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得了吧,我这亲哥都多少年没这待遇了,你想都别想。” 周肆北乐了,“那她叫你什么?” “没事Evan,有事柏时屹。”反正就是直呼大名。 柏时琪在旁边努着嘴点头。 连亲哥都占不到的口头便宜,周肆北当然只能作罢,几句话揭过这个话题,没一会儿丁梵转身回房拿东西,他跟着离开,聂书迩顺势想起自己充电宝没拿,也上楼,留黎嫣在沙发边玩手机,柏时琪主动和贺庭周搭了几句话。 柏时屹订晚餐去了,一屋子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大少爷,也不是不会开火做饭,主要是懒。 宋再旖打开手机看了看未来三小时的气温,决定去换件更厚的外套,往楼梯走时没注意身后,到二楼才有所察觉,步子在自己房门口稍停,刚要转身,一只手已经伸过她身侧,擦着她的肩膀转动门把,与此同时左腰被扣上另一只手,推着她进去。 开门又关,不到三秒。 背部贴上门板,是第五秒的事情,后脑被沈既欲掌着,没磕着碰着一点,但宋再旖整个人反而懵了,看着眼前活生生一个如同入室抢劫般的沈既欲,问他干什么。 他说:“我不认识她。” 答非所问的一句,宋再旖眨了下眼睛,过后才反应过来沈既欲话里的她是谁,想明白他这句代表的意思,却更莫名其妙了,“我又没问你。” “嗯,我就是想跟你说一声。” “那能别贴这么近吗?” 房间虽宽敞,但没开灯。下午五点,外面已经一片漆黑,没有月光,只有点点星光,昏暗滋生压迫感,就算两人之间可能还有一些距离,可宋再旖就是觉得沈既欲正压着她,他的体温他的呼吸太滚烫。 两双眼睛更是在黑暗中紧紧相对。 如同一场无尽的精神缠绵。 沈既欲听见了,却没退,头更低,近乎和她相抵,在宋再旖终于抬手要推他之前,先攥住她的手腕,拉高摁在门板上,然后闷笑一记:“力气这么大,看来是没哪里不舒服了。” 到此宋再旖算是听明白了,这是接上刚在厨房那一段了。 也哼笑一声,也没再妄想能推动沈既欲,只是看着他说:“可你弄疼我了。” …… 沈既欲在下一秒放开她。 他问她哪儿疼,宋再旖就把手腕翻过来给他看,确实泛点红,倒不是沈既欲力气用得有多大,实在是她皮肤嫩,稍微用点力就会红,撞一下就得青。 沈既欲也门儿清,但该道的歉乖乖道了,又说了两句好话,被宋再旖以她要换衣服为由赶出房间。 下楼时迎面碰上柏时琪,他无言侧身给她让道,柏时琪没领情,反倒堵住他,沈既欲不得已看她,两人一俯一仰,莫名在楼梯上形成对峙,轮到他问一句干什么。 柏时琪看着他,“柏时屹说位子订好了,怎么发消息一个两个都找不到人。” 说着不动声色地侧目睨一眼他走来的方向,是在楼梯左边,可柏时屹分明告诉她,沈既欲房间在楼梯右边的走廊尽头。 沈既欲想起刚才手机好像确实响了两记,但那时他正哄小祖宗呢,没空理,当下拿出来一看果然有几条新消息,是柏时屹发在群里的餐厅定位,然后分别@他和周肆北,让两人从车库挑两辆车带大伙过来,钥匙在玄关第二层抽屉。 但等半天,没一个人回他。 所以沈既欲当着柏时琪的面往群里回了个OK,周肆北仍是杳无音讯,也不知道在房间里干嘛。 可柏时琪仍没放他走,她又径自往上一级台阶,离他更近,如此一来沈既欲能闻到她身上幽淡的香水味,眉头不自觉地皱,手从裤袋里抽出来。 柏时琪问:“你不好奇我怎么知道你生日吗?” “我为什么要好奇?”沈既欲反问,“照你这么说,我每年生日都能收到挺多匿名祝福的,难道我还要一个个去管谁是谁?”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i????u???é?n???????2????.???????则?为????寨?佔?点 他自认为说的还算隐晦,也宁可是自作多情,没把话说太白,但言下之意没含糊。 他想柏时琪应该能听得懂。 柏时琪确实听懂了,却觉得更有意思了,从下往上打量着他,缓缓笑出来:“你在怕我?” 沈既欲懒得再跟她废话,撂下一句“你想多了”之后侧身从楼梯边缘离开。 身前陡空,柏时琪回头凝视沈既欲下楼的背影,唇角长久地勾着。 …… 晚饭柏时屹订的还是海鲜为主的餐厅,晕船的后遗症好像还在,宋再旖没什么胃口,就随便吃了点,旁边沈既欲察觉了,没作声,只找老板要来菜单,加了份红菜汤。 上桌后宋再旖果然连喝两碗。 旁边周肆北又和柏时屹吹起牛了,丁梵在发呆,聂书迩和黎嫣在p下午拍的追鲸照片,准备发朋友圈,谁都没注意这一切。 而剩下两个人注意到了。 柏时琪无声瞧着,叉一块鹿肉放进嘴里,咬下的刹那牙齿碰到叉尖,贺庭周直接问宋再旖红菜汤好喝吗。 宋再旖点头,“挺好喝的。” 沈既欲就笑着插话让她再喝点,宋再旖说她饱了。 “是么?”沈既欲后靠椅背,视线带点儿 懒地扫过她习惯性挺直的肩背,不盈一握的细腰,哪哪都瘦,喂了这么多年都喂不胖。 “是啊。” 等到所有人都吃差不多了,周肆北看天气,沈既欲看AuroraApp,确定了今晚极光kp值大于5,处于爆发状态,一行人转场去到户外。 车停下的时候已经过了晚上九点,这座遗落在世界尽头的小镇很静,只有风在吹,四周空旷全黑,因此显得那时在天边飘动的极光是那样绚烂、闪耀,粉绿交叠,像彩带一样,饶是在场各位都没少见世面,也还是没忍住惊叹,因为那种壮丽几乎直击灵魂,烙进心脏,以此感受凡人的渺小,苍穹的伟大。 聂书迩看呆了很久才想起来要拍照,丁梵也使唤周肆北给她拍了几张。 沈既欲问宋再旖要拍么。 她说好啊。 于是快门按下,照片定格,宋再旖凑过去看,就看到镜头里的整片极光和满天繁星,看到自己因为低温而变白的皮肤,泛着微红,肩头有凝结的霜花,注视镜头的眼睛很亮,弯着,带着笑。 她让沈既欲把照片发给她。 沈既欲照做。 各自的单人照都拍过后,黎嫣提议拍张合照,聂书迩立马响应,撺掇贺庭周拿他手机拍,贺庭周没拒绝,刚要调成前置模式,柏时琪出声叫住他:“我给你们拍吧。” 本就是人家的朋友局,她不请自来,站在里面显得多余,这个道理她懂。 宋再旖看她一眼。 柏时屹还想劝她一起拍呗,柏时琪已经拿出手机,退后几步,拉开人群和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