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千拍拍胸膛,又问:“你们俩是不是还要继续约会?”
“……只是看个音乐剧,”其实还打算再吃个午饭,但荆平野不好意思讲。
陈千:“太好了,那我就不算插足了!快点陪我去吃饭,吃完饭我就原谅你。”
于是三人又转战商场去吃饭,由于多了一人,因而并没有多说什么话,倒是陈千心情明媚,吃饭中展示了自己新买的衣服。
明天他即将奔赴没有硝烟的战场,所拥有的军火是否优良非常重要。
“怎么样,好看吗?”
“太帅了!”荆平野说,“明天一定能成功!”
下午陈千还有一对一的家教课,临走前,又勒令荆平野下周帮他买一周早餐,才算是勉强原谅,彻底掀篇。
陈千走后,应逐星:“继续玩,还是回家?”
“回家吧,”正是午觉的点,荆平野有点犯困,“我想躺着了。”
应逐星笑着:“好。”
坐公交车返回家里时已经三点。荆平野换好睡衣,没骨头地趴在床上,已经有了困意,咕哝道:“……我不喜欢你今天说的话。”
“……我只是想,这样可以撇清你,至少你和陈千的关系不会受到影响,”应逐星说,“以后不会这样了。”
“我又不是很懦弱的人,而且恋爱是‘我们’的事,你一个人出柜算什么?”荆平野眯了会儿,又说,“而且我觉得出柜也不吓人,都没有人说什么,回头直接给爸妈说也不成问题吧。”
应逐星立马道:“这个现在不能说。”
“我知道,我知道,得经济独立了,才能谈和爸妈出柜的事情——经济独立需要赚钱,赚钱就得工作。哎,以后找什么工作呢?”
一个尚未毕业的高中生,已经语气老成、未雨绸缪地思考起工作,还叹了口气,应逐星觉得很可爱,于是问:“你想找什么工作?”
荆平野半睁开眼,看见他正在换睡衣。上衣已经脱了,从荆平野的视角可以看见裸着的后背。他刚找到睡衣,动作牵扯间,后背薄肌在午后光线下形成投下阴影。不自觉盯了会儿,荆平野才说:“想当医生。”
“还惦记着我的眼睛呢。”
“我心怀大爱,谁说只准救你,”荆平野问,“你呢?你做什么工作?”
应逐星套上睡衣,摸索着系上纽扣,玩笑道:“没想好。实在不行去盲人按摩,说不定人家愿意招我。”
荆平野:“盲人按摩也是有门槛的。”
应逐星不大清楚:“是吗?”
“你可以给我按一按,”荆平野说,“我帮忙鉴定一下你有没有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