烦,越王选这个时候露上一面,这算盘打的也是精。”荀元柏感慨。 “算盘打的精不精的,到时候就知道了。”宋景韫笑得讳莫如深,并不过多言语,只先回了翰林院。 荀元柏在原地又待了许久之后,这才慢吞吞地回到了自己的宅院。 到了宅院之后,荀元柏又有些不放心地卜上了一卦。 先是替皇帝卜了一卦。 看着那卦象上的来势汹汹,荀元柏的眉头重重地拧在了一起。 而后迟疑了片刻后,给越王卜了一卦。 待看清那卦象时,荀元柏顿时愣了愣。 这是…… 要有大变故! ---- 先帝冥寿,一众人提前一日抵达了国光寺。 越王及越王世子亦在其中,与其他亲王世子一并居住在同一个禅院之中。 第323章 谋反 因为明日要早早地准备先帝冥寿之事,一众人在这一晚皆是早早歇下。 越王和越王世子屋中的烛火也是早早熄灭。 翌日,为先帝庆贺冥寿的典礼按既定时辰开始。 诵经,祭拜…… 一切都按着既定的流程,有条不紊地进行,并无任何意外或者突发状况。 眼看着典礼即将结束,礼部和翰林院的许多人,可谓心中皆是松了口气。 因为国光寺距离皇宫远和离行宫近,当晚,皇上的圣驾安置在了行宫,太子和皇子一并跟随,几位王爷和世子则是留在国光寺,等着明日一早起程回去。 夜晚,皇上如平日一般沐浴更衣,打坐修行。 片刻后,正殿的门被打开,有人影缓步走了进来。 皇上眉头紧皱,“放肆!” 他开始打坐之前吩咐过门口侍卫,不得任何人打扰,此时并无任何通传,竟然有人进来,实在是不懂规矩。 “都说静修之人本该清心寡欲,本以为皇兄修行许久,早已超尘脱俗,心境超出一般人,不曾想还是这般脾气大。” 越王走到了皇上的跟前,“看起来皇上修行了这么许多年,还是没有分毫进步。” 有关越王的流言,先前自然也有许多传到了皇上的耳中。 只是皇上并不认为越王能够生出什么事端,且后来太子将所有的事情料理的妥妥当当,皇上便也没有放在心上。 而此时越王这般目中无人的到他跟前,没有任何行礼的举动,且出言不逊,其犯上之心,可见一斑。 皇上起了身,看向越王的双目中满都是怒火,“你这是想造反?” “既然皇上已经看出来了,那本王也就不藏着掖着了。”越王十分坦然,“本王已经命人将这里围住,皇上,太子还有几位皇子的性命,皆是在本王的手中,可以说,这里现在皆由本王做主。” “就算你将朕和朕的孩儿尽数屠杀殆尽,这皇位也轮不到你来坐!”皇上怒喝。 “是,还有福王那个碍眼的家伙。” 越王扯了扯嘴角,“所以我特地命人将太子和福王皆是叫了过来,待会儿便会和皇上团聚。” 皇上不以为然,“你以为将我们尽数杀死,你的皇位便能来的名正言顺?” “倘若你们皆是被刺客所杀,自然是不妥的,可若是太子和福王二人勾结起来要杀害皇兄,谋得皇位,被万人唾弃的话,臣弟此时出来主持大局,自然也就名正言顺。” 越王道,“皇上膝下的四皇子和五皇子年岁最小,不如本王将其留下来,到时候以摄政王之位而居如何?” “不过臣弟此时也有些为难,不知道该如何抉择,不如让皇兄来选上一选,看看该留谁,该杀了谁。” 皇上看着越王,双目几乎要喷出火来。 他并非是恼怒越王的心狠手辣,而是恼怒越王此时对他的蔑视。 他现在还是皇上,九五之尊的天子,越王不过就是一谋朝篡位的恶人,凭什么将他的尊严尽数踩在脚底! 第324章 好笑 “痴心妄想!”皇上怒喝。 “皇兄是觉得,以臣弟的本事,不能做好这桩事情?”越王扯了扯嘴角,“实不相瞒……” “朕乃是天命所归,即将羽化成仙之人,你不过一凡夫俗子,竟然妄想对朕的仙躯动手,是谁给你的胆量,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越王,“……” 到了这个时候,竟然满心惦记的还是成仙之事。 当真不知道是该说什么好。 越王突然觉得有些好笑。 好笑皇上在即将失去性命之时,满脑子皆是飞升成仙之事。 更觉得好笑的是就是这样一个人,当初竟然夺走了本该属于他的皇位。 不过这个笑话,也该结束了。 由他亲自结束。 越王从一旁的侍卫手中接过了一把刀,刀刃在烛火的照耀下,散发着阴森森、冷冰冰的光。 这抹寒光很快到了皇上的跟前。 皇上的眼中终于露出了惊慌和恐惧,越王看到这一幕时,心中十分满意,甚至觉得这惊慌和恐惧还不够多。 而能让惊慌和恐惧增多的,需得是疼痛和鲜血。 越王手中的寒光,越发逼近。 皇上下意识后退,踉踉跄跄,最终跌坐在地上。网?址?发?B?u?y?e????????w?é?n?2??????????????M 随着“咚”的一声的,是“噗”的声响。 噗声绵远悠长,最终带了些尖锐如哨声的尾音,紧接着,是一股让人难以忍受的臭味。 皇上更是捂住了肚子,面露痛苦神色。 越王顿时一愣,“这是怎么了?” “应该是晚膳吃坏了东西,肚子疼的利害。”皇上脸色有些发白,说话时更要收着些气,咬牙切齿,“快来人,朕要如厕!” 越王,“……” 他要杀的人,这会儿竟是要如厕,而且憋不回去? 从来没有遇到如此无语之事! 此时手起刀落,只将皇帝杀死倒也可以,只是倘若到时候屎尿横流,岂不是显得霸气全无? 旁人该如何议论他这个枭雄? 必定会说他连人都杀不利索! 越王嘴角抽搐了许久,抬了手,“带他去茅厕!” 恭桶什么的,他现在不配用! “是。”一旁的侍卫见状,慌忙带了此时臭屁连连,咬牙坚持,且随时可能会坚持不住的皇上去茅房。 外面的茅房,是院落的西南角,素日里皆是行宫中的宫人使用,虽日常打扫的还算干净,但十分简陋。 地下挖坑埋下地缸,又在地缸的上面搭上木板,以供前来方便的人踩踏使用。 皇上素日没有用过这样的茅房,一时不知道该怎么使用,但肚子又疼的厉害,恶臭之物似要随时喷涌而出,一旁的侍卫又连连催促…… 心烦意乱的,皇上直接抬脚踏上了那木板。 地缸颇大,木板悬空许多,被踩上去后发出吱嘎吱嘎的声响。 皇上见状心生畏惧,张口呵斥,“去给朕拿恭桶来!” 这些侍卫皆是越王手下,此时根本不将皇上的话放在心上,只觉得他是想趁找麻烦的间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