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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48(1 / 1)

真的有可能心动。 他好像在和夏理玩过家家,分配好角色便开始清醒地体验游戏过程。 徐知竞似乎从来没有想过要代入,更妄谈沉沦。 他只是将自己的玩具放进玩具屋,倒数结束就迎来故事的终结。 “我不知道我们在做什么……” 夏理手中的冰淇淋彻底化了,成为纸杯里一滩过分甜蜜的糖水。 水珠贴着杯壁滑落,沾湿指尖,将夏理的皮肤冰得透红。 他松开那只仍紧紧攥着徐知竞衣摆的手,又把冰淇淋杯换过去,站起身用冷透了的指腹贴上对方的脖颈,无声地等待起徐知竞的反应。 “不觉得无聊吗?” 徐知竞没有像纪星唯描述唐颂那样躲开,可也没有满足夏理的期待。 夏理以为对方至少该装作正在恋爱的样子,然而事实却是徐知竞并不认为这有趣。 北山街的小少爷夏理和徐知竞总有聊不完的话题。 即将迎来十九岁的夏理非但与对方无话可讲,甚至就连身份都有了天壤之别。 夏理玩不好徐知竞邀他加入的游戏,所有努力都是枉然,终究成为对方眼中无趣的尝试。 “你到底希望我怎样呢?”夏理很认真地向徐知竞要一个答案。 “是不是我只要说徐知竞给我钱,徐知竞我们上床就好了?” “如果是那样的话你根本不需要和我谈恋爱的。” “你不是最清楚我是你‘买来’的吗?” 夏理觉得徐知竞实在太难懂了。 一面不断向他索取爱,一面又吝啬对他给予爱。 夏理的心仿佛一只被摘下的苹果,割一刀便流出一些香甜的汁液,余下的时间就待在躯壳里安静地等待枯败,直到有一天再也无法榨取出任何情绪。 “所以?”他听见徐知竞反问,“既然如此,我说是谈恋爱,你不更应该照做吗?” 徐知竞似乎以为那颗苹果是永生不朽的,还在不断打磨刀尖,残忍而天真地一次又一次扎深。 第32章 “要下雨。” “想去游泳。” “吃玛格丽塔。” 天就要黑了。夏理和徐知竞在小镇待过一整个下午,临近傍晚时遇上了一阵雨。 大雨过后,天空并没有放晴,而是很快暗了下去。 漫长白昼被雨水浇湿,抹成几乎不属于夏季的铅灰,要比印象中更早迎来夜晚。 两人原本打算回去,等过了黄昏又改变主意。 夏理沿着坡道重新往广场的方向走。海滨的公路早早亮起路灯,一盏连着一盏,逶迤地消失在崖壁之后。 砾石滩上朦胧还有笑声,朝山下看,几个年轻人正踩着潮水嬉闹。 夏理留心往身边听了一会儿,除了车轮途经时不可避免的声响,就只剩两人不断向前的脚步。 ——徐知竞生气了吗? ——似乎没有。 他仿佛只是疲于应对夏理的情绪,难以用自身的逻辑去理解夏理。 徐知竞仍旧时不时向夏理发出询问,平静地,妥帖地,貌似温柔地迁就夏理的选择。 夏理说要下雨,徐知竞就陪他一起等在街边的咖啡馆。 夏理说想去游泳,徐知竞就答应在晚餐后前往海滩。 他问夏理想要吃什么。 夏理瞥了眼路过的橱窗,漫不经心回答一句玛格丽塔。 徐知竞没有抱怨夏理的敷衍,拿出手机找了家评价不错的餐厅,哄人似的笑着说:“走吧。先吃饭,吃完去海边玩。” 夏理没有谈过恋爱,不知道心动是怎样的感受,更无法剖析其中的缘由。 但他至少可以肯定,恋爱不该是此刻如此平淡乏味的体验。 与其说夏理在和徐知竞谈恋爱,倒不如说他们只是在尝试一起生活。 物质的匮乏尚可以用金钱去填补,精神的贫瘠却极难充盈,千百年来都没能出现一个准确且有效的疗愈方式。 夏理浮泛的思绪始终寻找不到落点,似乎喜怒哀乐都在某个特殊的时刻骤然消失了。 他尽力去回溯,沉默地坐在索伦托过早降落的夜幕之下。 手机熄灭的锁屏映出不远处的灯光,倒逆着描画出另一个被困在几寸屏幕中的世界。 周围人声嘈杂,夏理却只顾盯着颠倒的画面出神。 他好像要掉进去,根本分不清哪里才是他所身处的宇宙。 突然,跳出的提示点亮了屏幕。 所有鲜活的倒影一瞬都被掩去,替换上规整的文字,提示夏理,已经到了服药时间。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ǐ????????é?n???????????﹒???ò???则?为????寨?站?点 靠药物□□的情绪缓慢收束,逐渐调动大脑引出一道提示。 由外物带来的平静是否真的就是夏理所需要的? 或许,是不是就任由沉痛和眼泪一起缀满心室才是更正确的选择? “你带药了吗?”徐知竞也注意到了。 “等会儿回去吃。” 夏理对徐知竞说谎,他不想继续活在一团飘浮的气泡里了。 “晚上可能还有雨,明天白天我们再去海边?” 夏理没有回答,徐知竞难得留给他的选择就这么没有结果地落地了。 气氛再度沉寂,说要恋爱的两人各自移开眼,再没有多余的交流。 徐知竞冷着脸刻意不去看夏理。 烦扰的嘈杂间模糊而遥远地传来了乐声。 他专注地听了一会儿,本想借游荡的旋律缓和两人间的尴尬,末了却不甚愉快地分辨出,那是多尼采蒂用以缅怀亡妻的《Amore E Morte》。 中文将Arietta译作小咏叹调。 徐知竞的和夏理的爱情不值得咏叹,大抵也无法真正被定义为爱。 它仅仅显得渺小,近乎虚无地残存在两人之间。也许会随着年月日益稳固,更有可能的却是在某个庸常的日子彻底消弭。 想到这里,徐知竞收回视线,再度朝桌对面看去。 玻璃杯中的冰块正好化了,倏地隐没在细小的气泡间,推着堆叠在上方的浮冰脆生生碰在杯壁上。 “怎么了?”夏理好像这会儿才注意到徐知竞不太高兴,随口问了一句。 他在说话前先费劲地挺直腰板深吸了一口气,语毕又重复一遍,让沟通与呼吸变成极为困难的两件事。 两人坐在室外,人群熙熙攘攘,根本听不清夏理说了些什么。 徐知竞只看见他逆光坐着,清瘦的身躯披着层浅淡的光晕,被雨后潮湿的空气浸得雾蒙蒙,像隔着面磨花的玻璃。 “唐颂去伊维萨了。” “嗯。” 就像夏理猜不透徐知竞,后者也同样捉摸不定夏理的心。 徐知竞原以为对方至少会对唐颂感兴趣,可如今看来,夏理的淡漠似乎并非是针对他的表现。 “你还要……” “Eric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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