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说,这田产没什么争议,便不能叫做有问题,其余的事儿我们也管不着,所以也就不能跟客官多说。” 江米夏点了点头,“这个理儿我也是明白的。” 毕竟这是原主的事儿,不是田地的事儿,牙行买卖,没有调查人家关系网的义务。 只是牙行也说,知道的也就这么多了,其他的事儿他们也不清楚,江米夏越发觉得这水田是买不得,便跟牙行这里暂时定下来了这五十亩旱田的事儿。 等第二天的时候,江米夏和宋景韫又跟着牙行一并去田庄那看了看。 这田庄最大的买家姓宋,在隔壁的骆县是开镖局的,刀刃上讨生活的日子过了好些年,便想着把攒下来的钱买些田地,等到以后了能安安稳稳地收个租子种个田的过安稳日子。 碰巧这处田庄要卖,但他手头没那么多现银,便只买了其中的大部分,派了管事在这里管理田地。 且这个宋掌柜往后还想着等有了钱后把剩下的田地都买下来,便也有心帮着其他买了这田庄的人打理田产,顺便也赚一些辛苦费,养活田庄上的管事和伙计。 江米夏去的时候,宋掌柜并没有在,唯有乔管事在。 一番交谈下来,江米夏也能瞧得出来乔管事是个做事本事踏实,用心且实诚的人。 此去田庄看了一番后,江米夏便将这五十亩的田地定了下来,与这乔管事也签了代为管理的字据,约定田庄这里的收成到时候一并折成了现银,存到江米夏在钱庄开的账户中。 乔管事满口应下,欢迎江米夏随时来田庄查看田地和账目,或者小住几日。 江米夏和宋景韫临走时,乔管事还特地送了一大筐的萝卜,白菜,晒干的长豆角,让江米夏带回去平日里吃,还说到明年有收成时,除了这存入账户的银子外,要真的家里不想买粮食,来拉几袋子粮食和蔬菜,也是可以的。 这会儿刚过了中秋,萝卜和白菜还没有到完全长成的时候,但此时的萝卜个头却也长得差不多,吃起来更嫩。 白菜还没有卷心,但这会儿吃叶子是松散开来,还很嫩绿的大白菜,也别有一番的滋味。 最好的当属那晒干的长豆角,回去拿水泡发一下,炒菜或者炖菜来吃,越吃越香,滋味不必肉差。 得了这些东西后,江米夏在回去的路上,顺便割了大块的五花肉,买了一大块的豆腐,预备着回去了用干豆角来炖菜吃。 这一路忙活着,到家的时候,已经是日头西沉,西边漫天都是霞光了。 “娘子,这萝卜回去炸萝卜丸子吃吧。”宋景韫数着筐里头的萝卜,一边盘算着如何来吃。 萝卜丸子,可以直接干吃,也可以炖菜吃,甚至还可以煮丸子汤来喝,真真是怎么吃都好吃,跟什么都能配一起来吃的。 单是想着,宋景韫便觉得口中几乎要流了口水,这会儿也等不及吃萝卜丸子,寻了片薄竹篾子当小刀,只将那冲洗干净的萝卜刮了层皮,抱着啃了起来。 水萝卜,脆生生,水灵灵的,一路到了江家村。 村子里头的人瞧见江米夏和宋景韫回来,忙报信儿,“小夏和景韫快些回家吧,家里头来客人了,说是找景韫的呢。” 来客人了? 而且是来找宋景韫的。 江米夏看了宋景韫一眼。 宋景韫手中的萝卜啃了一半,茫然的摇了摇头。 第113章 道谢 他也不知道会是谁。 两个人倒了家里头,果然瞧见堂屋里头有一位客人。 是一位上了年岁的老者,头发胡须已经全白,但瞧着精神矍铄,神采奕奕,红光满面的,颇有些鹤发童颜的感觉。 不等江米夏仔细打量对方的模样,询问对方的身份,宋景韫已是先往后退了两步,脸色更是大变,“娘子,他他他,他就是先前在河边遇到的奇怪的人!” “小郎君还记得我?”荀元柏有些兴奋,忙迎了过来,“小郎君的记性可真好。” 你不要过来啊。 宋景韫再次往后退了两步,退的时候,没忘记拉上江米夏。 这个奇奇怪怪的,只知道说奇怪的话,而且看着也不像什么好人。 那个奇怪的人? 江米夏回应了一会儿,打量着眼前的荀元柏,“你是,天师?” “正是,”荀元柏点头,怕自己贸然来访,旁人不信他的身份,只从腰间摸了一块牌子出来,让江米夏等人看。 黑黝黝地牌子,上头写这一个大大的“天”字,周围环绕着祥云等复杂图样,牌子泛着幽亮的光泽,质地看着颇为坚实而沉重。 这样的牌子,看样子不像是俗物,倒像是官家才有的东西。 “不过小娘子也不用这么称呼老夫,在你家相公面前,我这天师的名头简直不值一提呢。” 荀元柏呵呵笑了笑,“老夫姓荀,从前也做过夫子,小娘子若是不介意,唤我一声荀夫子就是。” “荀夫子好。”江米夏眉梢微扬,脸上满都是警惕,“不知道荀夫子光临寒舍,有何贵干?” “是来道谢的。” 荀元柏捋了一把下巴上的花白胡须,“感谢小郎君的救命之恩那。” 救命之恩? 江米夏一家人皆是一愣。 尤其是江米夏和宋景韫,更是互相看了一眼。 “我可不记得救过你。”宋景韫现在明白荀元柏并非是莫名其妙的人,而是天师后,心中略略安定,大着胆子说了一句。 到是那天这个荀夫子一直缠着他,请他救命帮忙来着,宋景韫当时既紧张又害怕的,根本没有答应下来。 既然他都没答应,又何来救了这个荀夫子一说呢? “小郎君可真是过谦。”荀元柏笑容不减反增,“我那日听了小郎君的话,对困境有了破解之法,现在已经处置完先前所有的难事,完全脱身,小郎君可不就是救了我一命?” 看宋景韫仍旧一脸懵懂,俨然不明白他说的是什么话,荀元柏心理此时也隐隐有了些许猜想。 难不成,那天小郎君对他说的话,并非有意为之? 若是如此的话…… 荀元柏再次给小郎君竖了大拇指。 气运之子就是气运之子,哪怕不是刻意帮他,只是随口说的话,都足以救他性命。 “可是……”宋景韫还是有些犹豫。 娘子说过,无功不受禄,他没做过的事儿,这个功劳是不能揽的。 “别管因为什么,有心也好,无意也罢,小郎君就是我的救命恩人,此事是板上钉钉的事儿,小郎君想否认也是不成的。” 荀元柏笑道,“既是要报答小郎君的救命之恩,我这次也略微准备了些许的东西,还望小郎君和小娘子能够笑纳。” 话音落地,旁边的青衣小童已是将旁边摞了一地的锦盒一一打开。 “这块玉石是和田玉中的青白玉,虽然现在人人皆以羊脂白玉为尊,可质地如此润的青白玉却比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