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提前打电话,避免尴尬再次发生。 第二天,聂尧带行李离开,于卿儿过起了单身日子。 星期一,于卿儿要上一节公共必修课,没有聂尧提醒起床,于是她迟到了。 当时整个阶梯教室全是人,不只是美术班的学生,什么设计班,建筑班和戏剧班的都坐在里面,一眼望去全是乌泱泱的黑脑袋。 于卿儿跟讲台上的老师打了一声报告,便在众目睽睽之下走进教室,整个阶梯教室的学生近乎都在看她。 实在没办法,于卿儿长得太漂亮,穿搭又很时尚,自然而然成为了众人视线的焦点,也是因为这次高调亮相,于卿儿后来成为了美术院的系花。 进到教室,于卿儿找了一个空位置坐下,而后从背包里拿出课本,装模作样开始听课。 二十分钟后,下课铃声响起,讲台上的老师宣布下课。 虽是下课,大部分的学生都没有离开座位,老师喝了一口枸杞茶,对着麦克风说道:“同学们,不知道你们看新闻没有,最近流行结膜炎传染病,也就是俗称的红眼病,我身边不少人都染上了,你们要多注意一下,平时加强个人卫生,避免共用个人用品,尽量不要去人流密集的地方,以免交叉感染。” 此话一说,整个教室议论声四起,她们发现班上就有人得了这个 病。 “不是吧,我昨天去学校食堂打饭,看见打饭的阿姨眼睛是红的,我不会要被感染了吧?” “我去,哪个阿姨?” “得了病还给学生打饭,这不是害人吗?” “哎,我们班的左建义好像就是,你看他的眼睛。” “他会不会是熬夜打游戏弄的?” “不清楚,我看就很像。” “最好离远点吧,不怕万一就怕一万。” “这个病严重吗?我没得过。” “不是很严重,反正不要人命,但会让你难受好一阵子。” 另一边,于卿儿前桌同班几个女生也在低声议论,她隐隐约约听到了一点内容。 “我说是这个病吧,你们还不信,我现在都不敢回宿舍,害怕被那个劳什么媛的感染。” “她为什么会染上啊?” “不注意个人卫生呗,内衣内裤都旧成那样了还穿,还有那个卫生巾,上面都有虫卵了还‘好心’说给我用。” “一会儿我们出去买消毒水吧,我不想被传染。” “反正她碰过的东西,我们最好别碰。” 很快,上课铃声响起,台上老师继续授课。 于卿儿偷偷在桌下玩手机,她在看网络小说,是一本奇幻无限流小说,剧情很吸引人,她看得也十分入迷。 突然,有人搓了搓她的后背,于卿儿看过来,是一个长得很乖的女生,绑着高中生一样的马尾辫。 “有……有人让我给你这个。”女生将一张纸条传给于卿儿,于卿儿接过纸条,无意间见到女生桌上的笔记本,笔记本上面写着一个名字:劳媛。 看到名字,于卿儿没太在意,没有将前排女生们八卦中的劳媛和这个劳媛联系在一起。 展开纸条,上边是一个男生写的留言:我是建筑班的陶乐心,可以交个朋友吗?我的微信号是*%¥#@#@ 于卿儿看了一眼,懒得加微信,继续看小说。 中午上完最后一节课,于卿儿开聂尧的保时捷回到住所,阿姨正好做好了饭菜,于卿儿今天一个人用餐。 阿姨看到于卿儿表情有点局促,可能是联想到前晚上的事,她说话总有些小心翼翼。 于卿儿倒不在意,她的羞耻心和道德感没别人那么高,自然也不在乎旁人如何看待她。 阿姨做完午饭就离开了,于卿儿一个人在餐厅用餐。 突然,手机震动了一下,是Q/Q陌生好友发来的信息。 ——你好,你叫劳媛,不好意思打扰你一下,我是今天坐在你后排给你传纸条的那个女生,我可能患上了结膜炎,今天老师在课间上说了这个事我才意识到,这个病好像会传染,你自己注意洗手消毒,别被传染了,对不起,给你带来麻烦我很抱歉。 于卿儿读完信息,表情顿了一下。 她刚才吃饭前洗过手了,应该没事。 于卿儿心大,这么想着便也不在意了。 第二天,于卿儿眼睛有些干涩,她只当是自己看小说太多,用眼过度导致的结果。 第三天,她眼睛开始泛红,眼痒疼痛,有异物感,害怕见到光,这才确定她也感染到了结膜炎。 起初她的想法很乐观,反正这病不死人,她也有理由跟班长请假不去上课,美美待在家睡大觉,只是后来她开始流眼泪,眼睛快要睁不开,闭上眼睛也像是含着沙子,她终于知道这病有多难受。 她给聂尧发信息,说自己得了红眼病,难受到一直流眼泪。 她说等他军训回来,他就见不到她了,她疼死了。 于卿儿是傍晚发的信息,一直到深夜十一点,聂尧才打电话进来。 于卿儿这边水深火热,聂尧那边每天在训练营晒太阳军训同样处在水深火热之中,部队不让玩手机,有学生玩手机要被重罚,轻则被教官呵斥臭骂,重则蛙跳跑步做俯卧撑,做到违反纪律的人吐了为止。 然而即便是这样,聂尧还是冒着风险,在训练营里找了个偏僻的地方给于卿儿打电话,当时整个宿舍的大一生都已经睡了,偶尔有神出鬼没的教官在走廊上巡逻,防止学生不遵守纪律。 九月份,炎热季节。 白天整个训练营被太阳炙烤,厚实的水泥地面仿佛是巨大蒸锅,将军训中的大一学生烘烤得那叫一个外焦里嫩。 可是到了夜晚,这偏远的山沟沟地方气温却格外阴凉,夜风在耳边乎乎鸣响。 聂尧在训练营外围铁网旁边给于卿儿回电话,铁网之外是茂密的野林,不属于训练营部队场地范围。 于卿儿在电话里诉苦,隐隐约约能听到她在哽咽和吸鼻子,她像是哭了,娇气又可怜。 聂尧心揪着,对她很是心疼。 于卿儿毛病不少,聂尧却真心把她捧在手心里,他只是偶尔对她强势,也只在她某些行为会导致不好后果的情况下会强势要求她的言行,大多时候他都是顺着她,能宠就宠,能疼就疼,一般不会让她受委屈。 现在听到她得了结膜炎,眼睛疼得厉害,心也跟着揪了一下。 “你说什么时候能好呢?会不会一直都这样?”她说。 “我现在丑死了,都不敢照镜子,闭上眼睛也疼,眼睛像是进了沙子。”她又说。 聂尧耐心听她说完,安抚道:“这病不算严重,过几天就会好了,我这边在网上给你买药。” 于卿儿:“这还不严重吗?你都没见到我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