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宋墨衍狠心避开他的视线,“我也……没办法。” 爸的意思,已经很明确了。 倘若这件事办不好,他不仅会同意洛云清进宋氏,甚至……还有可能换了接班人。 “小雪,你体谅体谅哥吧。” “我体谅你?”宋雪尘奋力搡开他,大叫:“我体谅你,谁体谅我!” 宋墨衍连退两步,撞倒身后展示柜,模型玩具噼里啪啦倒了满地,很多都是他飞往世界各地出差,给他带回来的礼物。 如今,礼物四分五裂。 “哥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屋内,嚎啕转呜咽,宋雪尘止不住哭问:“你不是说,最疼我,最爱我了么!” “是哥,没本事。”宋墨衍很快想到一个比他有本事的,“不是还有裴珩之么,我听说他昨天醒了,你去求求他,他总愿意护着你的。” “没有了。” “什么?” “都没有了,他跟我分手了!” ………… 生生被视频气晕后,裴珩之又多在医院住了两天。 年初五,才回去。 到家以后,老爷子立马派了管家过来问情况。 脑袋上的伤只需养着,过个把月就能好,至于腰部以下,还是不见起色。 出院前,王曼舒特地推着他去找了唐雅筠,得出的结论,也和其他医生一样。 当初能保住命实属万幸,腿是彻底废了。 不似裴厌离当初,还能往腿里打入钢板,裴珩之就算打了钢板也没用,如非王曼舒坚持,医生一开始的建议,其实是截去断肢。 唐雅筠也这样建议,如今科技发达,装上假肢后照样能走,但王曼舒依旧拒绝。 始终觉得是他们医术不行,等她找到医术好的,没准儿子不用截肢也能站起来。 对此,唐雅筠也不勉强。 愿她真能找到这样的神人,她一定立马拜对方为师。 “妈,二叔院里怎么静悄悄的?” 回来路上,路过二房,没有一点声音,裴珩之急得抓住母亲的手,“他们,洛云清走了!” 到了嘴边的话立马咽回去,王曼舒听到从他嘴里说出这个名字,两眼就是一黑。 “是!走了!别想了。” “不,你在骗我,一定是在骗我。”裴珩之松开她,驱动轮椅到门口,就问院子里的佣人,“二叔二婶呢!” 猛不丁的一声,吓了几人一跳。 佣人们相互看看对方,才有一个小声回道:“二爷和小先生一早去了福利院。” “福利院……”裴珩之喃喃着。 王曼舒赶紧走来,剜了眼那个多嘴的,推着轮椅转身回屋:“你别再想着他了行不行?不可能的。” 早在婚后第二天,裴厌离就把那个男人名字写进了族谱里,过年时祭祖,又领着他接受裴家众小辈拜年,所有人都知道了。 “来,你自己看看。”王曼舒点开手机,调出最近几天的词条。 有关“洛云清是福星”的词条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裴二爷手机相册大公开”。 蜜月旅行、宅家日常、打雪仗……每一张都是洛云清,各种角度。 大笑、搞怪、再不就是安安静静趴着睡觉。 “知道我看到这些照片什么想法么?”滕在野叼着棒棒糖坐在福利院厨房里,一手抱着小孩,不时翻动手机,幽幽望向正在擀饺子皮的人。 洛云清擀着擀着,毛衣袖子就又掉下来,婆婆赶紧擦擦手,找来两根小皮筋,卷起袖子给他绑在里侧。 松松垮垮的袖子就再也不掉了。洛云清拽两下,回头:“什么想法?” “囊死你俩。” “哦——”他看向门口洗完一篮子菜进来的人,忽然抬高音量:“你要囊死我!” “少东家。” 滕在野刚张开嘴,差点被这一声吓呛住,连忙起身摆手解释:“没有啊,没有的事儿,他瞎说呢。”W?a?n?g?阯?发?B?u?页??????ǔ?????n?2?〇?????????????? “你来当客人的?” 姜子玉一句话。 滕在野赶紧抽出嘴里的棒棒糖,吃一半了,又不好放哪儿,索性三两口嚼碎,手机往兜里一揣,就要接过他手里的菜心,殷勤道:“我去洗菜。” 姜子玉:“已经洗过了。” “那我去……擀饺子皮!”滕在野打着哈哈,袖子一撸就到洛云清身边。 面对一根擀面杖,一揪面团,无从下手地眨两眼,不禁想问:“超市里,不是有现成的饺子皮么?” “超市里,还有现成的饺子呢。”洛云清熟练地抓取一点面粉铺散在面板上,再用擀面杖将小面团压扁,前后左右,三两下擀成薄薄一张面皮。 滕在野抓耳挠腮跟在后面学,洛云清已经擀出数十张,他才勉强完成一张,方方正正,还并不薄,得再二次加工。 姜子玉捏起那块面团,直言:“您还是出去比较好。” “别啊,擀面皮不行,我还能干其他的。”滕在野转悠一圈。 宰鸡杀鸭,熬汤炖煮,他样样都不行。 无奈只能跑裴厌离那边去,人正在教小朋友包饺子。 “老裴,你行么?别教坏小朋友啊。”他有些幸灾乐祸,扭过头,瞧见排列整齐有模有样的饺子,立马就不笑了。 陈昭:“滕少爷怎么不笑了?是生性就不爱笑么?” “不是,你们都瞒着我偷学啊!”滕在野直接破防,为什么人人都能找着活儿干,就他不行。 “老裴,你原来不就只会煮粥、煮泡面么?什么时候进化了?” 当年在国外,也没见他这么多才多艺啊! “以前是以前。”裴厌离淡淡瞥了他一眼,收回视线:“等你有家室就知道了。” 滕在野再次破大防。 转头回到姜子玉身边,抱着他的腰哇哇哭,“小玉,他们欺负我没老婆。” 姜子玉垂眸看向死死抱住腰间的手,眉心顿跳,压着声:“我也没有。” “那正好,你做我老婆呗!这样我们就可以……” 头顶上方的白炽灯忽然被什么东西给遮住了,滕在野呆愣抬头,正对上不锈钢盆底。 “你说什么?”姜子玉笑着低下头问。 滕在野立即松手,舔了舔干涩的嘴角,“我说……你要是不同意,我明天再来问!” 话落,嗖地窜出厨房。 屋外很快响起叽叽喳喳的声音,喊着:“小野哥哥。” “你们还没有,在一起?”洛云清继而凑到姜子玉身边,边擀面皮边问。 来的时候听婆婆说,他们可是从除夕夜就一直待在这里,算算都有五六天了,而且还同睡一张床,怎么一点进展都没有? 姜子玉:“这么关心我?” “想看哥,嘴硬到什么时候。”洛云清小声嘟哝。 再小声,姜子玉耳力不是盖的,立即驳道:“我哪里嘴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