芈启眯了眯眼:“阿弟觉得我该如何对他?”
“墨臣是墨臣,墨卿是墨卿。”芈唐正色道,“不管是公主还是大王,都是这个意思。阿兄你可不要会错了意。”
“哦?”芈启微微笑道,“我倒不知,号称大秦第一闲人的阿弟,如今也会揣摩上意了?这可不像你直来直往的脾气。”鸿楼梳媛
“阿兄。”
芈唐沉吟了片刻:“你我是兄弟,四年前我们辅佐大王亲政,乃是臣子之本分。如今你已经贵为丞相。更该为大王分忧。至于我,虽然志不在此。若是大王有命,也是不敢不从。”
“所以,大王让你审这个李七,你就来了?”芈启淡淡地道。
“那是自然。”说到这里,芈唐顿了顿,疑惑地看向兄长,“兄长为何知道此人叫李七?当时你并不在山顶吧!”
芈启眼神微闪:“我是丞相,有些事就算没有特别吩咐,奏折也会报到我这里来。”
说到这里,他也不再多言,拍了拍芈唐的肩膀:“听到你这么说,阿兄心中甚慰。想当初,你说要做大秦第一闲人,我真是恨铁不成钢,怪我没有教好你。
而如今……很好,你总算有自己的事情做了!父亲知道了也一定会很开心。”
“父亲?”芈唐眼神闪动了一下,“那个人怎可被你我称作父亲?当初抛弃我们离开的时候,他可曾当他是我们的父亲。”
“阿弟,你莫要怪他。毕竟他当初也是不得已。”
“不得已下抛下我们,去当了楚国的王了吗?”芈唐冷笑,“在我心里,我的父亲早死了。如今存于世上的,只有楚国的大王熊元!”
说到这里,他已经无心再同兄长交谈下去,转身往刑房的方向走去:“总之,我该说的已经说了,阿兄好好想想吧。我要去继续做事了。”
看着阿弟摔门而去的样子,昌平君重重的叹了口气,也离开了刑房,往墨臣的牢房走去了。
回了刑房,看着眼前垂头不语的李七,芈唐皱了皱眉:“他怎样了,可想好了?”
“回禀君候,他说已经想好了,不过只能告诉君候一个人。”
“好!”
芈唐缓缓走向李七:“你想好了?很好!你告诉了我,我就立即给你一个痛快,快说吧……”
只是,他问了这句话后,李七却没有任何反应,他觉得不对劲儿,立即将手指探向他的鼻息,却发现已经气息全无。
死了!
“怎么回事?你们是怎么看他的?人怎么死了?”芈唐愤怒地转身,踹倒离李七最近的一个卫尉。
卫尉连忙磕头:“君候饶命,我们什么都没做,只是在一旁看着。对了……刚刚他要水来着,刘亮给他喂了一碗水。之后他渐渐地就不喊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