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的,晚筠,你这样太生硬了。” 颜晚筠一出口,也意识到了。她脸上不自觉地有些泛红,再次试探性地说:“阿闻。” “像准备汇报工作一样。”谈闻有些无奈,说,“晚筠,让你这么叫一个人,是不是有些为难你了?” 颜晚筠脸上更红了。但她却一点都不服输,像询问合作伙伴一样,请教谈闻说:“那你教教我,要怎么喊你的称呼呢?” “晚筠。”谈闻勾起唇角,语气温润缱绻,像把她的名字含在唇齿里一样,缓慢念出,“晚筠,就这样。” 颜晚筠学着他说了两句,终于找到了一点腔调,说:“阿闻。” “嗯。”谈闻眼里笑意更盛,说,“你说得很好,晚筠。今天已经很晚了,我就不再打扰你了,早些休息吧。” 颜晚筠欣然应允,将谈闻送出房间,合拢房门。 她合拢得太快,自然没有注意到,外面走廊中的阶梯上,走过一个漆黑的影子。 谈闻却注意到了,唇边依旧挂着笑,自然地上前打招呼:“宋总。” 宋酲抬腿走下楼梯,白色衬衫略微上折,规整的穿着中透着不容忽视的力量感与压迫感。 特别是那双冷淡的黑色眼睛。 “谈先生。”他脚步略微停顿,说,“这样晚了,你不应该出现在晚晚房间门口。” “抱歉。”谈闻礼貌一笑,说,“刚刚领晚晚回房间,她与我谈话,稍微晚了一些。” 宋酲站在楼上,想起颜晚筠在关门间隙中,露出的笑颜,只觉得内心刺痛,不知名的涩意将他的思绪都搅得翻涌。 她笑得那样开心,还和谈闻说了晚安。 她叫他阿闻,这样亲昵如爱人般的称呼,叫了好多遍。 宋酲整个人隐没在黑暗中,心脏闷痛到几近窒息。 重逢之后,她从来没有那样灿烂地对他笑过。 宋酲紧紧地闭上了眼,一瞬后,又睁开。 “今天是我没有分寸,还请大哥不要生气。” 谈闻倒是彬彬有礼的,眼中扫过颜晚筠的房门,兴味更深:“我和晚筠在还未成婚前,确实是要保持一定距离的,也不该深夜出现在她门口。” “但在我们成婚后。我想,我想什么时刻和她在一起、几点钟与她一起睡觉,都是不被限制的。” 他的语气一改在颜晚筠面前的温润,有些词句讲得暧昧露骨,挑衅一样看着眼前的宋酲。 “谈先生。” 宋酲眼眸中顿时冷色森然,沉下了脸来。 他再度开口,缓声说话时,说话间多了一层摄人的气质:“有些根本不会发生的事情,还是不要敢去想的好。即使是订婚,也没有法律效应,我想你明白。” 明明两人是平视,可他压迫感极强的寒眸往下看人时,莫名却有一种居高临下的气势。 谈闻不由被摄住片刻,随后也笑了笑,低声说:“那又怎么样呢?宋总,大家族之间的约定,有时会比法律更加有效,你也明白这一点。” “晚筠只是你妹妹而已。”他从容地说,“即使不是我,她作为你妹妹,也会嫁给其他人的。” 宋酲冷着一张脸,唇角抿成一条直线,手背青筋迭起:“你太敢想了,谈闻。” “是我敢想吗?”谈闻饶有兴味地说,“我和晚晚成婚,本来就是顺理成章的。倒是你,宋总,你说我半夜出现在晚筠房门口,不应该。那你怎么又会出现在这里?” “你又对晚筠抱着什么不可见人的心思啊,宋总。” 宋酲看着不远处那扇紧闭的门,只觉得心脏抽痛。他看向谈闻的眼神戾气更盛,冷声说:“这是我和晚晚之间的事情,无须告知你,谈先生。”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ū???ε?n??????Ⅱ????????????则?为????寨?站?点 “哦。但是,在我和晚晚结婚后,她的一切将和你毫无关系。” 谈闻唇角平起,说。 “该放下痴心妄想的是你,宋总。” 第34章 葡萄“哥哥就是你的佣人,晚晚。”…… 34. 谈家的庄园很大,一条波光粼粼的湖泊围绕大半主建筑,后山有一篇专属的马场和种植园。这一边盛产葡萄酒,谈家也种植了几百亩的葡萄园。 天气晴朗而明晰,大片葡萄叶卷在藤架上,绿意浓郁,将酷暑的炎热都消散大半。紫水晶一样剔透明亮的葡萄果实挂在藤下,在明亮的太阳下好像也闪着细光,茫茫一片的种植园里坠满了饱满的葡萄,一眼望去极其震撼庞大。 藤架下的绿荫下,谈夫人和宋母正坐在清凉的藤椅上,笑着谈论延城上流圈最近的趣事。一边的女佣刚从地窖里取来葡萄酒,为两位夫人倒上。 她们小口浅酌着酒闲谈,没过多久,前方的葡萄园里就传来的窸窣的声响。 颜晚筠拿着一篮刚摘好的葡萄,微弯着腰从里面走出。身旁的谈闻正笑着看她,后面跟出来宋问庭和宋酲。 “摘了这么多呢。”谈夫人看见几人,笑着说,“快过来尝尝我们庄园酿的葡萄酒,这几瓶埋下去时,你们还不一定出生了呢。” 颜晚筠在葡萄园里待了一下午,额间落了一层薄汗,脸颊两边透着微微的红色。她笑起来,在绿荫的间隙里走过,整个人明亮得不像话。 小时候住在祖母的庄园里,老人家就常带着她去摘葡萄、桃子。果园里的风明快又温热,如果落了一场雨,还会有泥土中草木微涩的清香。 “晚晚,别走这么快呀。” 谈闻刚想跟上,宋问庭却从后面一把跑过,肩膀略过时撞到他,几乎让他一个趔趄,差点摔倒在泥土上。 他接过妹妹手里的竹篮,拿出手帕擦去她发间的汗珠,笑起来只像一个关心妹妹的好兄长:“都给我拿吧,你摘得最多,是最沉的了。” 宋酲也从他身前走过,面无表情地瞥他一眼。 谈闻假装若无其事地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走过去和几人一起品酒。 女佣又给几人端上刚刚烤好的甜品。 葡萄酒醇厚,庄园里的时间悠长而惬意。几个小辈在旁边的玻璃茶几上玩着桥牌,直到晚饭时间,管家叫他们去吃饭。 颜晚筠最会算牌,在德国的桥牌俱乐部中就是佼佼者。今天下午她除去输过宋酲几张牌,几乎大获全胜,眼睛里到最后亮晶晶的,全是狡黠的笑意。 她的笑意实在太过活泼,让其他输惨了的两人的心情也跟着好转了不少 。 宋问庭又输了,眼睛去看颜晚筠,问:“晚晚,不能让让二哥吗?” “可以让。”颜晚筠一本正经地说,“可是我们要去吃晚餐了,下次让你,好吗?” 谈闻在一侧,也笑着说:“那晚筠下次,也让让我吧。” 宋问庭眉头一皱,心想,这人太恶心了,连说话也要学别人的。 颜晚筠笑着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