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也进去吧?” 司一“嗯”了一声—— 他今天算得上是沉默寡言,像是受了什么刺激。 章之桓很贴心地不去打扰,进去之后,找到话剧社社长说明来意之后,轻而易举就给他和司一安排了两个不大不小的角色。 学分是一视同仁的,上台的演员一个加分标准,后台的工作人员又是一个标准。 其实按照司一的人气,当主角也不是不行,但他哪有那么多心情天天来排练? 两人拿了台本,看到温凌又拖着倪知过来了。网?阯?f?a?B?u?页????????w???n??????????5???????? 章之桓不急着走,站在一旁听温凌要说什么。 温凌看他一眼,笑了笑,问话剧社社长:“老郑,有没有什么不用台词的角色啊?” 话剧社社长头大:“没有没有。咱们又不是那种穷学校,还得让学生客串道具,瞧今年新买的设备,3D投影,想要什么都有,能上台的,都有台词。” 温凌也不失望:“想想办法呢?” 话剧社社长把台本塞他手里:“这都是真实故事改编的,你能从里面找个哑巴出来?” 温凌呵了一声,态度还很和煦,语气却有点冷:“什么哑巴,我是让你安排个没台词的,你再他妈胡扯试试?” 话剧社社长被他震住了,咽了口口水,说话也谨慎多了:“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在幕后帮忙就可以了。”还好倪知及时打字,“你不要为难社长。” 温凌这才笑了:“行,你说了算。” 社长忙不迭往他们俩手里也塞了台本,不敢再招惹这几位大少爷,找个借口连忙溜了。 温凌看着他的背影,笑里带着他们那个阶层特有的不屑和鄙薄,很深很淡,所以很多时候看起来,倒像是平易近人:“真是个滑头。这次为了加学分,他也吃了不少好处,还敢在我面前拿腔拿调。” 嗯嗯嗯,世界肯定是要围着你们大少爷转的嘛。 倪知随手翻了翻台本,打字打得漫不经心:“我本来就不想上台。” “哎呀,我还不是想要让你成绩更好。”温凌对着他,就永远笑眯眯的,“你还不领情。” 看到旁边章之桓没走,温凌问:“会长,你也要上台啊?” 章之桓说:“陪司一来的。就是没想到,我邀请小知来他不肯,你邀请,他就来了。小知不会是对我有意见吧?” 他称呼换得很自然,语气里,好像和倪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隐情。 温凌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眉,转头去看倪知。 倪知只觉得章之桓无聊,低眉顺目地打字:“无功不受禄。” 章之桓也笑,细金丝边框眼镜在灯光下,划过一道浅金色的亮光:“马上要开始彩排了,待会儿见。” 等他走了,温凌气鼓鼓地学他说话:“待会儿见~哼哼,我都没喊你小知。” 倪知淡淡地打字:“你也可以喊。” 一个称呼而已,他无所谓。 这么一会儿时间,他已经大致看完了剧本。 很简单的故事,套用了一百多年前四大家族创办崇德的经历,放在了一个架空的社会背景里面,本质上还是俊男美女……俊男俊男谈恋爱的故事。 差点忘了,这是本耽美原作。 就算学院创始人不喜欢同性,改编之后也要喜欢。 倪知:…… 创始人泉下有知,不知道会不会坐起来骂人。 不过台上的故事和倪知没关系,他已经在后台开始兢兢业业地打杂了。 表演的时候,后台需要的人员也不少,尤其是崇德学院在金钱上毫不吝啬,舞台效果绝佳,光是专业的操作人员就需要十几个,围着数十块分屏坐下,看起来格外唬人。 这种需要培训才能操作的事情倪知干不了,他又看起来细胳膊细腿,还是温凌亲自塞进来的,也没人敢让他去搬杂物,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被塞了个拖把和抹布,负责看管道具,顺便清理干净。 嗯,居然还配了围裙和袖套,免得弄脏了校服。 不得不说,还挺周全。 其实后台不脏,每天都有专职的清洁工打扫,只有放道具的地方,因为有些道具和服装价格昂贵,所以锁了起来,需要专人负责。 倪知也不嫌这种工作太无趣,系上了围裙,拎着接了水的小桶开始拖地。 干一行爱一行,就算是这种杂务,倪知干得也津津有味。 崇德学院的学分制度实在是太苛刻了,每一分加的都很斤斤计较。 而现在简简单单干点杂活就能拿学分,他说出去,就算是那些少爷,也会争着来当清洁工。 围裙的系带很长,倪知的腰又太细,在身后绕了一圈打了个敷衍的花结后,仍垂下长长的两道,蜿蜒过小巧挺翘的臀,最终垂落在后膝窝处,随着动作微微摆动。 ? 如?您?访?问?的?w?a?n?g?址?F?a?B?u?y?e?不?是?ì??????????n???????Ⅱ????.?????m?则?为?山?寨?站?点 道具间很大,很深,日光从高处的窗户照进来,被拉成了很长的一束,穿不透整个房间,只能映亮方寸之地。 为了方便,倪知将长发绑在脑后,戴着口罩防尘,两只耳朵被光照得发红,像是雪白的羊脂玉石,触摸时冰凉而柔软。 深处大幅堆叠的服装布料华丽繁复,层层叠叠,似是盛放的牡丹,倪知在其间穿梭,高挽的袖下是一截玉雪无暇的腕,偶尔出现,又沉入那昂贵却又陈旧的光影之中。 空气中漂浮着金色的尘埃,倪知的身影落入深处,看不分明。 门半开着,有长长的影子拖在那里,看到倪知离开,上前几步,想要看得更多。 “啪”地一声,有什么自帷幕深处丢了出来,重重撞在了门口的镜上,而后反弹落下。 是一枚宝石颈扣。 光洁的海蓝宝如同一汪凝固的天空,泛着柔润的光芒。 倪知自幕后缓缓走出,眉目冷淡地看过来,而后有些惊讶地挑了下眉。 怎么是他? 席惟站在门前,回眸看向镜子,刚刚被砸中的地方有细小的皲裂痕迹,自中心弥漫向四周,如同蛛网一般,纤细而深刻。 如果砸在人身上,会不会也是这样的痕迹? 席惟俯身将那枚颈扣拾起:“失手了?” 倪知穿过挂在架上的裙摆,如同拨开沉默柔软的海浪,走到他的面前,打字:“没有。” 他早就察觉到有人一直在看自己,出手是为了警告,又不是真想闹出人命。 席惟笑了笑:“准头不错。” 倪知:“你来干什么?” 席惟:“蹭学分。” 倪知:? 连席家人都要蹭学分吗,崇德学院是不是过分铁面无私了。 大概是他质疑的神情太明显,席惟说:“是校长请了我舅舅来弹琴,他不来,把我推过来了。” 倪知对他的家庭成员没多少了解,点了点头,问他:“还有事吗?没事我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