着眼,脚踩着地面的石子。
那头传来叹气声,沈游说:“我以为初次的深度催眠不会让他想起太多东西,是我太自大了。现在他特别抗拒催眠,抵触情绪很强烈,坚持跟我说‘这种事情就是浪费时间和钱’,还说他看到的只是幻觉,没有必要再进行。”
他苦笑了声:“我不知道怎么劝。”
宋珩把石子轻踢到一边,抬眼看雨小了,淅沥一点,“顺其自然吧,不强求。”
“还有他在催眠时提到的那些场景,我猜测是在矫治中心的,他提到了‘李圆’,应该是他在里面的朋友?你要是有闲空可以找人查查,辛宛说他看到那个人跳楼了,”沈游又说,“还有说看到他在床板上写字,但不知道在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