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奇怪啊。
为什么都快要死了,随随便便还能想起这么多有关他的事呢?
喜欢的反面……喜欢的反面……不应该是无关心吗?
“……回来。”
谁在叫她?
“阿洛。”
是飞坦?
“阿洛,回来。”
即将停止跳动的心脏被重重捶了一下……
时间一分一秒流逝,夜风扬起的窗帘后又多出了道人影。
“阿飞,芬克斯他……”侠客边说边跳下窗台,却在第一眼看见飞坦怀里毫无知觉的洛可可后,忘记了自己原本要说的话,“洛洛!!”
“……出去。”
“飞!”
“出去。”
飞坦重复着两个最简单的字,连个眼神都没有分给侠客。后者却已经眼尖地发现了洛可可耷拉的脑袋和颈部绷带上的血指印。
“她的脖子!你动手了?!”侠客冲到病床前,有点不敢相信咬紧了牙,“……飞坦,把她放开。”
几乎是瞬间,飞坦压抑了很久的念倾泻而出,暴虐、张狂,宛如纯黑的狱火无声地焚烧着。至于他的声音则更是嘶哑,像头准备撕咬一切的野兽。
“侠客……出去。别让我再说第四遍。”
“不可能。”侠客想都没想,“飞坦,我不会走的。”
随着这句回答,侠客的念压也爆发了。
两种截然不同又争锋相对的念无声地在房间里翻涌,将属于夜晚的最后一丝静谧,顷刻间噬咬得荡然无存。
整栋建筑都晃了起来……纯物理意义上的巨大摇晃让侠客和飞坦都清醒了一点。金色和绿色的眼睛互相对视,同时改变了自身念气的流向。
飞坦把洛可可护在胸前,摆出了作为一个特攻从来不屑的防御姿势。而非战斗人员的侠客却站到了门口,打算肩负起他不那么擅长的攻击。
……芬克斯一脚踹开房门时见到的就是这么副分工诡异的画面。
“哇靠!你们俩个发什么神经?”
“芬克斯?”侠客马上反应了过来,“这动静你干的?!”
“切,不是你让我去引开那帮猎人的吗?”
“呃……唔……”侠客拾起了丢在一旁的记忆。
在他们发现笼罩医院顶部的念压后,飞坦立刻便要冲进去。但很明显,大门口早设下了一重重警戒线就等着蜘蛛自投罗网。
虽然这种程度的猎人并不能抓住他们,可多被绊住脚步哪怕一秒也是莫大的浪费。于是,侠客提议改变路线,由自己和芬克斯声东击西争取时间,飞坦则沿外墙先爬上’三明治’楼层中明亮的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