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哪是他的自由。 毕竟除了崇德,连圣修斯都是他的天下了,谁又能拦得住他。 倪知和尤白羽往自己房间走,就见席惟一直跟在身后。 等到了房间门口,倪知掏出钥匙开门。 身后,尤白羽忍无可忍,小声又窝囊地提醒席惟:“席哥,这是我们的房间。” 他真的不太敢惹席惟QAQ 席惟笑笑,没说话,倪知静静看他一眼,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将门打开,却没有进去。 席惟很自然地越过两人,走入房间,轻车熟路地向着那两间被锁着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他随意地拿出钥匙开门后,推门而入,却又转过身来,对着倪知和尤白羽说:“这也是我的房间。” 门被关上,席惟的身影消失。 尤白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问:“席惟和我们住一间房?” 他就知道。 多余的房间,熟悉的香气,席惟果然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倪知头痛,捏了捏鼻梁。 席惟怎么突然风格就变了? 之前还在走润物细无声的路线,一直在悄无声息地侵占他的生活,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却又实打实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可现在,席惟却更加干脆,也更高调,甚至能亲自上阵,扮演黑骑士…… 倪知忍不住笑了一下。 黑骑士这个头衔真的很中二。 算了,多想无益。 倪知安抚了一下尤白羽,让他就当看不到席惟,两人随便吃了点宵夜,就各自回房休息。 昨晚倒时差睡得不好,今天又走了一天,倪知早就累了,难得起晚了一点。 外面已经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大概是尤白羽醒了在做饭。 倪知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随意地洗漱了一下,就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他的睡衣是一件旧的纯棉T恤,尺寸很大,穿的久了,洗的也多,领口有些变形,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一点圆润雪白的肩膀。头发没有梳,依旧柔顺,却有点蓬乱,一半塞在领子里,另一半垂下去,有点乱,却很柔软,发丝丰盈着柔软漆黑的光,像是什么毛发充盈的小动物,让人很想抱一抱他。 睡得太多,倪知起来之后还有点睡眼惺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定住。 厨房里,席惟正站在窗前,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是一条灰色的休闲裤,正垂着头煎鸡蛋。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胸口的扣子没有系好,大半的胸肌和腹肌都露在外面,休闲裤松松垮垮,腰身落下去一点,露出一线髂骨凸起,十足性感。 窗户很大,擦得透亮,清晨清澈的日光落进来,将一切都渲染勾勒得毫厘毕现,倪知甚至怀疑,自己看到的席惟裤腰下面的,不是光线落上去的阴影,而是…… …… 他能不能装作没有出来看到这一幕? 可惜不行,因为席惟已经开口:“醒了?三明治马上就好,喝不喝牛奶?” 眼前是挥散不去的巨大的阴影,倪知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把这一幕从脑海里赶走。 不是都说,大树挂辣椒? 席惟这么高,怎么还能那么大?! 倪知觉得不可思议,他虽然觉得一些男人攀比这个很无聊,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雄性的本能就是攀比。 自己居然输了…… 眼前忽然被影没过,倪知抬起头来,发现席惟已经走到了面前,左手端着一盘煎好的鸡蛋,右手是一碟涂了花生果酱的面包片,油脂、碳水、脂肪的香气轻快地弥漫整个房间,席惟放下手里的碗碟,随意地拂开倪知脸上垂下的发丝,弯腰看向倪知的眼睛。 “怎么了,一直坐在这里发呆?” 他一弯腰,离倪知更近,胸口、腰腹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 倪知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乱看,有点恼羞成怒地打开他的手:“怎么是你在做饭?” “不然你以为是谁?”席惟反手拉住倪知的手,指尖漫不经心地在他凸起的腕骨上摩挲,“你的那个小朋友?” 手被控制,倪知就不能比手语,也不能打字,他只能看着席惟,示意席惟放开自己。 席惟偏偏不放,只是静静地看着他。 晨光里,他的眼睛漆黑水润,因为怒气,显得那样的明亮,锋芒毕露,像是被仔细打磨过的宝石,闪烁着星辰的光芒。 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寝室,紧锁的房门,走廊里隐约传来说话的声响,却没有人会知道,这一刻,他们在对视着彼此的眼睛。 席惟忽然有点后悔。 他高估自己了。 他以为自己可以克制,可这一刻,呼吸到倪知身上那刚刚苏醒还带着热意的香气,掌心里是倪知光洁丝滑的肌肤,他想得到更多,想要亲吻倪知,在他娇嫩如最昂贵的丝绸的肌肤上留下自己的痕迹,想要口允口及他的舌尖,想要榨取口腔里甜蜜的津氵夜。 他想要,彻彻底底地得到倪知。 呼吸微微加重,席惟眼底,闪烁着危险的光芒,用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痴迷到了极点的目光,狠狠地从倪知的脸上扫过。 W?a?n?g?阯?发?布?y?e??????ù?????n?2?????5?.?????? 倪知察觉到了莫名的压力,就像是有什么硕大而又沉重的东西,包裹住了自己,连同呼吸,都要一起吞噬。 他向后退,背脊撞在靠椅上,席惟的手握得很紧,紧到他的腕上,已经浮出了红色的指痕。 那样的模糊却又香艳,似是有什么东西,已经到了爆发的边沿。 “吱呀”一声,门忽然被推开,尤白羽揉着眼睛走出来:“小知,早啊。” 席惟猛地放开了手,站直身子后,系上衬衣的扣子。 尤白羽走过来时,只看到他转身进入厨房的背影。 看看桌上做好的食物,尤白羽惊讶道:“这不会是……” 席惟做的吧?! 哇,席惟居然会做饭! 他不是F4吗? 倪知神情有点古怪,慢慢地活动被捏得有些疼的手腕。腕上的指痕渐渐淡去,刚刚席惟的神情,倪知却还记得。 他想吃了自己。 不是形容词,而是一种写实的描述。 局面好像有些变了,倪知第一次觉得,自己失去了对未来走向的掌控。 已经到了现在,席惟怎么还没爱上顾霜纯?反倒对自己,越来越感兴趣,越来越有占有欲。 昨晚他不是没感觉到,席惟和莱昂之间的剑拔弩张,但他本来只以为是两只雄孔雀不想被抢夺注意力的攀比。 可现在想想,或许他们抢夺的,不是别人的注意。 而是自己。 不是倪知迟钝,他没穿书之前,这种事也遇到过很多。 但那是不一样的…… 除了亲人之外,他从来没有允许过任何一个追求者离自己这么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