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政站起身,看向窗外幽深的天色,缓缓地道:“四年前,郑国为间,想要耗尽我大秦国力,建造水渠的时候。孤就想给韩国一个教训了。
四年后,他们故技重施,再次潜入我大秦,妄图颠覆我大秦朝堂,更是可恶。”
“果然孤还是太仁慈了,让他们产生了不该有的妄念。正如他们的公子韩非说的一句话:国小而不处卑,力少而不畏强,无礼而侮大邻,贪愎而拙交者,可亡也……”
墨钩弋神色一滞:“但是大王,张良已经返回韩国,我们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来过大秦。更没有任何证据证明他同刺杀有关。怕是无法找韩王安问责。”
“不用着急,很快就有了。”嬴政的眸子微微闪动了下……
墨钩弋离开咸阳宫的时候,看到了跪在宫门口的昌文君芈唐,心中不由一紧。因为她记得,自己刚才看到他和昌平君先后进了廷尉府。都说是要提审犯人。
只不过昌文君提审的是刺杀大王的羽林卫,而昌平君提审的是墨臣师叔。
如今昌文君跪在这里,难不成是廷尉府出了什么事?
越想,墨钩弋心中越不踏实,终于忍不住再次向廷尉府行去。在想方设法打晕了一个狱吏后,穿上他的衣衫进入了牢房中。
“师叔,墨臣师叔,您没事吧!”
潜入到墨臣所在的牢房后,看到墨臣师叔躺在草榻上一动不动,墨钩弋生怕他出了什么事,连忙轻轻拍打着牢房的木栏,要将他唤醒。
还好,在她的拍打下,墨臣终于醒了。但是却很有些老大不情愿:“什么人又来了?这是牢房,不是集市,怎么就不能让我睡个好觉呢?”
“师叔,你没事就好了!”看到他还好好的,墨钩弋终于放下了心。
“我能有什么事?不过是刚刚昌平君来过了,被我骂回去了,想必日后也不敢来了,你放心就是。”看到是她,墨臣只得再次不情不愿的爬起来。
墨钩弋听了,眼中闪过一丝黯然:“师叔,我刚刚求过大王了,但他说让我不要再管这件事情了。大王明知道你的身份,却不放了你,我真不知道大王是怎么想的。”
“呵呵,不要随便揣摩上意。大王虽然年纪轻,但是心中却颇有城府。否则的话,太后娘娘也不会将隐卫的令牌交给他了。想当初,这块令牌,可是连先王都没见过。”
“我知道您的意思。”
墨钩弋沉吟了下,“可是,大王似乎非常厌恶钜子,连带着厌恶起了墨家。虽然我是隐卫,却也是墨家弟子。纵然钜子有错,也不该牵连他人。日后,我墨门弟子又该何去何从?”
“你会这样想并不奇怪。”墨臣眯了眯眼,“墨卿做的事,的确是太过分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