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尤其是你跟景韫一块搬过去,这往后我要是办错个啥事儿,你娘连看面儿的人都没有,指不定到时候该咋个说道我。” 从前有个啥事儿了,还能往宋景韫这儿推一推,他们翁婿两个还能探讨一下怎么哄各自的娘子。 这一下子分开住了,往后这锅往什么地方甩? 这吐槽自家娘子的话,还往哪儿说? 再者说了,这从前吧,刘氏惦记着孩子们,成天变着法儿的做好吃的,他多少能跟着沾沾光,刘氏给孩子们做新衣裳,也能捎带着给他裁剪两身,这一下子家里头就剩刘氏跟他了,刘氏还能那么用心做饭,那么费劲做新衣裳? 江有成对自己的家庭地位很有自知之明,十分不想去验证这件事情。 哎,可真是愁死人了。 从前稀里糊涂,还能安慰安慰自己,眼下要捅破窗户纸,暴露自己毫无地位的事实,江有成当真是头疼的很。 江米夏,“……” 得,合着主要是担心这个? 思索间,江有成又凑了脑袋过来,“哎,闺女,你说在你娘心里头,是你爹的分量重,还是你的分量重?” 不等江米夏回话,江有成自己摇了摇头,“不成,这话问的有些自讨没趣儿,不能这么问,哎,闺女,你说在你娘心里头,是我重要,还是景韫这个闺女女婿更重要一点?” 江米夏,“……” 再次不等江米夏回话,江有成再次摇了摇头,“算了,不跟你们俩比,我是觉得,我在你娘心里头的分量,至少还是比的过二狗的。” 江米夏,“……” 无语三连。 都已经沦落到要跟孙二狗比了,这还纠结什么? 已经没得纠结了好吗…… 江米夏只想腹诽吐槽,江有成却是扬起了下巴。 好歹比过了一个,总比一个都比不过的强。 做人嘛,要容易知足,做男人,更得容易知足,这日子才能过得好啊。 江有成甩了甩手中的鞭子。 ---- 对于江米夏和宋景韫要拾掇县城的院落,争取早日搬过去的事儿,江有成和刘氏看的很开,态度也很明确。 孩子就跟那窝中的鸟雀一样,从破壳而出到现在长满了羽毛,总归有一日是要去飞的。 虽然江有成和刘氏也希望江米夏和宋景韫能够一直呆在他们身边,可眼瞧着自家这两个孩子都不是寻常平庸的人,往后必定会有一番作为。 一味让孩子遵循孝道,以及什么“父母在不远游”,在江有成和刘氏看来,不过是当爹娘的自私心作祟罢了。 他们不想做这样自私的爹娘,只想让孩子们高兴,孩子们高兴,那他们便高兴。 更何况,去县城买宅院,主要是为了能方便宋景韫考试以及后续的读书之事,宋景韫的前途越好,往后便越有能力保护江米夏。 这是关系到自家女儿往后终身仰仗的正经事儿,他们必须得支持。 本着这样的想法,江有成和刘氏近日也是兴致勃勃帮江米夏筹划着这宅院该如何修整,院落中该栽种些怎样的花花草草等类的事儿。 江米夏见状,心中也是略略松了口气,只将那宅院画了个简略图出来,尝试着自己画一画装修布局图。 图修修改改的,又征求了家里人的意见后,江米夏终于敲定下来了大家都满意的一版。 按着这个布局图,开始置办最基础的家具。 既是要做家具,江米夏便寻到了邱记。 郑氏见状,便吩咐了下去,叮嘱底下人活要做的尽心,料要选的得当,价钱上更是给了前所未有的优惠和折扣。 邱记的葛掌柜自然知晓这件事该如何办,特地将这个活交给了常永安和江春石师徒二人。 江春石自不必说,跟江米夏家有这么一层关系在。 而常永安是邱记经验十足的老师傅,这一双眼几乎就是一把尺寸,用多少料,出多少活,东西做的平不平,真当是一眼扫过去心中便有了数。 让常永安和江春石这对师徒去做这件事,可以说于公于私都合适。 而常永安知道铺子里头现如今卖的极好的木偶皆是根据江米夏绘制的图样雕刻而成,再加上平日里江春石时常在他跟前夸赞自家这个堂妹是如何的好,这心里头对江米夏一家印象颇好,这次做活也十分上心。 家具这些确定下来,江米夏便开始着手预定一些细软装饰。 屏风,珠帘,以及幔帐等类的东西。 而眼下马上便是六月,竹编作坊的生意进入了旺季。 可以说,江米夏全家人此时都属于一个颇为忙碌的状态。 待这热浪翻滚,外头蝉鸣噪耳时,江家村里,来了几辆马车。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i??????ω?ě?n?????????5?????o???则?为?山?寨?站?点 每一辆马车皆是宽敞华丽,尤其是为首的那一辆,不但尺寸够大,马车上刷得亮亮的桐油,上头更是挂着坠了圆润珍珠的流苏装饰。 第158章 诰命夫人 这样装饰复杂且华贵的马车,江家村的村民从未见过,难免好奇。 但他们心里头却也知晓能乘坐这样马车的人,已是不能用有钱富裕来形容,而是真正位高权重,便有些担忧会因为围观而带来祸端,将好奇心皆是收了起来,更是招呼在外头乱跑闲逛的孩子们回家去,莫要冲撞了贵人。 到家后,关上了院子门,再隔着院墙偷偷的冒个头,好看一看这样的贵人来江家村,究竟是要做什么。 眼瞧着这马车走走停停地,最后在江有成家下了车,一位被奴仆簇拥着的妇人抱着一个一岁多的孩童进了他家院子,江家村的人顿时面面相觑。 这江有成家,是又有什么好运气,把这贵人都吸引来了? 就在众村民在那面面相觑时,江正信急匆匆赶了过来,瞧见那些扒着墙头瞧的人后,急忙呵斥,“都赶紧回家去,这可是有诰命在身的夫人呢,别在这儿瞎看不看的,惹了祸端。” 众人闻言,忙将脑袋都缩了回去,但还是议论一二。 “诰命夫人?那是啥?” “我在戏文里头听过,说是京城高官里头的夫人,才有诰命呢。” “啧,那得比咱们县令夫人地位还要高一些吧。” “那肯定,高的多呢,这根本就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呢。” “哎,你们说,这诰命夫人这么厉害,那人家平日里得吃什么,穿什么啊。” “还还用说,肯定天天鸡鸭鱼肉管够,随便挑呗,我估摸着啊,那吃饭的碗都得是银碗呢。” “好家伙,这得上辈子做了啥好事,这辈子才能托生成人家这身份。” “别说,我看咱们村子里头往后弄不好得出一个。” “谁啊?” “别问,到时候等着看就行……” 外头村民在那议论,江米夏一家看到眼前这位身着华服的夫人时,皆是面面相觑,直到看清那夫人怀中抱着的孩童时,江米夏和宋景韫这才反应过来。 “这是在黎阳县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