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而且快速了超过了他在书院中的地位,实在是可气! 尤其在下学时,瞧见江米夏赶着牛车在书院不远处等着时,也就越发生气了。 这个宋景韫,在书院招人稀罕,在家的地位也这么高? 可他就是个赘婿啊,赘婿这种东西,不是被人看不起的吗,凭什么这个宋景韫…… 江春宝想不明白,在回去的路上,便一直在想这件事情。 一边走路,一边想。 一边想,一边走路。 噗通! 江春宝因为走神的缘故,被路上的坑坑洼洼绊倒,如麻袋一般摔倒在了地上,且脚踝处迅速传来了疼痛感。 倒吸着凉气从地上爬起来时,江春宝看到自己的脚踝几乎肿成了馒头,且表皮微微有血渗出。 尝试着走路时,越发觉得这脚踝处的疼撕心裂肺的,简直难以忍受。 江春宝这心里头一惊,一颗心也是几乎提到了嗓子眼处。 他的脚,可不能有事儿的,他通过了县试,只需明年考过府试,他便是地地道道的童生,若在八月份能通过院试,那他就是秀才了呢! 可若是脚有事儿的话,那他就算是身体有疾,便不能再参加科举考试了…… ---- 宋景韫回到家后,兴致勃勃地跟江米夏说近日在书院的事情。 从孟夫子和善,说到同窗们热情,从上课的内容,说到午时的饭食滋味还不错…… 不同的话题,不同的内容,从江米夏接到他的那个时候起,便一直说到了半夜。 江米夏迷迷糊糊地打着哈欠,再看看小赘婿的满脸欢喜,心里也是颇为欣慰。 这次的书院,大约是找对了吧。 而宋景韫在说的有些口渴,考虑着要不要去喝点水时,发觉身边的江米夏已是呼吸均匀,完全睡熟了。 娘子很累了。 宋景韫将江米夏的被子角给掖了掖,自己也躺下准备睡觉,但翻来覆去的,怎么都觉得不对劲。 在察觉到自己的身上只有被子时,宋景韫这才恍然大悟。 怪不得觉得有些不对劲,娘子的胳膊根本就没有放在该放的地方嘛。 宋景韫从江米夏的被子中拿了她的胳膊出来,轻轻地搁在自己身上,又将江米夏的被子和自己的被子好好放了放,确保江米夏不会因为这件事而受了凉。 等一切都收拾好,宋景韫这才安心地闭了眼睛睡觉。 宋景韫去书院读书的事儿,因为第一日便十分适应的缘故,而后变得更加顺利。 每日准时出门,傍晚按时放学。 到家之后,宋景韫便帮着江米夏做些家中和作坊中的杂事。 这般过了几日后,江米夏着实有些忍不住了,“旁人下学之后,皆是勤学苦读,冬学三九,夏学三伏的,晚上恨不得也要学到半夜去,油灯几乎都要把眼睛给熬瞎了,你怎么每次去完书院回来,跟逛了街似的?” 回来的时候,许多时候连书本都不往回背。 可以说,简直没有半分学生的模样。 被娘子这样问,宋景韫挠了挠头,“可是,娘子,要学的课业,我在书院都学完了啊,先生让看的书,我也都看完了的,是完全不需要回家之后再接着读的。” 江米夏,“……” 打扰了。 差点忘了,这小赘婿记忆力超群,学东西也极快,想来在书院学的东西,旁人回来还需要温习,而他这个处理器已经做了完全储存,不用再多费精神。 当真是自己多嘴了…… 到是宋景韫见状,挠了挠后脑勺。 娘子这般问,是不是在说他不够勤学? 那他每日回来,便多看上一刻钟的书吧…… 这样既能让娘子放心,也不耽误帮娘子做活,两全其美! 第132章 商量件事 宋景韫打定了主意,也照此来做。 江米夏见他每日回来要看会儿书,知道是那日自己多嘴的结果。 但这时间不长不短,倒也不会让小赘婿过分劳累,江米夏便也没有劝阻,但每次送宋景韫去弘乐书院时,便在镇上找寻各种吃食。 鸡鸭鱼肉,卤味零嘴,水果坚果…… 样样都不落,种种都不缺。 西北风起,这天上飘起了今冬第一场雪。 入了深冬后,竹编作坊这里的生意便进入了淡季,年前只剩下几个单子,忙活完之后今年也就彻底进入了尾声,但瓷窑那边的生意却还是十分忙碌,甚至因为年关的到来,更加红火。 毕竟过年嘛,添置新盘子新碗的,崭崭新新过个年,也有些来年不缺吃喝的寓意,许多人都愿意讨个好彩头,趁过年前多置办一些这样的东西。 朱永武烧窑的技术越发娴熟,带出来的几个徒弟也已经能够当半个顶梁柱,这瓷窑在秋末时,又加了一个窑炉,出产瓷器的数量增加了一半。 杯盘碗盏,花瓶瓷枕…… 瓷窑出产的瓷器种类,也越来越多,品质也越来越好,这赚的钱,自然是越来越多。 朱永武赚的多,江米夏家赚的更多。 待这一场雪化了后,田庄那边来了人。 乔管事带着几个伙计,赶了两辆车来的,每辆车子都冒的老高,掀开上头的油毡布,是满车的萝卜、白菜、芥菜、芹菜等各种菜蔬,还有活鸡,活鸭,兔子等类的家禽。 “今年收成好,庄子上吃不完,东家那也用不了多少,东家说今年秋季收成好,田庄这里也收了江娘子这里不少的好处钱,两家关系处的也好,这些东西也给江娘子家送一些,算是东家的一些心意,也算是两家走走关系。” 乔管事道,“此外呢,东家让我专门跑这一趟,也是想着跟江娘子商量件事情。” 江米夏听了一会儿,算是明白了其中的意思。 先前这个田庄的田地有三百多亩,乔管事的东家买走了一百五十亩,江米夏买走了五十亩,还有一百二十亩,分别被陆和万两家买去。 现如今,陆和万两家因为年底生意周转不开,皆是急需用钱,便想着将手中这一百二十亩地卖了出去。 乔管事的东家有心想买,但手中现银也不多,顶多能买上八十亩,剩下的那四十亩着实拿不出钱来了。 这买主更迭,若是对方是个好说话,能跟田庄那合得来的倒也还好,可若是个斤斤计较,在生意上有些拎不清,或者对乔管事不信任,又喜欢在田庄上闹事的,那便麻烦了。 管理一个田庄不容易,尤其要将那些佃户都归拢起来不生事儿,一片太平更不容易,所以乔管事和他东家的意思是,能和合得来的熟人合伙,也不大愿意跟陌生人重新磨合,免得试错成本过高。 且乔管事和其东家见江米夏既是拎得清能处的来的,家中也像是不缺银钱,能够买的起剩下四十亩田地的,便贸然上门来,跟江米夏商量一番,看她是否愿意买剩下的那四十亩。 这样的话,两家继续合伙,这田庄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