节礼为好。 二人一直商议到日头西沉,郑元和还要惦记着要去邱家拜访郑氏的公婆,这才离去。 江米夏将那一盒银瓜子收了起来,跟珠翠和成茂一起收拾郑元和带来的东西。 眼瞧着傍晚时分,珠翠做好了晚饭,宋景韫这里还没有回来。 “去瞧一瞧,看看景韫怎么还没回来?”江米夏探头瞧了瞧,仍旧不见宋景韫的身影,冲成茂道。 “娘子忘了,郎君晌午之时说过,晚上书院几个同窗要去茶楼办诗会,他免不得要去应酬一二,所以要晚些回来,让娘子不必等他吃完饭了。”珠翠笑道。 江米夏这才“哦”了一声,笑道,“瞧我这脑子,光顾着和郑掌柜说话,倒忘了这事儿,那咱们先吃饭。” 在县城待了许多,珠翠也有意照着酒楼里头的许多饭菜来学,加上因为江米夏和八宝坊的关系,珠翠也能跟那边的大厨讨教一二,现如今厨艺已是精进许多。 晚上的炸茄盒,家常豆腐,醋溜藕丁,凉拌芹菜做的有模有样,滋味也极好,吃的江米夏都连连点头,直夸珠翠手艺精进。 珠翠被夸得有些脸红,只嘿嘿笑了笑,“娘子喜欢的话,婢子就再学几道菜。” “也好。”江米夏想了想,“这天气寒冷,多学几道汤菜,吃的时候也尽兴。” “好,婢子明日就去跟周大厨讨教一二。”珠翠忙应下声来。 那边,宋景韫下了学后,与卢玉明等人一起往茶楼走。 到了茶楼底下时,魏良吉已是在那里等候多时,看到宋景韫和卢玉明等人时,忙迎了过来,“你们可算来了,走走走。” 说着,便拽着宋景韫等人往前接着走。 “不是要去茶楼吗,怎么不上楼,反而要往前走?”宋景韫不解询问。 “哎呀,宋郎君当真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不成?”魏良吉笑了起来,“这晚上的诗会在茶楼办,那该多无趣,今儿个我领你们去个好地方,到了那之后保准宋郎君才思泉涌,更能做出来清秀雅丽的诗来呢。” 比茶楼更好的地方,而且能够让人灵感十足? 宋景韫和卢玉明互相看了一眼,有些不明所以。 但既然这次的诗会是魏良吉筹办的,且他们也已经应下此事,就先去看一看吧。 宋景韫和卢玉明二人点了点头,跟上魏良吉等人的步伐。 一行人一路上谈天说地,很快到了魏良吉所说之处。 闻到了浓浓脂粉气时,宋景韫抬头,看到跟前那高耸的楼阁上挂着烫金的牌匾——万春楼。 “这里是……” 宋景韫瞧着门口有穿着清凉的女子在那招揽客人,更有人大庭广众之下便对一些年轻且打扮妖艳的女子动手动脚,似有轻薄之意。 而那些女子,非但没有丝毫不悦和反抗,反而是喜笑颜开,跟那些人娇嗔媚笑。 整个场面,可谓是香艳至极…… 见宋景韫发问,魏良吉笑了起来,“这里便是销魂窟了,宋郎君平日里夫妻和顺恩爱,想来也是第一次来这样的地方吧。” “不过宋郎君可千万别反感,这万春楼里头也不全都是那些俗气女子,做的也不全都是那皮肉生意,这里前段时日新来了两位清倌儿,据说皆是京城所来的亲姐妹,生的一副花容月貌,美艳至极,最关键的是姐妹二人饱读诗书,吟诗作对,皆是不再话下。” “我还听闻这对姐妹一个性子温柔端庄,一个活泼俏丽,因为二人姐妹姓乔的缘故,有大小乔之雅称,且一个擅长弹琴,一个则是身若无骨,舞姿曼妙。” “这乔氏姐妹风头极盛,许多人一掷千金只为能够与大小乔共度良宵,只可惜这对姐妹虽然流落风尘,却也不做卖身之事,只卖自身才艺,且喜欢与人探讨音律诗歌之事,若非才子,哪怕再如何出手阔绰,她们姐妹也不肯露上一面。” “我也是昨日答上了这姐妹所出的对联,又奉上了两盆品相极佳的牡丹花,这才得了她们的垂青,答应让我办上一场诗会,她们姐妹二人在一旁弹琴歌唱做陪。” 听魏良吉这么一说,一行的其他人中顿时有人兴奋起来,“我说魏郎君为何这般得意地要办诗会,原是因为这个?” “魏郎君平日的为人你还不知道,素来是有好大家分的,既然有这样风雅之事,自然不会忘记咱们。” “我看时辰不早,也不要让二位才女等候咱们,咱们还是赶快上去吧。” “你们也快正经想一想要做的诗,待会儿可别在佳人跟前露了怯……” ※ 如?您?访?问?的?网?阯?发?布?Y?e?不?是??????ǔ???e?n???????????????????м?则?为????寨?佔?点 第179章 这东西好怪 一众人说说笑笑地,便往里走。 卢玉明和宋景韫在原地,没有抬脚。 “你们不进去吗?”魏良吉扬起了眉梢,“机会难得啊。” “突然想起今日我还有旁的事,这诗会便不能参加了,实在抱歉。”宋景韫拱了拱手。 说的再如何附庸风雅,再如何清尘脱俗,万春楼始终都是青楼。 这不是他该去的地儿。 所谓风流才子,千古佳话,那风流也是在才子前头的。 更何况,那所谓的姐妹花再如何好看,能有他的娘子好看吗? 再如何有才华,能有他的娘子有才华吗? 他家娘子别说吟诗作对了,还会做生意,脑子里头全都是他都想不到的奇思妙想,世间无人能及! 宋景韫可不觉得,这世上还有什么女子能比自家娘子还要好,还要值得他去看。 见宋景韫这般说,魏良吉先是一愣,接着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此事你家娘子不会知道的,再说了,咱们也不过是来开诗会,可不会做哪些俗气之事。” “是啊,宋郎君不必这般谨慎小心的。” “机会难得,男子本风流,你又是被我们邀请而来,你家娘子肯定也能理解一二,不会说什么的。” “实在不成,到时候我去你家当了说客去……” “当真是我有些事情,与家中娘子无关。”宋景韫表情严肃。 宋景韫平日里性子温和,哪怕与人讨论学问时有不同观点辩论起来,也素来都是言语和缓,可以说,这般表情严肃的模样,众人还是第一次见。 众人互相看了一眼,心里顿时有了思量。 若是寻常惧内之人,大都是面惧而心不惧,甚至因为被妻子长期压制而觉得心中愤然不满,一心想要找寻合适的时机咸鱼翻身,或者干脆偷偷摸摸的做一些事情,以证实自己还有一些家庭地位。 宋景韫目光坦然,且并无这两者中的任何其中一个,想来他大约并非是那种有色心却没有色胆的惧内,反而是那种疼爱妻子,所以不愿在外面风流潇洒,拈花惹草的惧内。 魏良吉心中明白,点了点头,“既是宋郎君还有事情,那我们便不多做挽留了。” “对了,这个东西便送给宋郎君吧。” 言罢,魏良吉将怀中的一个小册子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