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们难不成不是衙门的人,是冒充的?” 刚刚这些人说荀元柏是冒充的天师,那现在说这些人是冒充衙门的人,也没毛病! 衙差们和柴发一听这话,皆是一愣。 这在外头横行霸道多少年了,面对的人有求饶的,有耍横的,有反抗的,又胡搅蛮缠的…… 但说他们是假冒的,还真是头一回! “胡说八道!”柴发辩解。 但江米夏这话,却是让江正信打开了新思路。 江正信握着手中的木棍高喊了起来,“好啊,哪里来的地痞无赖,妄图侵占我们江家村的产业,欺负我们江家村的人,连冒充衙差这种事儿都做的出来,你们不怕被砍了脑袋?” 江家村的村民们一听自家里正都这么说了,再想起昨日柴发等人想要霸占瓷窑的嘴脸,再想想今日这些人蛮横霸道的模样,顿时义愤填膺。 刚刚的胆怯消散了个干净,这会儿满腔都是怒气和愤怒。 于是纷纷开始抄家伙,出手揍人。 因为现在更气愤,所以今天下手时,比昨天更狠了一些。 柴发和衙差们再次被揍得哭爹,抱头逃窜,想要赶紧逃离江家村这个险恶之地。 但这次,江正信没有给他们逃跑的机会,而是将他们五花大绑了一番,活脱脱捆成了一个个的大粽子,扔到祠堂让人看管起来。 “叔,接下来怎么办?”年轻的后生询问。 到这会儿,大家渐渐冷静后也大概看了个清楚。 这些人,并不是假冒的,而是真的衙差。 这个柴发也没有说谎,这柴掌柜大约也的确是县太爷的小舅子。 但刚刚那个情况,如果不说这些人是冒充的,就没有什么理由反抗。 若是任由衙门胡作非为,随便霸占瓷窑,随便抓了他们江家村的人去下大狱,挨板子的,那成啥了? 那往后还不得过得胆战心惊的,就算遵纪守法可能也会被下了大狱,那未来还有什么希望可言? 所以,打也就打了,打了至少能心里出出气,没那么窝火,没那么憋屈。 只是,若衙门追究下来…… ? 如?您?访?问?的?w?a?n?g?址?发?b?u?Y?e?不?是?i????????€?n?②???????????????????则?为?山?寨?站?点 他们心里头十分没底儿,只能看向江正信。 “安排几辆牛车,再把咱们祠堂里头收着的锣鼓都拿出来,明天一早把这些人给衙门送去。”江正信道。 “给衙门送去?”众人顿时一愣。 打了衙门的人,往后躲着衙门都来不及,巴不得衙门发现不了这些事儿,这会儿还要给衙门送去。 这就是传说中的上门讨板子打吗? “对,不但要给衙门送去,还得敲锣打鼓的送去,一路上要让整个县城的人都瞧见动静,都知道这些人为了抢夺村子里头的瓷窑,不惜冒充衙门里头的人。” 刚刚江米夏的那声喊,让江正信打开了新的思路。 就一口咬定这些人为了抢夺瓷窑而冒充衙差身份,闹出极大的动静来。 这样的话,就相当于把烫手的山芋扔给了衙门。 衙门若是承认且护着柴发等人,那就是承认衙门跟他们这些人狼狈为奸,从此以后整个县的百姓都不再相信衙门,民心尽失。 衙门若是还要脸,估摸着连承认都不承认,只说柴发是冒充,说衙差被人蛊惑,重重责罚柴发等人,面上也要安抚江家村一番。 现如今朝廷律法严明,对百官考核也十分严格,且县城里头目前还没听到有关县令太过于作恶的事儿,在江正信看来,后者的可能性还是比较大的。 就算县太爷实际上是个利益熏心的人,这面上还是要粉饰太平的。 听江正信这么说,其他人大眼瞪小眼的,想了好一会儿后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大呼江正信这法子好,便张罗着去寻牛车和锣鼓去了。 还有一些人,对于今日的事儿有些不解,只在那三三俩俩的议论着。 “哎,你说,这姓柴的既然是县太爷小舅子家的人,又是想着揽钱,为啥不去找个肉肥的啃,偏偏寻到咱们江家村里头的小瓷窑来了?” “这你就不懂了吧,县城里头肉肥的是多,生意做得大的更多,可你动脑子想想,能把生意做那么大的,哪个背后能没点靠山?这一口下去,非但不能咬着旁人的肉,只怕自己还得被打个半死呢!” “这么说的话,有些道理哎,不找那些财大气粗的大生意,专门挑咱们这种村子里头的小生意,没人管没人顾的,他们捏到手里头谁也不敢吭声,就是实打实地握住了,生意小不怕,只要稳赚,细水长流也不少钱呢。” “可不,这要手里多攥几个,这还不是银子跟流水一样哗啦啦的往口袋里头钻?我看那姓柴的可是熟练的很,整不好这事儿也是干了很多次了。” “啧啧,咱们县令听说不是多好吧,也还行,没听说有啥大纰漏,这小舅子咋就不是个好人呢?” “谁家还没个不像样的亲戚呢,这事儿可说不准。” “我咋感觉说不准这事儿也是县太爷应允的呢,这都不好说的……” 村民们在这儿议论纷纷,荀元柏这里则是气得直拍桌子。 一边拍还一边嚎。 “老夫这一大把年纪了,还没受过这般委屈!” 第120章 倒霉 “老夫活这么大岁数,还未曾见过哪里来的县衙,能这般猖狂!” “老夫活了这么多年,竟然在一个县衙的衙役们跟前,被这么侮辱!” “不成,这事儿可不能就这么算了,说啥也得好好让这些不长眼的腌臜东西们瞧一瞧,老夫就是实打实的天师,是他们有眼无珠!” 说着这话,荀元柏气呼呼地抬脚就往外走。 “荀夫子做什么去?”江米夏忙追上。 “没事,不用管我,我出去一趟,消消火。”荀元柏头都没回便出了门,末了又折返回来补了一句,“算了,干脆出趟远门吧。” “荀夫子去哪里,要不要送一送你?”江有成顺手拿起了旁边的鞭子。 家里头有现成的牛车。 “也成,就送我去镇上吧。”荀元柏也没客气。 江有成闻言,便赶了牛车,载着荀元柏往镇上去。 快到晌午吃饭时,江有成才赶着牛车回了家。 “这荀夫子去镇上做什么?”刘氏随口问了一句。 “不知道,到了镇上,只让我把他放下来,便催我赶紧回家去。”江有成挠了挠耳朵根儿,“我寻思着这荀夫子大约也是有旁的事儿要做,不想让我知道,便也就赶紧回来了。” “那倒是。”刘氏跟着点了点头。 毕竟人家是天师嘛,要忙活的事儿应该挺多了,今儿个又在这里受了极大的委屈,这会儿想着出去半些别的事儿,散散心什么的,也是有的。 一家人便不再想荀元柏的事儿,等吃了晌午饭后,只去寻江正信问明日去县衙的事儿。 这事儿别管江正信和整个江家村的人怎么想,是出于怎样的目的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