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惯着他,时务策哪里会考这些。”江米夏无奈地扶了扶额。 “这可保不准。”荀元柏捋了一把胡须,“民以食为天,无论是皇家贵胄还是平民百姓,最离不开的便是吃喝二字,若是仔细论起来,这也算的上是生计大事。” “依我看那,今年未必就不会出这样的题目呢。” 毕竟是气运极佳小郎君,在他跟前,万事皆有可能! 江米夏,“……” 好吧,你们两个高兴就好。 不知是不是荀元柏和宋景韫讨论文章声音过大,被旁人听了去的原故,还是因为旁的,宋景韫猜测这次时务策要出有关吃食题目的消息不胫而走。 不过两日的功夫,整个城中来参加秋闱的秀才们,已是大半知道了此事。 众人闻言时,先是惊讶,接着半信半疑,最后皆是怀疑这宋景韫的才学和见识。 若说上次考边防之事便是有些天方夜谭的话,这次所谓考吃食的话,那简直就是胡说八道了。 看起来,这宋景韫当真是没有真才实学,不过就是个招摇撞骗之人罢了。 但也有人说这宋景韫大约是个奇人,能想寻常人不能想之事,能跳出所有的条条框框,固化思维,敢说敢言,实乃真正有学问,思想境界高的人。 阮高飞闻言嗤笑不已。 到了这个份上,竟是还相信宋景韫那个所谓凭了直觉和气运考上秀才之人,当真是可笑的很。 不过这样也好,越是这般吹嘘的厉害,到了放榜那一日,也才最能从云端跌落,尝得到痛楚滋味。 阮高飞自信满满,只仔细研读背诵自己所写的几篇有关吏治及水患等类的文章。 一转眼,已是到了秋闱这日。 秋闱要连续考上三场,每场三日,每场考试皆是要头一日下午入场,考试结束后第二日晨起出场。 如先前的几场考试一般,秋闱考试依旧是核对身份信息,搜身防止夹带小抄。 兴南府的贡院不算小,此次秋闱要容纳三百余名考生,也因此,此时的考生皆是排着长长的队伍,等待入场。 官府衙门及衙差们皆是在一旁来回巡视,确保无人闹事,或者协助处置各种突发事情。 唰唰的脚步声,以及贡院门口大声念名声的声音在大地回荡,显得庄严肃穆。 可以说,还未进贡院,周围的气氛已是紧张无比。 有些心理素质差的,此时已是汗流浃背,止不住地只拿袖子去擦额头,饶是心里素质好一些的,此时也是表情严肃,生怕出任何一点纰漏。 江米夏今日是陪着宋景韫来的,但送考之人需在百米外止步,江米夏便也只能远远地望着宋景韫排队往里走。 队伍行进的速度不算快,一盏茶的功夫后,宋景韫才前进了不过三四十米。 但眼看着自己要进了门,宋景韫扭头去看江米夏。 送行之人颇多,但宋景韫却也能人群中一眼瞧到自家娘子。 宋景韫远远地看着江米夏,咧嘴笑了笑,冲她比了一个“OK”的手势。 这是江米夏先前教他的,他记得清楚。 江米夏瞧得分明,忙晃了晃胳膊,表示看到了他传达的信息。 宋景韫左右前后准备入场的考生,看到宋景韫比的奇怪姿势,先是面面相觑,而后看了看自己的手掌。 这难不成是祈求好运的什么仪式? 带着这样的疑问,众人也都尝试着比了相同的手势。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页?不?是??????????e?n?????????5?????????则?为????寨?站?点 一时之间,在场之人,尽数比了个“OK”。 江米夏,“……” 颇为壮观! 宋景韫考试的这几日里,一是因为小赘婿不在身边,江米夏实在不大适应,再来因为担忧小赘婿有些心神不宁的,所以大部分时间都窝在了客栈。 荀元柏却有些坐不住了。 第202章 记恨 这小郎君还在客栈住着的时候,小娘子每日变着法儿地去寻各种好吃的,他跟着也能沾上许多的光,跟着吃上一嘴。 可现在小郎君去考试,一考便是好几日,小娘子成日窝在客栈,连门都不带出的,他也就没法儿跟着去吃些好东西了。 荀元柏在思来想去后,寻了江米夏商量,“小娘子,这天儿好的很,不如咱们去逛一逛,兴许能瞧见好玩的东西?” 兴许也能碰到好吃的东西。 “着实也是没兴趣,荀夫子若是想去,自己先去吧。”江米夏精神恹恹。 “哎,不对吧,我看先前小郎君喊你去的时候,你兴高采烈的,看什么都是希罕的,怎的这会子又没兴趣了?” “荀夫子都说了,是景韫喊我的时候,如今又不是景韫来喊我,我自然也就没兴趣了。” 江米夏摆了摆手,“荀夫子自己去吧,若是有好东西,帮我带上一份回来,我也开开眼界。” 荀元柏,“……” 这怎么还搞起区别对待来了? 可恶啊。 他就这么多余不成? 当真是好气! ---- 贡院之中,考生答题考试。 无任何其他的嘈杂之音,唯有考生研磨,翻纸,书写时的细碎声响。 这算是第一场考试,试以《论语》一文、《中庸》一文、《孟子》一文,五言八韵诗一首,经义四首。 三日的时间答完这些,若是成竹在胸,审完题目打完草稿再誊写一番的话,倒也用不过两日,但若是对这些题目均要苦思冥想的话,只怕考试结束时,连题目都答不完。 宋景韫显然属于胸有成竹的那一类人,在略略思考后,便在纸上开始作答。 为保字迹端正,宋景韫书写不疾不徐,但因为心中文思如泉涌,书写的速度并不算慢。 到了第二日时,宋景韫依旧是埋头苦写。 而斜对面的号舍中,有一位叫做张正浩的考生,此时正满脸忧愁,而书案上已是堆积了好几团被揉皱的纸张。 这些题目,单单是看着觉得不算难,要是写的话也觉得脑中有些东西可以写,但实际落笔后,又觉得百般不如意,接下来竟是连额外的一句文都再也写不出来。 就在他忧愁迟疑期间,手中毛笔上蘸满的墨落了一滴在纸上。 墨渍在纸上晕染开,黑色与白色形成鲜明对比,令人越发烦躁。 张正浩再次将纸揉成了团,甚至狠狠地攥了两把。 深吸了一口气,张正浩抬眼四处瞧一瞧,看看旁人都是什么样的状态。 再看到许多人皆是脸色不好,写写停停时,这心中也是略松了口气,但在看到斜对面,奋笔疾书的宋景韫时,顿时咬了咬牙。 旁人与他一般也就罢了,偏生有人比他们都强上许多,那就实在太可恶了。 且此时已是考试第二日,对方还能如此文思泉涌,埋头苦写,必定是志在必得了。 到是他自己,此时还一样试题都不曾答出,此次秋闱,基本上与他无缘。 自己考不上也就罢了,偏生旁人能脱颖而出,而他却要名落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