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秩序刚刚建立之初的时候—— 经过好长一段时间的摸索和忙碌,天堂终于建立了秩序,他和萨麦尔、拉斐尔等高阶天使们也终于有机会从繁重的公务中抽身出身来,将一些多余的时间花在自己的兴趣和爱好上。 拉斐尔专心研究绘画,他开始了音乐创作,沙利叶忙着收集东西,而加百列在打架之外竟开始钟情于女装。 某一次在例会后,沙利叶突然提议大家一起去他的府邸看看他最近新收集到的小玩意儿。不巧这天拉斐尔等人在会后都有自己的事,最后只有他和加百列、萨麦尔有时间去第二重天看一看。 沙利叶很好地招待了他们,还兴致勃勃地把他的藏品展示给同伴们看,同时奉上了饮料。 他喝了一口,觉得入口的味道有些辛辣,不过渐渐辛辣的味道就会变成醇香,和从前喝过的饮料都不一样。 加百列和萨麦尔也喝了一些,同样感兴趣,就问沙利叶是什么。 沙利叶说这是酒。 那个时候,酒刚刚在天堂出现,还没有普及开来,路西菲尔当然听说过,但也是第一次喝。 加百列非常喜欢酒的味道,喝完杯里的酒又管沙利叶要。 沙利叶谨慎地说:“不要多喝吧,听说会醉的。” “什么是‘醉\'?”加百列是个好奇宝宝,不懂就问。 “醉就是一种感觉,你自己也控制不了你自己。”沙利叶一本正经地回答他,“你可能会有一段时间失去理智甚至意识。” “你醉过吗?”加百列又问。 “嗯……我还没试过。” “哈?你自己都没试过,下结论有点儿太早啦。”加百列豪迈地说,“我们可是炽天使,不要说酒,就是魔法药水喝下去也没问题的。” 萨麦尔表示赞同。 “你说的好像也有道理……”遭到来自加百列的蔑视,沙利叶也有点儿拿捏不定,他倒是没考虑过灵力上的问题。鉴于灵力上的巨大差距,在普通天使身上发生的事不一定会在炽天使身上发生,这种情况也出现过多次了。 沙利叶犹豫不决的模样让加百列抓到了把柄,“你是不是故意不拿出酒来给殿下和我们喝啊……” “怎么会?我还有好多呢。”沙利叶没有办法,只好吩咐随侍取了一些酒过来。 就这样,加百列又喝了不少酒,但仍然没有什么反应。 发觉加百列没事,沙利叶终于相信酒对于炽天使而言不过是普通的饮料而已,既然味道大家都喜欢,为什么不多喝一点儿呢? 于是沙利叶大手一挥,让随侍们又取了不少酒来喝。 有加百列示范在先,炽天使们便放心地把酒当作茶水一边聊天一边喝。很快,路西菲尔就察觉到自己的头有些晕,肢体也有些无力。不过他并不知道这是酒后的反应。也许加百列也同样会晕,可他能云淡风轻毫不介意,为什么自己就不能呢? 于是路西菲尔强打精神,又喝了一些酒。 不料就在这个时候,他收到上帝的召唤,要他到至高天去一趟。 上帝的召唤有些过于突然,他不敢怠慢,只好匆匆告别了沙利叶他们,一个人来到了至高天。 进入神殿时他的脚步已有些虚软,身体也有些飘飘然,更有甚者,他觉得身体发热很不正常。他很想通过灵力克服感官上的障碍,然而一时不得要领,只能深深呼吸,用意志力强迫自己镇静。 他深一脚浅一脚地踏入神殿,眼看着就要走到台阶下的目的地,不料一阵眩晕突然袭来,他脚下一软就向前扑倒。 霎时他吓出一身冷汗。他在神前从来都保持着最好的仪态,难道这次要不可避免地出丑了吗? 就在他自责不已觉得亵渎了神灵的时候,洞若观火的上帝早已看出了他的窘态,真身从高高的神座上消失,同时来到他的面前,伸手拖住了他就要软倒的身体。 他就这样毫无防备地撞进了上帝的光芒之中,而此时他的头枕着的……是神的颈窝吗? “唔……神,我……” 触碰到神光下的上帝,他浑身滚烫,灵核砰砰乱跳,几乎难以自持,他这才想起自己可能是“醉”了。 “你喝了酒。”上帝道。 被神一语中的,他只愚zl.s好承认。 “不是每个天使都能大量饮酒,会醉的。”神的声音传到他的耳边。 他茫然点头,将这个知识牢牢地记下来。同时他的手臂暗中发力,想要脱离上帝的怀抱,然而无力的胳膊让他只是在上帝的身上胡乱抓了几下,虽然没有达到预期的目的,却让他笃定圣光下的神似乎只穿了一件袍子。 “你可以凭借自己的力量将酒精逼出来。”上帝又说。 “我该怎么做?”他真是又紧张又窘迫。 “这需要你花点儿时间自己领悟。” 听了神的话,他不免有些着急,现在自己还无力又燥热地靠在上帝的身上,上帝口中的一点儿时间是多久呢? 就在他心思百转的时候,上帝突然一手揽住他的腰,另一手插入他的腿窝,将他横抱起来。 神光一闪,下一秒上帝已经重回神座之上,而他竟然就靠坐在神的身上了。 “……”虽然这不是他第一次坐在神的腿上,不过之前都是他还小的时候,现在总有些不一样。 那种灵核的狂跳和眩晕无力感又有了加重的趋势,他知道自己醉得更厉害了。 伴随着发热的感觉,他的喉咙有些干。 “喝点儿水。路西。”指尖闪过圣光,上帝手中出现一杯清水,已经递到他的唇边。 他饮下水,似乎觉得好了一些。 “慢慢来,以你的天赋,这只是一桩小事。”上帝说。 真的是小事吗? 路西菲尔不确定。 什么样的小事能让他如此躺在神的怀中,分享神圣光芒的温暖呢…… 圣光在冰蓝的眸子里渐渐地延展,直到他的眼睛轻轻阖上。 等他再次回过神来的时候,他发觉刚才自己竟不知不觉躺在神的身上睡着了。只是不知这一觉到底睡了多久。 他的头脑清醒了许多,身体也轻松了许多,当注意力可以轻松集中在一处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找到了逼出酒精的方法。 尴尬地从上帝的身上爬下来,他跪倒在上帝的脚边,“对不起,神。” “无妨。”虽然隔着圣光,他也能感到神的视线落在自己身上。 “请问您找我有什么吩咐吗?” “和加百列饮酒,你一定会倒下,所以吾叫你来。” “……”他怔了怔,难道神是宁愿他倒在至高天,也不愿他倒在加百列的面前吗? 说起这事,他这才想起萨麦尔他们还在沙利叶的府邸喝酒,料想他们现在可能都已经醉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