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冯野臣给拦住了。 冯野臣把倪知护在身后:“走吧。” 经理看着倪知白白净净的面孔,眼神闪了闪,又笑道:“这是怕我弄疼了你弟弟啊?行,走吧。” 四个人走的时候,经理不知不觉就挤到了冯野臣身边,说话的时候恨不得趴在冯野臣身上,却被冯野臣不耐烦地甩开。 身后,尤白羽小声说:“这个姐姐是不是暗恋臣哥?” 倪知比个手势:“他是男的。” 尤白羽震惊道:“什么?!” 引得前面两个人都回头看。 尤白羽连忙捂住嘴,倪知笑笑:“他有喉结,手骨构造也是男人的。” 面部轮廓可以用化妆品来柔和,但喉结和手这样男性特征比较强的地方,却很难去掩饰。 尤白羽若有所思:“怪不得臣哥说自己既不喜欢男人,也不喜欢女人。” 噗—— 倪知没忍住,也笑了。 两侧的通道用了金属装饰,映出倪知的笑容,冯野臣忍不住去看,旁边经理忽然说:“那是你亲弟弟?” 冯野臣淡淡道:“与你无关。” 经理习惯了他的冷言冷语,也不生气,领着三人进入包厢后,推了个酒柜进来:“这是我送的,随便喝。” 酒柜里全是各种好酒,一瓶几百美金,尤白羽好奇地看过去,却没有动,倪知也只是礼貌地看了一眼,就收回视线。 经理忍不住说:“臣哥,你这两个弟弟家教真好。” 冯野臣笑笑,和他们说:“可以尝尝。” 尤白羽这才去挑酒,倪知却比手语:“我不喝酒。” 冯野臣也不强迫他,让经理给他们上了杯果汁。 他们来得早,透过包厢的单向落地玻璃,可以看到正中的台上,工作人员还在做准备工作,周围的包厢也都是单向玻璃,看不见里面,下面的散座里零零落落开始进人,不少人手里还拿着红签,勾选自己心仪的选手。 这样的形式,倪知曾经在港内的赛马场看到过,现在人被放在了赛马的位置上,供人消遣。 等了一个多小时,期间经理送来菜单,让他们点菜,倪知看了一眼菜单价格,尤白羽诧异道:“这么贵?” 经理哈哈笑道:“那是给外人看的,放心,臣哥可是我们大老板,你们吃不要钱。” 冯野臣扫他一眼,经理说漏了嘴,有些尴尬地走了。 冯野臣这才说:“回家别乱说。” 尤白羽压根没听懂,倪知回答:“我不会说话。” 冯野臣一怔,旋即笑了,那道断了的眉峰挑起来,看起来格外野性。 不过倪知确实没想到,这才几年,冯野臣就从在场上搏斗的选手,摇身一变,成了地下拳场的拥有者,有了高高在上的权利。 场下,拳击赛已经开始。 衣着燕尾服的裁判兼主持人彬彬有礼地介绍着参赛选手的信息,耸动着周围人今早下注,而后挥手吗,示意比赛开始。 刚开始的比赛看起来并没有那么残酷,甚至算得上十分的文明,更像是地上正规的拳击赛一样,选手们点到为止。 尤白羽好奇道:“那地下黑拳和电视上那些比赛也没什么区别嘛。” 冯野臣又在嘴里叼了一支烟,却没有点燃,只是说:“时间还早。” 时间还早,前面的只是开胃小菜,尤白羽甚至还买了一个选手的胜利,可越往后面,打的却越真实,开始只是见血,到了后面,甚至一方倒下,另一方还在狠狠攻击。 这里不是上郡,更不是崇德学院,崇德学院的兽性被包裹在锦衣华服之下,在一道道严苛的文字规则中,杀人不见血。 这里却是更加纯粹的斗兽,人不再是人,是刀、是枪,拳手们搏斗撕咬,拳拳见血,而在场的观众们欢呼雀跃,为着赤丨裸丨裸的血腥气息着迷。 尤白羽的脸色苍白,不敢相信:“会不会……出人命啊?” 冯野臣没说话,抬眼去看倪知。 倪知脸色未变,包厢外红色的霓虹灯落进来,将他的脸映出了虚假的红,他目若点漆,似是收拢了翅膀的小雀,有最华丽的羽毛,令人怜爱觊觎。 他忽然看过来,两人视线撞在半空。 倪知察觉到,冯野臣是在观察自己的反应。 他做不到像尤白羽那样怕的彻底,只能抿了抿唇,像是被下面血腥的一幕给吓到了。 不知道能不能糊弄过冯野臣。 许久都没出现刷存在感的系统忽然闪了闪,提示ooc值上升。 …… ? 如?您?访?问?的?W?a?n?g?阯?发?b?u?y?e?不?是?ī?f?μ???ē?n?Ⅱ????2?5?.???o?м?则?为?屾?寨?佔?点 看来没糊弄过去。 倪知想了想,起身:“我去趟厕所。” 这里的洗手间很大,环境优美,不像是地下拳场,反倒像是什么高档商场。 倪知洗完手,看看镜中的自己,鞠了一捧水泼到脸上,水珠沿着脸颊滚落,微微打湿前襟,镜中倪知眼睛很黑,皮肤很白,抿紧了的唇看起来有些紧张,打湿的衣襟像是刚刚吐过,洗漱时不小心溅上的。 这样……应该差不多了吧? 之前的ooc,对象都是对原主不熟悉的人。 这次却是原主青梅竹马的哥哥。 那么敏锐吗? 连尤白羽都没察觉不对。 果然不愧是打黑拳起家,还能翻身成为拳场主人的人。 倪知猜不透冯野臣今天突然带他们来的目的,但是无论冯野臣怎么怀疑,顶多是怀疑他在崇德学院学坏了,怎么可能猜得到,原主已经不在了,自己是个穿越而来的人,现在正在冒名顶替。 大不了他去找妈妈告状。 ……倒是确实像这个大爹能做得出来的。 倪知对着镜子笑了笑,心情一点都不紧张。 妈妈一定会站自己这边的。 出了洗手间,倪知脚步一顿。 刚刚楼梯间的门是开着的吗? 只是他还没回忆,那扇门砰的一声,被门后的人给撞开了,一道性感的身影像是被人推开,半跪在地上,腰身下沉,臀翘得很高,以一个臣服的姿态,虔诚却又蛊惑地抬头看向上方。 动作间,短裙几乎遮不住大腿根,露出一片雪白。 是刚刚的经理? 倪知垂下眼,打算直接走,却听到经理带着哭腔:“臣哥,求你……” 声音颤抖痛苦,却又似欢愉。 在他面前,冯野臣就那样站在那里,半倚在墙上,嘴里叼着的烟终于点燃了,一点橙红星火亮起,冯野臣的脸被映明,硬朗的眉目,单的很锐利的眼睛,似笑非笑地垂着眼睛,似是邪气凛然。 他没动,经理大着胆子往前爬了两步,想去解他的皮带,却在碰到他前,被他一脚踹开。 “滚。”他语气很淡,却又带着杀气说,“别让我说第二遍。” ……好像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