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是这样,祁父就要面对的麻烦就越多,既然这样,祁父索性就放弃挣扎了,将家里更聪慧的祁羡璟也带上了朝廷,好给他分担一下,要不然他真的会心力交瘁不能应付。
只不过这样的后果就是,引起了皇家的注意,一旦祁家有了一丁点的动静,都会传到上面那位的耳朵里,就像是今天他们三人到了成王府参加诗会,已经传到了上面那位的耳朵里了。
皇宫承乾宫
“陛下,宣威将军和翰林院编撰带着祁家二公子去了成王府,好像是去参加成王世子举办的诗会了。”
承喜公公站在身着黄袍黑发之中掺杂着白发的中年男子身后,一脸愁容的说着。
男子虽然有了白发,脸上有了岁月的痕迹,但是依旧能看出来男子年轻时的风华绝代。
杜启荣手中拿着毛笔,弯腰认真的写着手里字,神色淡然,“嗯,然后呢?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情?”
承喜看了一眼杜启荣,蠕动了几下嘴唇,口中的话依旧没有说出来,杜启荣微微歪头瞟了一眼欲言又止的承喜。
“说。”
“殿下也去了,貌似和祁家二公子相识。”
杜启荣写毛笔的手顿了一下,毛笔上的墨汁滴在了写了一半的和乐上,杜启荣看着已经毁了的字,平静的将纸捻了起来扔掉了,提笔重新写。
“裴儿也去了??他不是最不喜这样的场合吗?”
“或许是,想要替陛下选一些贤才出来,为陛下排忧解难的?”
“那小子能有这好心吗?每天不想着气死朕就不错了。”
杜启荣想起顾裴就气不打一处来,也不知道这小子随了谁了,整天犯浑,想一出是一出。当初上战场杀敌,他的话愣是没有用,要不是受了伤回来了,估计死也不会回来。
承喜笑,给杜启荣研着磨,“陛下也就嘴上说说,陛下可心疼着殿下呢,若是殿下给陛下一点点惊喜,陛下可要高兴好几天。”
杜启荣看了一眼承喜,“属你知道。”
写完最后一笔,杜启荣放下毛笔,坐了下来,疲倦的揉了揉眉心,承喜见此,便放下了手中墨条,给杜启荣揉着太阳穴解乏。
“还是你的手法好,那些妃嫔们的手不知轻重,揉的朕愈来愈难受,若不是要堵住那些老东西的嘴,朕才不会踏进后宫一步。”
承喜唇角轻勾,“陛下休要胡说,小心被有心之人听去,陛下的耳朵可又要起茧子了。”
说起那些满脸皱纹的老东西,杜启荣就心烦意乱,“承喜,你说说朕当初为何就如此单纯的听了皇叔的话,坐上了这位置?若是朕当初未曾坐在这个位置,是不是现在游山玩水的人,就是朕了?”
当初先皇驾崩的时候,是将皇位传给当时太子杜凌云的,并非只是个七岁的小娃娃杜启荣,可是杜凌云却没有登上皇位,而是忽悠杜启荣说,只要当上了皇帝,别人就不敢管他了,而且他们还要乖乖的听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