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约有了一丝底气。 并且为了不让自己显得太过瑟缩,他今天摘下了厚重的黑框眼镜,把额前的碎发全部梳了上去,露出漂亮干净的眉眼。 路旭之的视线稍稍有点模糊,可少女姣好的面容在他的眼中是无可比拟的清晰。那股甜涩的苦橙味愈来愈近,甚至一点一点环拥住了他。 心跳仿佛漏了一拍,路旭之愣住了,整个人僵在原地,脑海中一片空白。 周围的喧嚣仿佛被按下了静音键,他只能听见自己颤抖的嗓音:“知...知韫,生日快乐。” “谢谢你。”黎知韫贴得很近,温热的气息喷洒在他的耳畔,纯情的小鹿立马红了耳朵:“我很期待你的礼物哦。” 她勾了勾唇角,心底补充完没说完的话。 谢谢你上道的父亲。 黎知韫只是轻轻抱了一下他就松开了,路旭之紧张地不知所措,他甚至能感受到从周围投射来嫉妒到要杀人的目光,但是他不在意。 “知韫,我——”他的话还没说完,手心里突然被塞了一张磁卡,清澈的眼神略显不解地看向少女。 黎知韫温柔地摸摸他的脸:“去这里等我。” 路旭之虽然一脸茫然但还是用力点头。 说完黎知韫就转身离开了,趁着重头戏来临之前她要先去吃点开胃小菜。 毕竟谁让裴绍告诉她他戴了那种东西呢? 第44章 对镜 推开私人休息室的门之前,黎知韫收到了一条匿名消息。 对方没有过多赘述的话语,只发来了一张简简单单的照片,而主人公正是这扇门之后的人。 照片的构图还不错,身着黑色西装的裴绍侧对着镜头,宽肩窄腰,几乎是完美的黄金身材比。他的对面站着一位穿淡紫色裙子的女人,脸比较生,黎知韫猜测可能是其他世家旁系的千金。 她举着高脚杯似乎在和裴绍说些什么,巧笑嫣然,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两人看起来贴得很近。 稍微动一下脑子就知道这是谁发来的,这熟悉的构图方式,和黎铭钶给她拍照时简直一模一样,愚笨得一点都不知道掩盖。 不过黎知韫这位便宜弟弟还是挺了解她的,知道不守男德的人下场只会是被抛弃。之前只要和盛嘉年出现在一个场合,黎铭钶就要在她的耳边念叨“男人不自爱,就像烂叶菜”之类的话,虽然她当时根本没有听。 认同的同时,黎知韫本身对男人并没有很强的占有欲,一个不行了总有下一个更好更干净的。 只是这张照片还是不可避免地让她联想到被叫出去看盛嘉年被告白的场景,颇感晦气,连带着她进门的脸色都差了几分。 ? 如?您?访?问?的?网?址?f?a?b?u?y?e?不?是??????ǔ???€?n????????????.???????则?为?屾?寨?佔?点 房间里没开灯,黎知韫刚把门关上腰间就贴上一只温热的手掌。 “等等。” 她啪地忽然把灯打开,声音听起来有股刺骨的寒意:“管不住自己还来我这里发骚,当我不嫌恶心吗?” 接着一把甩开男人的手,反手抽了他一巴掌。 本来很期待见到她的裴绍被这突如其来的巴掌打偏了头,左半边脸火辣辣的,但大脑却被扇得更加迷糊不清。 “什么?”被甩开的手垂在身侧,他不解地皱眉。 黎知韫直接点开照片,把手机拍在他的脸上。 裴绍没管有些痛的鼻梁,顺着她的动作接下手机。屏幕上赫然是他和一个女生谈笑风生的场景,大脑瞬间一片空白,浑身发冷。 这是什么? 裴绍疑惑了一瞬,脸色惨白,立刻意识到是有人借着别人来找他搭讪的时候故意诬陷他,好来挑拨黎知韫对他的信任。 本来他就是踩着盛嘉年靠干净的身体上位的,知道黎知韫极其厌恶三心二意的脏男人,因此绝不可能做出那样的事情。 于是他光速解释:“我没和她贴那么近,这张照片是借位拍的。她来找我搭话,我急着来找你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 “我说了,说了句‘走开’就来房间等你了。小韫,我真的没有。”难过又急切的嗓音可以称得上是极其委屈。 黎知韫有些好笑地看着他语无伦次解释的模样,那双多情的桃花眼此刻简直可以用瞳孔地震来形容,似乎对这种事十分应激。 她冷笑一声:“是么?” “你怎么证明?” 怎么证明你是个干净的男人?怎么证明你不是个水性杨花的男人?怎么证明你是个忠贞不渝的男人? 静寂的气氛被一阵呜咽的哭腔打碎。 “我戴了这个的。” “小韫。” 裴绍不敢去牵黎知韫的手,只能眼角含泪地企求她。 尽管她从未要求过,但他主动戴上了枷锁。 * 在收到黎知韫的成人礼请柬之前,裴绍已经很长一段时间没见过她了,发出去的所有信息都石沉大海。 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他虽然深知这个道理,但只要黎知韫没那个心思,就算使尽浑身解数也没用。 裴绍可以打舌钉,可以在身上任何一块她想要的地方穿孔,以提升床笫之间的兴奋阈值,但这终究不是他想要的。 难道在黎知韫和别的男人聊天时匍匐于她的身下,偷情很刺激吗? 即便确实有那么一点,但更多的却是像火山爆发一样的嫉妒,为什么和他们说话的时候*那么温柔?为什么对待自己像是一个没有了利益牵扯就可以立马丢弃的玩物? 一开始只是对她有臣服的欲望,少年时期的遗憾在他的身上播下了无法治愈的种子。可如果他真的只是想解决性。瘾的问题,又何必这么久以来一直靠着药剂艰难熬过发病的时候? 因为无法忍受性。欲就放浪形骸,管不住下半身的男人和没有脑子只懂得**的野兽有什么区别? 早在很久之前裴绍就在等待,等待自己的家世终于不那么低微,等待自己终于可以光明正大地站在她的面前。 而当这一天终于到来的时候,当他终于有资格和她坐在同一张桌子上吃饭的时候,伴随激动而来的还有忐忑的空虚。 臣服欲或许只是另一种感情的矫饰,因为足够喜欢所以才能够心甘情愿的臣服。 被束缚着的时候,自己身体上的快感永远无法比拟看到她笑容时的满足与欢欣,比起说是因为自己爽了,其实只是因为黎知韫玩得很开心,所以自己才爽了。 过往的羁绊渊源终究是过去,裴绍不是那种因为救过自己就要对对方以身相许的人,吸引他的只是跨越漫长时间线的黎知韫本身而已。 他为此深深着迷。 * 黎知韫猜想自己的储物柜里可能也有这种东西,但亲眼看到男的佩戴还是第一次。 裴绍的身体很漂亮,因为皮肤白,恰到好处的薄肌如同玉一般晶莹剔透。一点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