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酌, 你跟谁在一起?”丞敛问话的声音透过电话传过来,隐隐带着不悦的低气压。 他太清楚手机里传出来的声响是什么动静了。 他和许酌在一起那么久,仅仅只是听手机里传过来的吻声, 他脑海里就下意识浮现出亲吻许酌那张唇的触感。 许酌的唇和他这个人一样,软得要命。 之前在一起的时候,他就最喜欢含吮许酌的下唇了。 饱满柔软。 吻得重了,他口中还会不自觉分泌出清甜的口水。 像极了汁水丰盈的甜果。 然而此刻。 许酌的唇正在被另一个男人吻。 一想到许酌那不禁亲的软唇也会被别的男人含吮出红肿的模样,丞敛心底顿时冒起一阵无名火。 没有及时得到许酌的回答,他又一次问,“许酌,你找别人了。” 许酌未免太狠心了。 他们才离婚不到半年,他就这么急地要去找别人了。 那他们七年的感情算什么? 他又算什么? 许酌没说话。 丞弋紧握着许酌的手不让他把手机移开,同时俯身压近,缓缓将唇凑到许酌耳边,“许酌哥,告诉他,是的,你已经有男人了。” 敏感的耳廓被少年人低沉的吐息撩灼着,许酌瞬间就酥麻了起来。 这阵酥麻感过于强烈了,他半边身子都发软的同时,心跳也如鼓点般密集急促。 但他还是保持着仅有的理智,没有顺着丞弋的话去回答丞敛。 只是尽量平稳呼吸对着电话那边的丞敛说,“ 不好意思,医院最近很忙......” 丞弋似是不满意许酌的回答,又好似就是想恶劣捣乱。 所以许酌的话刚说个开头,丞弋就再次吻了下来。 这次的吻不再是唇贴着唇的一触即收。 而是如柔风细雨般缱绻了起来。 摩挲,辗转,含吮。 舌头还时不时沿着唇缝间轻舔而过。 安静的空气中甚至还有他故意发出的微喘。 那点微喘里蕴藏着极其浓烈的雄性荷尔蒙。 性感的让许酌不敢相信这是一个十八岁男生发出来的。 许酌听得耳廓酥痒,身体深处的饥渴也如同干涸的枯苗终于等待清润的雨水一般,兴奋叫嚣着想要被灌溉。 许酌有一瞬间的沉迷。 这时,电话那边又传出丞敛的声音,“许酌,你故意的是么?” 质问的声音让许酌瞬间清醒过来,他抬手推开丞弋。 丞弋没有反抗,顺着他的力度和他拉开了一些距离。 但也只是微乎其微的距离。 许酌在近在咫尺的距离里看着丞弋。 灯光下,丞弋黑沉的眼底哪里还有半分乖狗狗的懵懂和无辜。 分明是一片跳动的烈火,而那火舌上摇曳热度也是诡谲又狂热。 好像恨不得透过空气把许酌每一寸都舔舐一遍。 许酌架不住这样的视线,偏头躲开,不去和他对视,准备快速挂掉这个电话。 然而还没等他开口,丞弋就不容置喙地掰过他的脸,又一次吻了下来。 柔风细雨已经结束。 这一次。 是更为猛烈的疾风骤雨。 许酌尚且来不及调整乱掉的呼吸,唇舌间就已经翻涌起一片剧烈的含吮。 湿热、又黏腻的含吮。 像缠着猎物的蛇,随着空气的不断升温,唇舌缠绞的力度就更加深入。 大手从脸颊游移到后颈,掌心一点点用力,许酌的后颈也被迫一点点上仰。 头被迫仰到一个极致的弧度时,许酌感觉自己很像任人索取的羔羊。 而不知餍足的少年人就很像索取无度的野兽。 他吻得极其用力,深入。 许酌被吻得嘴巴痛,舌头痛。 因为氧气都被卷走,导致他还有些缺氧发晕。 他想退开。 可扣在后颈的掌心却根本不给他任何后退的机会。 反而继续加重了唇舌厮磨的力度。 黏腻的吻声在不断升温的空气里越来越剧烈。 但两个人的心跳和喘息还是盖过了这一切。 不知道过了多久。 晕眩的许酌忽然睁开眼睛,然后猛推开埋在他颈间舔舐的丞弋。 两人在纠缠的喘息中彼此对视。 丞弋目光黑得吓人,里面全是被打断的不悦。 许酌清楚看到,但还是缓缓摇了摇头表明不可以。 空气安静。 许久之后,丞弋还是将眼底的不悦乖顺蛰伏起来,随即就千般不舍万般依恋地将手从许酌的衣摆下拿了出来。 许酌向下垂眼,示意他把腿也移开。 丞弋没有直接移开,只是屈腿下移。 末了又装模作样理了理许酌被揉乱的衣摆。 差一点。 他就差一点就可以顺理成章吃到许酌哥了。 虽然有些遗憾。 但要是真让丞敛那该死的狗东西听到许酌哥因为情动而哭出来的声音,那岂不是太便宜他了。 许酌没细看丞弋在想什么,趁他松懈,快速对电话那边的丞敛说,“不好意思,我没空,而且我们已经离婚了。” “我还有事,先挂了。” 胡乱挂完电话,许酌瞪着一双水光潋滟的眼眸看向丞弋,“小弋,你太不听话了。” 丞弋目光可怜,“是许酌哥先不听话的。” “你说等五分钟就好,可你又去接别的男人打来的电话。” 他还委屈上了。 许酌简直无奈,“那你也不能.......” “许酌哥。”丞弋打断他,“五分钟已经过去很久了,你还要让我等多久?” “还是说......”丞弋目光下垂,落在许酌红肿得有些可怜的唇瓣,“许酌哥想让我再亲一会?” 许酌:。 许酌抿抿唇,最后还是咽下了到了嘴边的话,改口说,“你先松开我,我们去客厅说。” 丞弋没松,反而单手揽起许酌的腰,将他抱起放在了盥洗台上。 而后强势挤进他腿间,双手环住他的腰,“等不及了,许酌哥就在这说吧。” 双脚离地的一瞬间,许酌下意识环住丞弋的脖颈。 以至于等他坐下后,两人的姿势就像极了亲昵的爱侣。 许酌有一瞬间的不自在,但想到自己接下来要说的话,他还是没有将手移开。 也没再坚持说要去客厅。 反正都是要说的,在哪说都一样。 许酌缓缓深吸一口气,略显紧张开口,“丞弋,我是一个离过婚的人,这一点你很清楚了,对吧?” 丞弋嗯,“我很清楚。” 话题一旦开始了,许酌反而没那么紧张了,“那你知道离过婚意味着什么么?” 丞弋直视着许酌的眼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