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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8(1 / 1)

摇头,举起杯盏一饮而尽。 只入了口才觉出辛辣无比,这哪里是清润的梅花饮,分明是西域的烈酒! 青凝只觉咽喉火辣辣的,猛烈呛咳起来。 叶氏见她如此,端起杯盏尝了一口,似是又惊又怒,压着火气道:“灵毓,这哪里 是饮子,分明是烈酒!这可是松山寺,你怎能带了烈酒来?!” 崔灵毓便转身训斥仆妇:“要你带我新做的梅花饮,怎得把这烈酒带来了?” 青凝喝不得酒,她记得少时曾误饮过父亲杯中的桂花酿,只一口,便醉的人事不知,醒来后母亲点着她的鼻子大笑,只道她饮了酒真是胆大的很,往后便再未让她沾过一滴酒。 只现下她再没有了父母庇护,悄悄掐了掐掌心,趁着酒劲还未上来,伪作清醒无碍的模样:“无妨,我幼时长与父母对饮,练得好酒量,今日饮这一杯倒也无碍,只寺中不允饮酒,被发现了恐连累侯府名声,夫人允我退下吧,休息一会便是。” 说完也不待叶氏反应,转身往外走,只是后悔早前让鹊喜回了客舍。 崔灵毓瞧着她的身影,啧啧:“真的无碍吗?竟是好酒量,可惜了这杯西域烈酒,李远表兄怕是要失望了.....” 只她话还未说完,叶氏便来点她的面门:“你呀,嘱咐过多少次了,你的亲事在即,勿要做这种易给旁人留下把柄的事。” 崔灵毓努嘴,侧身抱着她的胳膊撒娇:“母亲我晓得了,一杯酒而已。” 青凝走出正殿的时候,因着酒意,凝白的脸颊上渐渐染上红晕,隐隐听见男子的声音,青凝抬头,就见着了她噩梦里的那张脸,叶氏的表侄-昭信校尉李远。 李远饶有兴味的看着她,从头到脚细细打量,又来了,那毒蛇般令人窒息的眼神。 青凝伪做不识得他,那人却脸皮厚的很,彬彬有礼的作揖:“陆娘子可是喝醉了,在这寺中饮酒实是不妥,不若我送你回客舍。” 他上前一步,盯着小娘子晕红的面颊:“你不必害怕,我乃昭信校尉李远,府上叶夫人是我的表姑,你许是不记得我,我确是识得你的。” 他确实识得她,到现在还记得上次去侯府,正见着了午后回廊下的她,许是因着在太阳底下走的热了,凝脂般的面颊上染了些许红晕,低垂乖顺的眉眼下便晕起了明艳的妩媚。 李远是脂粉堆里的常客,最能辨别女子的动人之处,从那日起,他就一直在想,这小娘子若是饮了酒,抛却这低眉顺眼的乖巧,该是多勾人。 是以他才千方百计买通了崔灵毓,有了今天这一出。也确实如他所料,这小娘子饮酒后,明艳的媚态便再也藏不住,真是让人忍不住...... 他再靠近一步,眼底露出贪欲来 青凝无声退后些许,压着性子行礼:“郎君不必相送,客舍离正殿本也不远。” 李远却是个不好打发的,轻笑了一声,坚持道:“陆娘子不必同我客气,若论起来,你也可以同灵毓一般唤我一声表哥,你今日既醉了,我自当责无旁贷。” 他说着便欲引着青凝往客舍走。 李远素来寻花问柳,在这京中的名声本就不好,同小娘子亲近些许与他并无什么损伤,只这世间对女子更为苛刻,青凝若被人瞧见同这人混在一处,指不定要被如何议论。 青凝见避无可避,忽而扬起脸直视他的眼睛,她说:“郎君既然坚持要送我,只这条路人多眼杂,不若郎君同我从寺后绕去客舍。” 李远自是连连应下。 初冬午后的程影湖碧波荡漾,冷风一吹,青凝尚有一丝清明,她迈步走进水榭连廊,忽而被李远攥住了腕子。 “小心台阶湿滑” 似是极为体贴,可这样的举动实在冒犯,青凝能感觉到那只粗糙的大掌在她的腕间试探的摩挲,令她一阵阵恶寒。 李远的目光在青凝身上不断流连,嘴角噙着的笑意益发明显,他的眼光果然从未失准,今日看来,这小娘子比那京中的花魁还要娇艳几分,只他自诩也不是那急色之人,对待猎物,慢慢赏玩诱捕才有趣。 只是他没料到,这小娘子不躲也不避,忽而侧头,用雾蒙蒙的桃花眼瞧着他,问:“表哥,你见过这湖中的野鸭子吗?” 李远被她这一看,连带着那声表哥,一起让他失了神,只下意识反问了句:“野鸭子?” 青凝抽出手腕,主动牵住他的袖口,欲要指给他看。 凝白的指尖一点点攥住他的袖子,李远呼吸微窒,下意识便随着她走到了湖边。 只他将将站定,只觉膝盖一软,便噗通一声跌入了湖中。冰冷的湖水让李远瞬间清醒过来,挣扎着看向岸边,就见岸上的小娘子一脸鄙夷。 青凝甚至觉得不够解气,捡起几块石子朝他掷来,一粒粒石子打在身上,疼的他倒吸气。 狡猾的小娘子扔完石子,转身就跑。 隐隐听见有哗啦啦的水声,那人似乎上了岸,青凝不敢回头,只拼命往前跑,也不知跑了多远,听见身后再没有了声息,才扶着树干稍稍站定。 这一跑,酒气上涌,脸颊酡红,微醺的小娘子微微靠在树干上,眼角眉梢舒展开,俱是媚态,娇俏的惹人怜惜。 身后枝桠轻动,青凝一惊,仓皇转头,便见着了从石径处拐过来的年轻郎君 顺着织锦云纹的衣衫往上看,棱角分明的一张脸,长眉高鼻薄唇,是长身玉立、清冷禁欲的如玉郎君,青凝想起来了,是崔念芝。 第6章 一瞬间的分神 原来是他呀 青凝脚下软绵绵的,脑子也开始混沌,只不知为何,抛开那些小心翼翼的束缚,这会子胆子大的很,嬉笑怒骂皆由心,隐隐她似是想起了阿娘的话:“这孩子喝了酒,简直骄纵的无法无天,往后可不能再让她沾一滴。”而后便是爹爹爽朗的笑。 她还记得爹爹说过,想要什么总要去自个儿去争取。 青凝微微偏头,浓密的眼睫轻轻颤动:“崔郎君?” 崔凛顿住,审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这目光依旧是冷的,也是这双眼,曾经在督察院,令无数被审讯之人心惊胆战。可今日面前的小女郎,却在这目光下依旧坦然自若。 她仰起脸:“崔郎君,那本《草木谱》你可喜欢?” 崔凛想起了那本被扔在桌角的誊抄本,冬日的风吹进屋内,掀起扉页,上面的字迹,怎么说呢,有些丑。 他不动声色:“那是本赝品。” 谢晋所著《草木谱》早已绝迹,唯一留存下来的一本真迹,现下正摆在他府中的书房内。 赝品?爹爹花了千两白银寻来的棋谱竟是本赝品! 青凝略气愤:“那书肆的老板真是位奸商,打量我爹爹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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