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秋叶娱乐不仅为《红丝鸳》提供了拍摄场地,同时也是这部剧的最大投资方, 她坐在这里, 代表了投资方的意见。 “好。”易蒲将剧本拿给华君润,“君润老师,我试的是这一场, 您需要点时间来准备么。” 华君润一阵窒息。 现在不过早上八点半,看易蒲熟稔的姿态,至少提前一晚就拿到了试镜的剧本。 他有充足的时间练习;而在进入这间练舞室之前,没有人通知过华君润要试戏。 他措手不及、没有任何准备,导演、制片人以及邱芜澜都已就位,即便他们给他时间当场看剧本,在三方压力下也很难静下心。 这份对易蒲的偏爱,以及对他的刻薄,泾渭分明,令华君润心口发麻刺痛。 “好,”他接过了剧本,“不好意思,稍等我一会儿。” 他站在门口,目光从第一行往下,扫视审阅。 两分钟后,他将整页纸看完,没有还给易蒲,转手倒按在桌上。 “可以了。” 易蒲眼见,前一刻还谦逊温和的男人倏地没了笑意,他单手扯过一旁的椅子坐下,双膝打开,大刀阔斧;下颚微收,目光集中向前。 整个人气势为之一变,锋利沉冷,全然是剧中那位枭雄武王的模样。 这眼神令易蒲一凛。 他在某些时刻明目张胆地踩在华君润头上,可不得不承认,在演戏方面,自己望尘莫及。 邱芜澜很照顾他,提前把剧本给了他,又特意没给华君润时间准备。 尽管如此,华君润入戏的状态和速度还是让易蒲气短了一截。 他是怨恨的,明明自己的水平、长相不算差,又得到过邱芜澜的赞助,可从进入艺校开始,“小君润”的绰号便如诅咒一般,压得易蒲永远低人一头。 小君润? 可笑,他才不是谁的替代品。 易蒲蓦地后退数步,深吸一口气,进入剧情。 “王兄!”待他睁眸,脸上已是一片喜色。 他朝华君润快步而来,臂膀微晃,穿着短袖,却让人看出了笨重的盔甲形状,“王兄,摩契已率众投降,西北三百里土地尽奉于我大昭。潃岐门户大开,王兄夺取中原的霸业指日可待了!” 导演眼睛一亮,能把四方步信手拈来的年轻演员着实不多。 易蒲的功底相当扎实,不需培训就已有了架势。 “好。” 这一声好,抑扬顿挫。 华君润扶膝起身,双眸先露精光,随后才附笑意。 “四弟辛苦,我方伤亡如何?” “轻伤不过两千,牺牲不过五百。”易蒲单膝跪地,双手上举,“摩契舆图国印在此,奉于王兄!” 华君润疾步拿起,侧身展图赏阅。 他脸上的勃勃野心表现得淋漓尽致,仔细看完地图上每一寸土地,才记得拉起易蒲。 这段戏对易蒲和华君润来说难度同等,都有一次情感转变。 从大获全胜的喜悦激动,到谋划后续的深思沉稳,情绪上由动到静,台词更是复杂。 短短三分钟,讨论战况局势、诸国势力,近两千字的台词,易蒲错愕地眼见华君润居然一字不卡的说了出来。 他花了心思准备这次试镜,背下了所有台词,因而听出华君润说错了几次,可他面色自然,语气恰当,大致意思也没有偏离,除了熟背全文的易蒲,连导演和制片人都没发现错处——w?a?n?g?阯?f?a?布?Y?e?ì??????ω?é?n??????????⑤?.?????? 他不过是来到这里之后,通读了一遍剧本而已啊。 “好,很好。”最后一句台词结束,制片人率先夸赞了起来,“易蒲,你表现得相当不错。” 易蒲低头致意,“谢谢您。” 导演没有发话,直到邱芜澜侧身询问他,“您觉得怎么样。” “我…哈哈,”他摊手,“我没什么好说的,就是可惜没把摄像机带来,不然能省个场次。” “是啊,这段直接拍都没什么问题。”制片人感慨不已,“亚缇丝不愧是亚缇丝,又优秀又努力,华老师,您已经把整部剧的剧本都背完了?” “不,还没有。”华君润道。 “天呐,那你是过目不忘吗!”制片人震惊,“看一遍就全记下来了?” “我之前看过几遍,了解了设定。”华君润坦言,“有五六处忘词了,我按照上下文自己填了词。” 制片人由衷感叹,“太厉害,太厉害了。” 邱芜澜截断了她的赞叹,对导演道:“那就麻烦您去和王轩那边沟通了。” 导演点头,“没问题。” 她复看向易蒲,眉眼柔和,“我没看错人。辛苦你来这一趟,中午一起吃个饭。” “邱总盛情,当然好。”易蒲笑着,余光扫向华君润。 华君润定定地望着邱芜澜。 无论是表现力、情绪爆发力以及台词功底,他都不输精心准备后的易蒲,然而对于方才的表演,邱芜澜一字未评,她的目光始终落在易蒲身上,未曾施舍他一缕。 “呀,真热闹。” 练舞室的门被轻轻推开,探出半边倩影。 季语薇扶着门,向内打量,“打扰了,来看看我的男人们。” “哦,女一号来了。”导演和季语薇打了招呼,“正好,季尧在吗?” 邱芜澜意会,“去我公寓吧,我让阿尧简单做两个菜。” 她提前离场,把空间让给剧组。 简在办公室等她,“易蒲的试镜还顺利吗?” 邱芜澜将今天试镜的剧本丢去桌上,“‘小君润’怎么肯在华君润面前丢脸呢。” 简笑道,“真是一箭双雕,‘小君润’和华君润扮演兄弟,冲着这点,就足够有噱头了。” “韩尘霄安分了么。”邱芜澜拉开办公椅。 “上周开始复工了,接了不少活,行程排得连轴转。” “真幸福。”邱芜澜落座。 简明白她的意思,“是啊,多少艺人想接活都接不到呢。” “不过,”她将一个盒子和一把钥匙放在了桌上,“韩尘霄托我将这两样东西交给您。” 邱芜澜扫过,“这是什么。” “去年您让我买礼物,我给他选了一辆车和一只表。” 邱芜澜偏头,思考了一会儿:“是么。” 这样琐碎的小事,她记不得了。 “都半年了,也退不掉;二手东西,又不能再去送人。”邱芜澜戴上眼镜,“你拿给他吧,告诉他,我更想收到等价的业绩。” “好。” “不急,先让人把鸟拿来。” “那只鹦鹉?” 邱芜澜“嗯”了一声,“中午我带他们去公寓吃饭。” 季尧收到邱芜澜的信息后便往公司赶,即便以最快的速度赶回,抵达公寓也预计超过十二点。 他来不及做饭,在路上从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