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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5(1 / 1)

得经我的首肯。” “为何。”沈澈安不置可否,“你又是她什么人?” 季无月噎住,脸上划过异样,又笑道:“自是她的仇人。” 傅窈了然,季无月决计不会暴露她与他养兄妹的关系。 她忖量着,原身在世人眼中是等同邪魔的存在,一个赫赫有名的捉妖世家认下她为养女,本就是不光彩的事。 结合楚云渺这个季家婚约对象甚至都不知原身的存在,原身应该被季家藏得很深。 更何况,季无月这般重视同楚云渺的婚约,若让仙家的人知道了傅窈同季家的关系…… “既是傅姑娘的仇人,那便也是我的仇家。” 两人隐隐呈敌对之势,客堂里其余食客们的闲谈声都小了些,空气逐渐凝结。 傅窈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今晨本就有些凉意,这会只觉更冷了。 蓦地,一道白色的女子身影出现在余光里。 白衣女道气定神闲走到四人桌旁,语气轻柔,“傅姑娘,昨夜睡得可好?” 傅窈僵了僵,默默低头啃胡饼。 昨夜她歇下后,白日对她喊打喊杀的弟子竟来唤她。 傅窈便知这女人是得知她的魇息伤了人,与她算账来了。 是以任凭门外人如何敲打,她权装作已睡着,听不见任何动静。 后来她隐约听到门外传来季无月的声音,不知他和那人说了些什么。 片刻后,门外再没了响动。 面对摇光君的试探,傅窈轻咳一声,抬头扬起一个明媚的笑。 “这客栈虽简陋,但睡得还算舒坦。” “是吗。”女道怔了征,微笑道。 那股视线令人如鲠在喉。 她胡乱啃完最后一块胡饼。 对众人道:“我吃饱了,大家慢慢吃。” 傅窈逃难似地上了楼。 左右这女道和女主今日就要回山门,躲一时风平浪静。 她松了口气,正要推门入房,斜后却飞来一根玄黑绳索。 “嘶。”她蹙眉,熟悉的灼痛感传来。 是缚妖索。 “小友,昨夜你伤了人,是也不是?”摇光开门见山,眸光审视。 缚妖索灼烫地厉害,傅窈闷声: “我并非有意。” 今日一早她便问了客栈的杂役,得知那两人无事后才安下心来。 摇光摇摇头,“怀璧其罪。” 她踱步至傅窈身前,“魇息本就难以控制,有意或是无意,皆是因你而起。” 若说除妖是捉妖师的职责,诛邪便是仙家的本分。 在仙家眼里,邪魔之气远远比妖更令人忌惮。 “我本想留你一命,如今也是不得已才为之,小友勿怪。” 傅窈手腕一松,缚妖索已被她收回。 取而代之的是女道正在催动的符文。 符文悬在她面前,光芒刺目。 傅窈想跑,却全身动弹不得。 不知是什么符咒,竟让她头疼欲裂,神魂都被盯穿了一般。 她想杀她。 傅窈无比清楚地意识到这一点。 “摇光君这是做什么?”低磁的声音响起。 能动了。 傅窈晃晃手腕,身体的自主权已经回来。 眼前,是化为齑粉的符文。 女道诧异回身,“季少主要与仙家作对?” 哪个捉妖世家不以与仙家有攀联为荣。 何况季无月才刚继任家主,更需要这份婚约稳固势力。 季无月眸色一闪,他最是不喜威胁。 但为了傅窈同仙家作对,不值当。 少年复又挂上笑意,放低姿态道:“晚辈与她有诸多仇怨未报,她的命合该在晚辈手上了结。” “哦?那便由你来动手吧。”摇光自认大度。 “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道。 摇光神色微凝,“季少主莫不是与这位姑娘有私情?才屡次袒护。” “私情?他成日对我喊打喊杀,哪来的私情。”傅窈嘟囔,“他等着我恢复记忆杀了我呢。” 少年含笑的唇角顿住,道:“前辈放心,在我了结她之前,不会再有无辜之人受伤。” “希望如此。” 许是卖季无月一个面子,摇光维持着笑意,拂袖而去。 季无月下意识就要扯出讥诮的笑。 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竟什么都没说,只轻哼一声,不自在地走了。 * 经此一事,整整一上午傅窈都老老实实待在房内闭门不出。 免得碰上那女道又被她为难。 她原本想等到女主和摇光走了后再出门。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页?不?是??????u?w???n??????????⑤?????????则?为????寨?佔?点 没过一会,便被沈澈安找上了门。 “傅姑娘,摇光君托云渺和我去知县府上商议多子村一事。你要同我们一起吗?” 她乐得清闲,刚要推脱。 话音一转又问了一句,“季无月去吗?” 她担心若是他们都走了,只剩她和摇光在客栈。 傅窈缩了缩脖子,神魂的震颤感还未远去。 不成,绝对不成。 季无月与云渺有婚约,自是要与她在一处。 可她为何偏要问起季无月。 倘若季无月不去,她便也不去吗。 “他……自然也去。”沈澈安低声道。 “我也去,我也去!” 她忙道,他们几个都不在,摇光趁机对她动手怎么办。 …… * 安阳县县衙,“明察秋毫”四个笔力遒劲的大字高高挂起。 衙役们齐整列开,堂上县令高坐,正支着脑袋看向堂下 对峙的两人。 县令样貌年轻,琥珀色的眸子若有所思。 似是这桩案子颇为棘手。 他先是左手支着脑袋,不消一会又换成右手托腮。 堂下,一农妇和一男子正在舌战。 “天杀的李秀才!好歹也是个读书人,你作甚么要偷俺的鸡?” “现在到处闹猪瘟,俺的鸡可金贵着嘞,竟让你偷去吃了,你吃了俺那坐月子的儿媳妇吃啥!” 农妇控诉道。 那被叫李秀才的男子红了脸,却强撑着辩驳,“有辱斯文!” 他指着农妇道:“怎的便成了我偷你的鸡,我这是借。” “好,你说是借,那俺问你,你什么时候管俺借的鸡,俺怎就不知晓。” 李秀才支支吾吾。 “……这不正要和你说一声,你就给我送到公堂了。” “你根本不是借,是偷!偷鸡贼!” “我是借!读书人的事怎能叫偷。” …… “肃静!” 县令“啪”地一声拍下惊堂木。 “什么借不借的,不闻其取就是偷。”他正襟危坐,“李秀才,本官问你,你认是不认。” 方才还诡辩的男子吓得腿软,连连认罪。 高堂上的人洋洋得意,又支起了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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