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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9(1 / 1)

而对云岩道:“请她进来吧” 云岩还以为自己听错了,反应了片刻才下楼去请。 青凝上来的时候,见崔凛正在案桌前喝茶,便行礼道:“二哥哥,前些时日多亏你捎带我去乌程,因此我才能拿到姑母的先令书,现下四夫人已应承了将绣坊交予我,且吴掌柜不日就要被放出来了,我今日特意过来谢你一谢。” 人嘛 ,有来有往便有了交情。且是崔凛这样大的一座靠山,自然要小心翼翼维护好交情。 青凝说着将漆捧盒放在案桌上,顺手抽走了盒盖,露出一碟子莲子糕来。 她仰头甜甜笑道:“二哥哥你尝尝这莲子糕。” 崔凛甚少吃糕点,他本要拒绝的,忽而又听她道:“为了这碟子莲子糕,我今日五更便起了,莲子也是昨日现采的,今年头一茬,正是新鲜的时候,二哥哥尝尝吧,配着茶水刚刚好。” “你不必如此,我甚少吃点心。”崔凛放下手中茶盏,抬眸却瞧见她正眼巴巴的看着他。 他长睫掩下来,顿了顿,忽而又道:“且放着吧。” 青凝便又开心的弯了眉眼,既然收了她的糕点,那应是不生气的。虽然这碟子点心她本不是为他准备的。 原本青凝想着今日是崔念芝往园子里送香料的日子,她便亲手备了这一碟子糕点,要鹊喜送过去,没成想崔念芝有急事,早早便走了,这糕点没送成,便被她顺手拿来了藏书阁。 云岩站在崔凛身后,见主子收了那碟子点心,讶然的挑了挑眉,麻利的替青凝斟了一杯茶。 青凝方才在楼下站了许久,早便口渴了,这会子见碧玉杯盏中茶汤清澈,忍不住端起来喝了一口,喝完了还不忘赞一句:“还是二哥哥这里的茶好喝,竟是回甘绵长。” 她在崔府这些年,叶氏送往凝拢院的都是陈年的老茶,喝不出什么滋味,今日喝到崔凛的茶水,忍不住便多喝了几口。 青凝向来识趣,点心既然送到了,喝完了杯中的茶水,很快便告辞了出去。 崔凛刚要嘱咐云岩将青凝用过的那只碧玉杯丢了,却忽而瞧见了她留在上面的一抹口脂。 鬼使神差,他转着那只杯盏,食指轻轻点了点,手指上便沾然了她的一点气息。莹润的、明艳艳的口脂映在他的虎口上,有她身上清甜的香气。 崔凛忽而蹙眉,只觉自己莫名其妙,起身净了手,将那碟子莲子糕推远了。 这档口,云岩已备好了马车,请示:“世子,可是要去狱中见沈阁老?” 崔凛应了一声,起身便要下楼,只是刚走了两步,忽而顿住,嘱咐云岩:“来而不往非礼也,给凝拢院送一罐碧涧茶去。” 她方才说这茶好喝。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b?u?Y?e?不?是?i????????e?n?????②?5????????M?则?为?山?寨?站?点 第29章 香囊 今年乃是大周三年一次的大考之年,八月秋闱在即,朝堂中的一举一动亦牵动着万千学子的心。沈阁老作为历年会试的主考官,素来在学子们心中地位超然。乌程地宫被揭发,虽搜出了沈阁老的手书,但朝野上下大都认为沈阁老是被诬陷的,太学学子们甚至集体上书,请求圣上还沈阁老一个清白。 直到沈阁老亲往督察院认下了罪名,太学学子们集体沉默了。昔日的圣人彻底崩塌,沉默之后,便是铺天盖地的骂声。 大周走到今日,内里已是积弊难返,上上下下多有贪腐之风,好在还有个沈阁老,往朝堂中一站,便是象征清廉的牌匾。如今这牌匾也倒了,学子政客们痛心疾首,已对朝廷有些心灰意冷,纷纷作文来针砭时弊。 崔凛是午后入的若卢狱,狱中光线昏暗,简陋的木板床上坐了个清瘦的老者,他正仰头瞧房檐上漏下来的一缕光,听见动静也未转头,只轻声道:“你来了” 崔凛屏退左右,躬身道了句:“老师” 沈阁老闻言终于转过身来,神色平和的瞧着崔凛:“你来可是要问我,那乌程地宫是不是我建的?” 他说着顿了顿,摆摆手:“不必再费口舌了,我早已认了罪,这地宫就是我建的。无数的金银扔进去,换了那雕梁画栋的陵寝。明珠在上,水银浇灌,整整开工四年了,数不清的工匠悄无声息的死在了里头。” 只是令沈阁老没料到的是,崔凛直截了当,问的是:“老师,若是我没记错,你的老家并不在乌程,你生于明州,直至及冠才随父迁居乌程,也不过在乌程住了一年半载,你便入了京。短短一年半载,又何至于对乌程生出莫大的感情,竟要大费周章的葬在此处?” 沈阁老点点头:“你是个心思周密的,只是那又如何,想葬在乌程便葬在乌程。” “可据学生所知,你的故乡虽不在乌程,陛下的宠妃徐端妃却是自幼长于乌程。” 崔凛这句话,无异于平地起惊雷,沈阁老闻言猛然抬头:“你......你说多少?” 崔凛便上前一步:“徐端妃在圣上还未继位之时便入了潜邸,多年来一直盛宠不倦,只可惜其患有不足之症,太医言活不过二十五,如今徐端妃已是二十有三,身体益发虚弱了。据宫中的秦内侍所言,徐端妃自知寿数有限,早年便常常哀求圣上,要死后葬回乌程。” 他站在那缕阳光下,掷地有声:“老师,这乌程地宫规制严明,显然是一座妃陵,你不是为自己所建,你是奉了圣上的命,替徐端妃所建。” 沈阁老愣了须臾,渐渐浮起欣慰的笑意:“言卿,老师早便说过,你是我教过的诸多学生中最有慧根的。” 言卿是崔凛的字 沈阁老早料到他会来,只是没料到他来的这样早。 那抹笑里的欣慰之意逐渐加深,笑着笑着又摇头道:“你便猜到了又如何,你难道能去定圣上的罪?圣上要建这座妃陵时,之所以不去动用国库,是怕了那些言官的嘴。他想留下千古圣名,便用这些见不得光的手段去成全自己的私心。” 沈阁老说完,发出悠长的一声叹息:“用大周的根基以及天下子民的血汗,去成全自己的私心,何其愚蠢啊。” 崔凛一错不错的看着恩师的脸,他还是看不透他,他不明白沈阁老既知晓这是动摇国本的愚蠢,缘何不出言劝阻,却一手接过了陵寝修建事宜,甚而事情败露后,堵上自己一生的清誉,一力担了下来。 沈阁老似是看穿了他的所思所想,开口道:“言卿,自古忠孝仁义,尤以忠为先。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担君之忧啊。” 崔凛沉默了许久,忽而掀起长睫,诘问恩师:“老师,您忠的是这天下子民,还是他李氏的江山?若为忠君而抛弃天下子民,是为愚忠。” 沈阁老闻言一下子站了起来,目光矍铄的看着崔凛:“言卿,你果真大逆不道。如今且让为师来问你,现下大周积重难返,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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