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市中心。商场很大,她逛了半天,才找到那家宋酲常用的牌子。 她照着哥哥的喜好,犹豫半天,最后选了一款黑金色的表。 售货员笑着帮颜晚筠包好手表,把小巧的手提袋递给她。她看了看时间,离晚上的竞赛班结束,还有一个小时。 现在赶回学校,应该是不会 在宋酲面前露馅的。 颜晚筠下楼取了蛋糕,急急忙忙打了车,往学校赶。 学校周边在修路,司机师傅开不过去,颜晚筠就在不远处下了车。她看着手机,想,这个时间点,也许只能翻墙进去了。 颜晚筠从巷子口出来,走到学校的侧门附近。她刚给倪雪骄发完消息,却听到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 她以为是晚上巡查学校的警卫员,有些心虚地回过头,却看见巷子里走出几个高大的男人来。 为首的男人年纪不大,脖子侧边有一道长长的疤痕,周围跟着几个人。 颜晚筠只扫了一眼,就识趣地收回视线。她对这种学校附近的社会青年没兴趣,更不想因为多看几眼就惹祸上身。 可几个人的影子越逼越近,最后甚至与她重叠到了一起。 当颜晚筠觉察到身后也有人时,已经被围在了巷口。她转头想要呼救,白皙脆弱的脖颈却被刀锋抵住。 冰冷而锐利的刀剑偏了偏,颜晚筠睁大双眼,听到面前的男人说:“别叫。” “敢发出一点声音,我就杀了你。” 第12章 蛋糕她随即脖颈一偏,温热黏腻的液体…… 12. 清凌凌的月光洒下来,被巷子四周高大耸立的建筑遮蔽。颜晚筠能清晰感受到刀尖的冷意,她踩在漆黑的影子上,整个人不由自主发着颤。 “你就是宋凛的小女儿吧?”站在颜晚筠身上的男人出声。他意识到小姑娘在发抖,快意又恨极一样压低声线,说:“你知不知道你爸爸,为了一块地,当年毫不留情打压我们家,把我父母全部送进监狱里去了?” 周围漆黑,特别是学校的侧门偏僻,几乎都是居民楼。大部分学生周日晚上没课,许多商贩们在这个时候已经收摊了,只有零星几个在学校的正门。 颜晚筠不敢随意出声,她指尖还勾着装着蛋糕的纸袋,被几个人带着往前走。 她第一次深刻地意识到,为什么宋家要把她和宋问庭分别送往其他地方,为什么以前熟悉的阿姨一个都不能再用。 “我母亲被逼死在监狱里,姐姐也被关进精神病院了。”男人说,“宋家的小女儿,你从小到大的荣华富贵,都是宋凛踩着我们家上位,吃我们家人血馒头换来的。” “我真是,恨不得杀了宋凛、一个个杀了他全家,叫他好好偿命!” 颜晚筠被男人陡然提高的声线吓了一跳,逼迫自己保持冷静下来。 “买了蛋糕?”他见小姑娘被吓得不敢说话,笑了一声,用刀尖拍了拍颜晚筠的脸,问,“今天是你的生日,还是你哥哥的?” 脖颈处的刀锋真实而极富有压迫感。颜晚筠只得垂下眼眸,说:“我过生日。” “那真是不巧了。” 网?址?发?布?Y?e?i????ü?????n?Ⅱ??????????c?o?? 下一刻,颜晚筠手背一痛,装着蛋糕的纸盒被狠狠打落在地。透明的盒子在水泥地上滚了好几圈,里面的蛋糕奶油黏在盒盖上,已经完全变了形状。 “你还想过生日?你凭什么过生日?”男人话语间带着浓浓的不甘和怨怼,“你父亲如果真的进了监狱,今天我还真的不会找上门。可惜,他不仅没有受到惩罚,还能把断裂的资金链周转过来。” “你听话一点。”他看着还穿着校服的小姑娘,咧着嘴笑,“我姐姐治疗需要钱,宋家只要把钱送过来了,你就没事了。” 颜晚筠低着眼,看见狼藉的蛋糕盒,嘴唇一抿。她想,他们家的精神病,很可能是遗传的。 不远处有一辆面包车,上面的车牌号被白纸挡住。颜晚筠被几个人推搡着往前走,其中一个瘦高个的男人拉开车门。 她刚踏上车门,身体却好像被推了一下往前倾去,随即脖颈一偏,温热黏腻的液体流了出来。 拿着刀的男人看见颜晚筠低身捂着脖颈,顷刻间松了手。周围几个原本上车的人立马下来察看情况:“怎么回事,刚刚谁推的?王哥你失手了?” 几个人看见颜晚筠满手的血,顿时慌了,吵吵嚷嚷的一团:“车上有止血纱布吗?不是说要钱,怎么还真动手了?” 劫持颜晚筠的男人怔怔看着刀尖上的血,不自觉地往后退了好几步,丢掉了那把刀。在刀尖落地的一瞬间,原本摔倒在地上的颜晚筠却忽地翻身而起,掌心握住刀柄,抬腿就往学校正门的方向跑。 几个人看见小姑娘手心一侧露出的伤口,才意识到自己被耍了。丢刀的男人咬牙切齿,带着几个同伙跟在后面追:“他妈的!宋凛的小崽子!不能让她跑了!” 颜晚筠听到身后紧追不舍的脚步声,在错综复杂的巷子里不断奔跑。学校在修路,从侧门到正门的保安室只能从巷子里穿过去。 她边跑边用手机报了警,在快跑到正门时,听到不远处有人喊她的名字:“晚筠?晚筠,已经下课啦,你不用跑那么快!你哥哥就在……” 颜晚筠转头看去,发现倪雪骄和林今衡下了课,买了奶茶往这边走。她想提醒两人快走,脚下却被巷子里突出来的石板狠狠一绊,整个人摔到了地上。 “晚筠!” “自己往刀上撞?好玩吗?” 颜晚筠来不及回应倪雪骄的喊声,身后的几人就追了上来。她手里拿着那把捡过来的刀,直直对着几人,大喊了一声:“别过来!” “不愧是宋凛教出来的小畜生,骗人的手段真是一脉相承,竟然敢骗老子?” 男人凶神恶煞地举着木棍,几巴掌重重落在颜晚筠后脑处。 “唔!”颜晚筠摔倒时扭到了脚,钻心的痛还未消散,右耳便略过一阵疾风。她被着毫不保留的狠劲打得几乎脑震荡,整个人眼前都有些发黑,连起身也做不到。 男人看颜晚筠痛苦神色不似作伪,心中怒气总算消散些许。他往水泥地上啐了几口,手往下一挥,就要往她身上打去:“老子还是太心软了,就应该直接打晕了给你带走!” 颜晚筠眼睁睁看着木棍挥舞而下,只得挣扎着抬手去挡。 此时,身后却深处一只更加宽大有力的手掌,直直抓住了打下来的木棍。 随后,颜晚筠半睁着眼,看见为首的男人被锃亮的皮鞋一脚踹倒在地。那根木棍几乎在顷刻间脱手,被自己身后浑身戾气的男人夺过,毫不客气地往脸颊砸去。 男人脸上几乎立即见了红,带着倒刺的木棍把整张左脸扎得血肉模糊。 颜晚筠后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