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决然的寻找奔向它的主人,但要是里面住的是人类的灵魂就不一定了。 和白惋惜她的遭遇,但不能将这样一条携带着不知是善还是恶的鬼魂的犬带到她的身边。 这次的探访过程,最终以老太太的一句:“如果你们有幸见到它的话,记得打我的电话,通知我一下,我好去接它”,并留下和白的联系方式为结束。 和白第二次见到那只狗子时,是几天后的拍摄地点,这次导演总算找了一个具有活人居住的地方。 据说是一栋废弃掉的烂尾楼改造后的居民楼,说是烂尾其实也不太恰当,因为楼确实是地基什么的完全落下了帷幕,甚至每栋楼也改装好了,只不过是电梯没装上而已。 也不知在这里盖楼的老板怎么想的,在安装电梯之前好像请来一个风水大师前来看了看风水,结果转了一圈后,告诉老板他的这个建筑犯了好几个风水禁忌,又是“穿堂煞”又是“镜面煞”的。 一场对话下来听得老板还有他的家人们人心惶惶的,索性不再打住进来的主意,低价将其处理卖了出去。 而现在所改造成的居民楼前,一条熟悉的大黄狗静静的在铁门前卧着。 第70章 这条大黄狗分明就是老太太丢失的那条。 但现在, 它居然冲着一堆陌生人摇着尾巴,表露善意。 狗应当是认生的才对,而老太太距离这个小区路程较远, 再加上她行动不便,狗不会跟主人相隔太远。 但事情就是如此奇妙, 有时也难以捉摸的透。 房东是个中年妇女,她体态丰腴, 即便体重上面可能不太符合美的标准, 但依旧架不住她将自己浓妆艳抹一番, 打扮得花枝招展。 这么一看, 倒还真有几分小家碧玉的感觉。 她将一大碗面条,又另加了几块肥肉的食物放置在大黄狗的面前。 “乖乖,好好吃饭。” 白牧注意到保安前台桌子上放有一大袋子拆封开的狗粮。 “为什么不喂它吃狗粮呢?” 房东娇媚一笑:“小帅哥眼神真真好使,也不是不喂,只是这条狗不爱吃, 我还换了好几个品种,价格的狗粮呢,统统不吃,所以只能喂它吃人的食物。”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布?页?不?是??????μ???ē?n????????5?.???????则?为?屾?寨?站?点 和白问:“你知道它是什么时候来的吗?” 见问问题的又是一位颜值高的, 房东笑得嘴都合不拢了:“大概两三天之前吧,本来是打算找狗的真正主人的, 结果这狗总是赖着不走, 我呢, 又心地善良,再加上这狗又确实招人喜欢,便喂养了起来。” 这下不用怀疑,和白确认它的主人是老太太无疑。 “对了, ”房东晃着手里的钥匙道,“你们要不住三楼吧,三楼空下的房间挺多的,除了一个神神叨叨的疯女人,别的也没什么用户了。” 和白打量了一下破败的建筑:“你们这栋楼里总共住了多少用户?” “十来户。”房东愁眉苦脸的回答,“这栋房子本来是打算拆迁的,但因为楼里住了这么些人,我就没答应,毕竟住在这里的要么是欠债赌钱,要么是穷鬼一个,也算是积些善心了。” 走到二楼时,上面下来一个背着破旧书包,衣服洗得发白,脸上淤青遍及的小孩。 十三四岁的年纪,脚上的一双球鞋烂了一个不小的破洞,脚趾从那个洞里伸了半截出来,但很快就缩回了洞里。 小孩本想低头,与和白他们擦肩而过时,房东叫住了他:“小鹤鹤,你那酒鬼爹又打你了?” 闻言,小孩头埋的更低了,他并不作答,只是用力地攥紧了肩上的书包带子。 房东叹息道:“老规矩,记得去保安那里拿止疼膏来,就说是我允许的。” 小孩点头说了句“谢谢白姨”,就飞速冲下了楼,跟阵风似的。 房东看着他远去直到看不见的背影骂了一声“畜生”,她嘴里振振有词道:“也不知道他那只知道求饶道歉的妈是怎么想的,自己丈夫都赌成这个德行了,居然还没想过离婚。” 时草想起小孩脸上的伤口道:“小孩的父亲一看就具有家暴倾向,兴许是被打怕了,不敢呢?” “呸——” 房东朝地上吐了一口吐沫,又用鞋踩上去碾了碾:“你当老娘是吃素的?在我的地盘撒野,我给他头盖骨给拧掉。我同情那个女人,曾经不止一次提出要帮她处理离婚这件事。” 她愤恨道:“结果她是怎么回馈我的?说什么她的丈夫其实是爱她的,只是喝的酒太多,控制不住,耍耍酒疯罢了。” “就这样心软的,一心只有男人的贱货,活该她被打,被骂,被她丈夫拖累死。” 几堆破铜烂铁在楼道边摆着,但也不乏有大小堆叠在一起的纸盒子,用房东的话说,就是二楼拐角第一个房间的老头为了供他孙子上学,没事总爱捡一些破烂去卖。 用房东的话说就是:“同样都是家长,怎么人跟人之间的差距就这么大呢?” 等把他们带到相应楼层后,房东一一将钥匙交付到他们手上。 楼道最里面的房间是房东口中的疯女人家,窗台前摆放有一些花盆,有些照料不及,土壤干涸,花朵萎靡,窗户被不知哪些年代的报纸糊得严严实实。 是用胶水粘上的,糊了三四层,像是生怕光透进去似的。 而当和白用指尖触上去时,发现胶水未干。 房东看着他这样,不知心里想到了什么,朝着房门骂了一句。 “疯女人!怎么?你那儿子是天仙是吧?谁都不能看上一眼?” 窗户因为她这一嗓子开了一条小缝,半张女人的脸露了出来,颧骨突出,眼窝深深的陷了进去,一看就很命苦。 她很警惕的看着和白他们,但当目光扫过房东时,竟遗漏了些胆怯来。 “我……我已经交过这个月的房租了。” “我当然知道你交过,我记性不差,”房东想将窗户拉开更多看看室内时,却被女人狠狠的抵制。 她将手压在窗户开合机关处,如果房东真要开窗的话,女人的手估计要卷进去,生生被压成两截。 这样一副癫狂姿态,确实担得起疯女人这个称呼。 房东只能松手道:“你家儿子呢?我怎么没看见他?” 提及她的儿子时,女人眼底雀跃着灼热的光。 “他在书房里写作业呢,他写得可认真了。” 房东想问个仔细时,女人却转变成了一副攻击憎恨的姿态。 “你是不是嫉妒我儿子很优秀?我告诉你,他是我儿子,你们谁也抢不走他。” 说完,女人啪的将窗户合上了,力道不小,连带着上面镶嵌着的玻璃都不由得震了震。 吃到一鼻子灰的房东本应该生气,却也只是摇头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