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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9(1 / 1)

本来想自己动手做一份,但秘书突然通知他所有材料必须提早两个星期发给学生,白舟只得继续沿用旧课件,如此就更害怕自己讲得不清不楚了。 贺望泊主动提议做他的听众,听完一节课以后让白舟不必担心。白舟的讲解有条有理,连他这个门外汉都听明白了。 可白舟不信:“那是因为你记性很好,又很聪明。” 他指了指桌上的伊尔伯斯字典,“我第一次见人学一门语言是直接背字典,还背得那么快。” 说“背”不准确,贺望泊看一遍就能记住。 “伊语是印欧语系,我讲德语,才学得比较快。”贺望泊道。 白舟才不信,摇着头说:“是你厉害,我知道。当初我学伊语学了有小半年,才能跟人交谈,你应该不需要这么久。” 可贺望泊在格莱港没有认识的人,他学伊语根本不是为了交谈,而是为了解开一道谜题。 贺望泊没有跟白舟解释他学习伊尔伯斯语的真正原因,只是再三安慰白舟不用担心。他的课讲得很好,内在的逻辑理得相当通顺,只要有基础的理解能力,都能够听懂。 白舟扁了扁嘴,那模样很生动,贺望泊忍不住笑了。 白舟还是不信他,这是显而易见的。他最清楚白舟只是看起来软绵,实则特别犟。 - 医学系也有几位华人教授,但像白舟这样年轻的很少。他一站上讲台,本来吵闹的讲堂立刻就安静了。 “他比学校网页上的照片更好看。”学生们窃窃私语。 白舟很紧张,钝钝地自我介绍完毕,就开始讲干细胞的分化。从头到尾他一直社恐地盯着电脑屏幕,也就自然没看见讲堂的一角原来坐着贺望泊。 他们系的大课不点名,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从前贺望泊在美国读大学也是这种制度,他期末翻翻书就能顺利考过,当然不会浪费时间听课,数数这还是他第一次真正自愿上课。 白舟今天穿了正装,打了一条深蓝色的领带。贺望泊难得见他打扮这么成熟,恍然地想原来真的过去多年,白舟已从当年那个青涩的大学生,长成了事业有成的大人。 正如贺望泊所评论,白舟在专业范畴的讲解能力的确很强,尽管他在现实生活里不算特别擅长说话。 白舟有办法将艰深的概念以一种直接明了的方式讲述出来,中间还会举例一些比较特别的临床现象吸引同学注意。 最重要的是,他毫不吝啬,频频在PPT暗示考点,是学生们都喜欢的老师。 一节课讲完,学生们主动为他鼓掌。白舟这才腼腆地抬起了头,于是便看见了正朝他笑的贺望泊。 - 白舟下课以后还要去实验室处理一些数据,让贺望泊先找地方坐会儿,他很快就来。贺望泊便去了实验室楼下的咖啡店,继续读他的伊语字典。 咖啡店对着大学广场,贺望泊坐在户外的位置,阳光正好,年轻人三五成群,嬉笑着走过。 白舟来的时候,贺望泊刚好读到K字头。白舟扫了一眼,当下没有想太多,喝了口贺望泊的咖啡,笑说今天似乎一切顺利,真是太好了。 “你是个好老师,学生们都会喜欢你的。”贺望泊道。 白舟停了一会儿,忽然问:“你生气了吗?” 贺望泊不懂白舟哪来的结论。 白舟轻轻搭上贺望泊的手,两人的戒指并在一起。 “你不要担心,我有戒指,他们会知道我已经结婚了。” “……为什么你觉得我会吃你学生的醋?” 贺望泊刚问出口,就觉得他这是在自取其辱。他劣迹斑斑,未曾感受过亲情,所以分不清它跟爱情,连白舟妹妹的醋都要吃,白舟有这种担心再正常不过了。 “好吧,”贺望泊立刻又开口,“你会这样想很正常,但我没有生气。我说学生们喜欢你,只是陈述事实。你作为一个老师,也很值得他们喜欢,而且你不会和学生谈恋爱的。” 贺望泊知道一点裴远向的事,了解白舟在职业操守这方面还是相当小心的。 可白舟突然不说话了。 贺望泊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挣扎,他似乎有事非说不可,但却极不愿意说。 贺望泊耐心地等着,最后白舟叹了口气,道:“我不知道算不算学生……我还在读博的时候,我的导师让我帮忙带一个交换生,可能因为我们都是亚裔。”w?a?n?g?阯?f?a?b?u?页??????ü?????n???????????﹒?????? 贺望泊记起了那张照片,在塔德维的海滩,举着手机的亚裔男性一边自拍,一边侧头亲吻白舟。 “他……有些缠人,我们很快在一起,也很快分开,只有一个半月。” 白舟苦恼道:“望泊,你从来不问我那些前男友,但我想你应该很在意。” 当然在意,怎么可能不在意。从那个深夜他等在白舟家楼下,像个最卑微的乞丐一样只想见白舟一面,而白舟的膝上却枕着别人起,贺望泊的心里就梗着一根刺。 “你不问,我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你主动说。这两年我的确谈了很多段,因为大家都说你是错的,就连你自己也说你是错的,我很迷茫,所以我想试试,看看是不是真的爱错了人。” 他碰了碰贺望泊的戒指,声线温柔但坚定:“结果错的是你们。” “我这两年的每一段,都会先告诉他们你的存在。他们一开始都不以为意,最后分手却全部都是因为你。伊尔伯斯语有个词,叫kleo——” “Kleoireu。”贺望泊道,一边将字典往白舟的方向推了推。 白舟这才看清,原来字典刚好停在了Kleoireu这一页。 他惊讶地问贺望泊:“所以你背字典,是想知道这个词是什么意思吗?” “你跟你的前男友都这么称呼我,我很难不好奇。” “你可以直接问我。” “也不是不可以,但自己去找答案更有意义,不是吗?” 白舟弯了眉眼笑,道:“Si, dus kleoirieu.” 是的,令我血流满地的爱人。 这个词在字典里被标上了贬义标签,但无所谓,用在他们彼此身上很准确。 贺望泊道:“继续说你那些前男友吧。” 白舟想了想自己说到哪了,“他们起初都只喜欢我的长相,即便知道我有放不下的人也无所谓。可等日子久了,他们想要的就变得更多。人之常情,我能理解,可他们要的我真的没办法给。” 白舟在说他那些前男友,贺望泊却感觉箭是朝他刺来:“其实我一开始也只是喜欢你的脸。” 然后他将他们真正的初见讲述了一次。那个出了交通意外大堵车的星期六,白舟穿着一套厚重的玩偶服派传单,被摘掉头套以后他的头发湿漉漉地贴在脸侧,双颊绯红,微微喘着气。 贺望泊说他从未见过一个人在这么狼狈的时候,还能如此漂亮。 “我并不比别人高尚,我对你也是见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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