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答地毫不犹豫,抬头迎上他审视的目光,“我和她感情破裂,过不下去了离婚,也正常,还用不着您亲自过来。” 姿态低,说的每句话却都相当不客气。 王瑞明脸上彻底没了笑意,冷声警告:“不管怎么说,曼舒也是我女儿,她嫁进你们裴家二十多年,你说离婚就离婚?” “嫁进裴家?呵呵。”裴文显轻轻笑出两声,“她是怎么进裴家的,咱们大家心里都有数。” “大哥!”赶在王瑞明发怒前,裴厌离抢先开口:“既然过不下去,离就离了,别再提其他的事。” 牵扯越多,这件事越难解决。 当前,只要能顺利达成一致,离了,就算了。 “厌离说的对,过不下去离,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王瑞明不动声色松开紧握佛串的手,笑望对面:“不愧是裴家代理家主,这么一看,老裴果然没选错人。” “我父亲眼光是好。”不顾裴厌离摇头劝阻,裴文显再度开口:“要是交给我,估计没多久就要送给别的人了。” 他深吸一口气,将积压心头许久的事一并吐出,“二弟,对不起,先前……差点害得你再也站不起来。” 音量极轻,却似一计响雷炸开。 裴厌离无声望着他,搭在红木椅上的手一点一点用力收紧。 紧随其后,裴文显拿出了一只U盘,“曼舒和她哥王绍甫的谈话录音,以及收买货车司机的凭证,都在这儿,足以证明去年阿离出的那场车祸,是谁干的。” 他转头瞥向王瑞明身旁,面颊苍白的中年男人,“大舅哥,要不要去牢里和那个肇事司机对一下,还是说,叫你的秘书去对。” “老大!”一道拐杖捣地声传来,老爷子用力咳两下,指向他,“你!” “儿子有错。”说出来后,裴文显陡然脱力跪下,“儿子大错、特错。” 他蓄起最后的力气磕在地上,再抬头,瞟向裴厌离。 离婚,说到底是他的私事。 怎么能因为他的私事,叫整个裴家为他让步。 裴家传承数代,哪有向其他世家低头的道理。 弟弟,你得拿出裴家第37任家主的威严,不许任何人,踩在裴氏头上! 指骨捏到泛白,裴厌离咽回喉间的哽咽,沉声吩咐:“管家,去把他手里的U盘拿过来。” 张管家随即上前,接过U盘递过去。 “这里面,如果真如大哥所说。”再看向对面,裴厌离完全没有了先前的客气和礼让:“咱们先来算算这件事!” “这……”王绍甫下意识坐直,受了家主一计冷眼,慌不择路:“这里面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我,曼舒怎么可能做那种事。” “不可能?好啊。”裴厌离将U盘收进掌心,又对管家道:“去请大夫人过来。” ………… 听到这儿,洛云清转身默默离开主院。 陈昭跟着一起。 走出去不远,忍不住骂:“我就说,是他们干的!” “嗯。” “大爷这次也是豁出去了。”他紧接又是一叹。 明知道这种东西,一旦拿出来自己也跑不掉,为了不被王家拿捏还是义无反顾。 洛云清呼口气,仰头望向不见丝毫阳光的天空,不禁想起上辈子裴厌离死了以后。 他这位大哥倒出现过一次。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n?????????⑤?????o???则?为?屾?寨?佔?点 跪倒灵位前,痛哭流涕。 大概那个时候,是真心的吧。 “嘿呀,表弟还真的傻了啊,一点反应都没有诶。” 一道刺耳的声音传来,回忆被瞬间拉回。 走到大房院外,就见刚才的男人搂着宋雪尘站在裴珩之面前,伸手往他眼前晃两下,转而掐住宋雪尘的脖子当他面吻上去。 “怎么感觉怪可怜的。”陈昭嗫嚅一句。 扭头撞上洛云清阴沉的视线,立马闭嘴。 “是,他可怜,小雨不可怜,被芦苇絮害得,差点丧命的裴厌离不可怜,就他可怜。” “老板娘我错了我错了。”陈昭连连求饶,“别念了。” “他可怜,又可恨。”但只要他姓裴,只要还是裴家人,还轮不到其他人在这儿撒野。 洛云清偏过头又问:“你觉得主院那边,最后是个什么结果?” 怎么突然跳回这件事上了。 陈昭仔细想了想:“单纯只是离婚这一件事,大爷和裴家这边不占优势,怎么说都欠大夫人的,但现在,摆明了大夫人联合王家害老板,理就到我们这边了。我猜,老板一定会选择,报警。” “然后呢。” “大爷方才提到的王绍甫,可是王家已经选好的继承人,如果继承人出这么大的事,对王氏的打击不用多说。”陈昭有条有理,继续分析:“王家想借离婚这件事捞好处,是捞不到了,就算面上还能维持,关系崩裂是早晚的事。” “那你还等什么。” 洛云清抬手指过去:“没见到在闹事么?赶出去。” ………… 裴文显悄无声息的这一手,彻底扭转局势。 王家人趾高气昂地来,灰头土脸离开。 甚至走之前,还得到安保部缴纳乱丢烟头的罚款,380万。 王弈洲:“你说多少!” “380万。”陈昭不慌不忙拿出赔偿单,“那池塘可是裴家佣人精心打理的,无故被一只烟头染脏,池塘里所有的活水都得换一遍不说,里头还有数十只价格昂贵的锦鲤,只赔380万,也是看在大夫人还没离婚的面子上,否则啊,更多。” 他将赔偿单往人面前一放,就两个字:“赔吧。” 王弈洲怒不可遏,一把揪住他的衣领。 “找死!” “您要打我啊。”陈昭完全没再怕的,抬手制止身后的保镖们,把脸往上扬:“打呗。反正打完了,你还得赔我误工费、营养费、精神损失费,这前前后后加起来,算你七千万吧。” “呵!就你?” “我怎么了?哦!忘记自我介绍了。”陈昭轻飘飘撇开他的手,理了理衣襟:“初次见面,我叫陈昭,裴家二爷私人秘书。别说七千万,就是再往上添一个零,也是应该的。” “你真有这么值钱?” 听完他和王奕洲在安保部发生的冲突,洛云清第一反应,真能编。 “老板娘。”陈昭无奈拖长音调,“您把我想的有多不值钱。” 洛云清不出声,只一味倚靠廊桥上,喂着池塘里的锦鲤,沉默数秒,巧妙地将这件事略过去,“380万,赔了?” “他敢不赔。” “那就好。” “所以老板娘觉得我值多少?” 陈昭开始较上劲。 “主院那边应该结束了吧。”洛云清再次岔开话题,拍掉手上剩下的鱼食:“我去接阿离。”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