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的影子,会带给戚林一种包裹式的满足感。 无论他们这段恋爱会谈多久,江亦深也许一辈子都会用这个姿势拿刀,是戚林最习惯的握姿。 江亦深把切好的青椒装到碟子里:“你备菜都用碟子啊,我家里好像用碗多一点。” “碟子方便归类,碗拿来调料汁。”戚林说。 “哦,那我以后也这样用。” 江亦深磕开一个鸡蛋,搅的过程中由于太用力险些洒出来,兵荒马乱地备好菜,终于到了起锅烧油这一步。 “这油能下鸡蛋了吗?”江亦深按照视频里看到过的样子,把手悬在锅中试了下温度。 “差不多了。”戚林点点头。 “真的吗?没开啊。”江亦深说。 戚林问:“什么没开?” “油啊。”江亦深指着平静无波的浅浅一层油。 戚林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他,半天不知道说点什么,见江亦深从始至终都格外认真,才憋出一句:“你是不是也脑震荡了?” 江亦深“我靠”一声:“你骂我!” 他说完也意识到自己犯了什么错,没忍住笑了一下:“我又没这个概念,你直说不就好了,非得拐弯抹角的嘲笑我。” “我不是嘲笑你。”戚林解释一下,自己都不信,“主要是……好吧。” 鸡蛋液下锅,滋啦啦地冒出香气,江亦深一只手用铲子推开蛋液,还能抽空向戚林控诉:“我不信,那你亲一下。” 复合后的江亦深粘人粘得没边儿,听得戚林心里痒,便凑过去扳正他的脸,在嘴唇上结结实实亲了一口。 一个亲得自然,一个接受得高兴,直到一顿饭吃完收拾碗筷时,他们才猛然发现这是个怎样的一级严重事故。 说好坚持一天不接吻,测试循环是否还存在,结果就这样在不知不觉间破戒了。 两个人急得团团转,只能寄希望于蜻蜓点水的一下不在接吻的范畴内。 但眼睁睁看着秒针跳过零点,希望落空,他们崩溃地躺倒在床上,望着天花板,魂儿都要碎了。 ※ 如?您?访?问?的?网?阯?f?a?布?y?e?不?是?ì????ǔ?????n?2????????.???ò?м?则?为?屾?寨?佔?点 他们今天都做了什么? 考了一场毫无把握的期末,当着许白礼的面吵了一架,还指着于嘉明的鼻子阴阳怪气一通。 手机无论怎样重启都是1月6日,时间一去不复返,没机会再来。 “这怎么办?”戚林一个头两个大,一想到还要和许白礼见面就感到羞耻,而最烦恼莫过于惹上于嘉明这么个定时炸弹。 可江亦深这次比他更接受良好,扶着人的肩膀低下头看他:“无所谓,又不是什么大事。那能不能再亲一次?” “不可以。”戚林仍然不死心,试图通过重启手机来蒙骗自己,再一次重新开机后,屏幕上仍然是“1月6日”,而这次多了条一分钟前发来的微信。 他愣了下,划开锁屏,发现是老妈发给他的消息。 爸妈睡得很早,很少在深夜给他发消息,更何况下半年他们基本没有联系,戚林还以为是有很重要的事,眉毛一下子拧到一起,两只手捧着手机才没让他失手滑落。 打开是很简短的一行字。 -妈明天想来看看你,行不行? 十个字出头,戚林看了很久。他的表情不太对,让江亦深以为出了事,也凑过来,没想到映入眼帘是这样的话,让他也呆住,退也不是看也不是。 戚林说不上是什么心情,有松一口气,有心疼爸妈,也有紧张不安,大杂烩一样拌在一起,五味杂陈,反倒品不出滋味了。 他只是眨了下眼睛,说:“我妈明天过来。” 江亦深也眨巴一下,两个人不约而同地看向卧室门外,花了整整一下午布置好的情侣小家。 从这个角度看过去,两个人的外套一起挂在衣架上,一黑一白,很般配的颜色。 江亦深只看到了黑无常和白无常,他失神地回望戚林:“怎么办?” “不知道。”戚林老实地摇摇头。 现在江亦深没法再说“无所谓”了,他盯着戚林的眼睛,从彼此眼中读到了同样的情绪:他们为什么非要亲那要死的一口? 第31章 12:00 戚林给老妈回了电话,临近年关,老妈终究不放心他一个人在外地,想着两个城市不算远,趁着周末来看一看他。 即便老妈没有明说,戚林也能听得出来,事态其实很简单,无非是他妈能够接受现实,他爸始终不愿意面对出柜的结果而已。 W?a?n?g?址?F?a?布?y?e?????μ?????n?2?????????????o?? 进退维谷的局面,老妈到底不忍心,先退了一步。她在初中当语文老师,今年没带毕业班,寒假正好能跟着多清闲一段时间,有时间到隔壁城市来。 周六当天来回,邢芸没有提要来家里的要求,只说在学校附近见面就好。 这是戚林家里一脉相承的微妙分寸感,独自在异乡工作也算是某种意义的自立门户,戚林的出租屋被赋予了“戚林家”的独特含义,即便是亲妈也将自己摆在外来客的位置上。 可这到底是个绕不开的命题,他们要做好老妈时刻有可能来家中的准备。 没有时间重新收拾家,戚林只好提前打了预防针,说偶尔有朋友会来家里住,邢芸没有察觉出不妥,话题一揭便过去。 这次见面太过突然,戚林还没有做好准备。他不得不调整一下心态以应付自己和家人之间的信息差,他们中还有很多谎言等待弥补。 他没有和家人坦白已经辞职的事情,在邢芸眼里,他是因为工作才租房在外地。 戚林不想让谎言这么快破灭,如果让邢芸知道他是白搭钱租房孤零零一个人在外地,保不准会心软把他带走,到那时,戚林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可以说服邢芸让他留下。 他没法坦诚自己已经有了男朋友的事实,那样会显得辞职租房这件事变了味道,邢芸大概会觉得他宁肯和什么不三不四的男人同居,也不愿意跟家人服软。 戚林不希望江亦深和他家人通过这种方式相识,他和江父的开端已经不够美妙,不要再来第二遍。 邢芸的来访让所有人都手忙脚乱,江亦深起了个大早,六点钟就爬起来巡视房间,试图用客观的视角审视,寻找是否有过于暧昧的东西摆在明面上。 他先后收起来自己的毛巾、杯子,又藏住一些生活用品,可仍然觉得不够。 都说从一屋看透一个人,戚母无疑是最了解戚林的人,江亦深怀疑对方走进来扫一眼就能判断出戚林的生活状态,从而推断出还有一个性别为男的人类与她儿子举止亲密。 这一夜戚林也睡得不安定,在江亦深起身时便醒过来,只是躺着没动,听客厅里极力放轻的窸窣声,心中不太好受。 欺骗亲人的滋味不好受,让江亦深出去躲一天的感受也很糟糕。 跨年后和江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