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很严肃又认真地也用中文回答说:“我不是校霸。” 尤白羽:…… QAQ 好在酒吧很快就到了,众人从莱昂的迈巴赫上下去—— 是的,莱昂开的就是这么一辆小说男主必备的迈巴赫。 尤白羽脸红的要爆炸,趁莱昂停车的时候,和倪知哭唧唧:“好尴尬,他们怎么学中文学的那么快?” 还好倪知不会说话,不然真的会忍不住笑出声来,现在只能安慰尤白羽:“莱昂不会介意的。” 两人说话时站在酒吧门口,这家酒吧和崇德的那家L'enfer不同,显得更为亲民一点,不到九点,已经有很多人,男男女女都有,统一都是漂亮脸蛋大长腿,外国人的头身比很多都比亚洲人要显得更好,一眼看过去,简直就像是在走T台。 每个人走过两人身边的时候,都要特意转头看一眼,一个原因是这里亚洲人少,两张东方面孔在这里格外显眼,一方面则是因为倪知。 明明是刚下课就被带过来,他手里甚至还抱着两本书,修长的手指落在黑色的书页上,像是漆黑的大地上盛放的百合花蕾,而他的眉目素丽,面孔苍白,带着一点淡淡的倦意,在酒吧门口闪烁的霓虹灯下,却有种油画般的质感,眉目像是被水洗过,漆黑冶艳,似是古老东方大国凌乱而又绯靡的梦。 对于这样的目光,倪知向来是没什么感觉的,但这一次,他却微微蹙眉,忽然转头,看向了角落的某个方向。 尤白羽问:“小知,怎么了?” 倪知望着那片未被灯光照亮的地方,看了一会儿,收回视线:“没什么。” 他只是觉得,有人正在凝视自己。 恰好莱昂和德纳鲁停车回来,两人勾肩搭背,德纳鲁看到倪知,立刻甩开莱昂,快跑两步过来:“知,待会儿咱们一定要把莱昂灌醉,这家伙千杯不倒,我真好奇,他到底能喝多少。” 莱昂踹他一脚:“不要教坏了知。” 四人有说有笑地进入酒吧,玻璃转门映照着霓虹光影,拉长旋转,令人目眩神迷。 被倪知凝视过的角落,“咔哒”一声,火机扳机被人扣动,一点莹红火光缓缓亮起,映亮一双同样漆黑却又冷峻的眼。 耳后,伺机而动的双头蛇纹身上流淌而过冰冷的蓝,毒牙尖利,如能嗜人。 第52章 52 52 酒吧内极为热闹, 推门进入时,极富冲击力的音乐声就扑面而来,几乎震耳欲聋。 倪知对于声音极为敏感, 不太适应地揉了揉耳朵,旁边的莱昂察觉到了, 进入包厢后,立刻让侍应生将音乐音量调低。 包厢隔音效果极佳, 一整面墙都是没有缝隙的玻璃, 能望得见楼下舞池里舞动的人群, 但是从楼下, 却看不到包厢里的景象。里面已经坐了不少人,坐在那里,姿态慵懒地喝酒闲聊,有的手里搂着女生,有的搂的却是同性。 见到莱昂和德纳鲁, 不少人想要起身,莱昂没说话,德纳鲁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坐下:“又不是在学校, 不用这么讲礼貌。” 又向着他们介绍:“这是知,这是白羽, 都是我们东方来的贵客, 今晚你们都给我注意点, 不许吓到他们。” 包厢内的灯光凌乱,扫落下来,各种光线交织混杂,越发凸显出倪知面孔雪白秀丽, 来得随意,他连校服都没换下,这样的穿着,在一众夸张裸露的人群间,有些格格不入,就像是很乖很漂亮的小猫咪,误入了狮群。 可惜,小猫咪身边,是最强壮的两头雄狮,一左一右护着他。 虎视眈眈的视线垂下去,每个人都对倪知露出友善温柔的笑容。 包厢很大,有专属的调酒师,莱昂带着倪知在吧台边坐下,问他:“你酒量怎么样?想试试看吗。” 倪知酒量不算特别好,但也不坏,随意地打字:“可以尝尝。” 莱昂示意调酒师,调了一杯度数不高的鸡尾酒,看起来色彩鲜艳,尝起来有很浓的橘子香气。 像是果汁。 倪知又呷了一口,还蛮喜欢这个口感。 德纳鲁也在旁边笑眯眯地坐下,打个响指,给尤白羽也点了一杯,尤白羽喝了一口,惊讶地瞪大了眼:“好甜。” “甜吧,加了草莓汁的。”德纳鲁故意吓唬他,“和我们出来尝尝,自己出去千万别点,你别看这一杯甜滋滋的,其实属于烈性酒。” 尤白羽有点怀疑,德纳鲁仰头一口喝干了杯中的酒,拿手肘撞了撞莱昂:“小甜水就留给我们的贵客,我们来点刺激的?” 莱昂笑着拒绝了:“我还要开车送你们回去。” 德纳鲁嗤笑:“你是怕喝得多了,吓到知吧?” 莱昂并没有否认,含笑看着倪知,灯光下,他蔚蓝色的眼睛显得颜色更深,从天空变得更接近于大海,却是一样的深邃:“我怕我身上的酒气熏到知。” 德纳鲁露出一脸受不了的表情,问尤白羽和倪知要不要去玩牌,倪知谢绝了,尤白羽确认倪知一个人没问题之后,就跟着德纳鲁走了。 吧台边只剩下莱昂和倪知两人,调酒师又为倪知上了一杯酒,这是一杯奶油风味的酒,喝起来甜蜜,带着淡淡的香草味道,让人很容易放松警惕。 倪知喝了一杯,自己看了菜单,又点了一杯综合莓果口味,每杯都不算太多,顶多三口就喝完了,浅尝辄止的,等察觉到的时候,已经喝了不少。 倪知喝了酒,心情也变得不错,虽然不至于失去理智,但总体来说,整个人都懒洋洋的。 室内温度高,倪知脱了外套,白色衬衫外,套着一件浅灰色的针织背心,领口以金线绣着花纹,整个人充满了斯文优雅的学术气息。 可现在,他倚在那里,手肘撑在两侧的扶手上,衣袖挽起一点,露出一段雪白的手臂,手背皮肤单薄细腻,可以看到清晰的淡青色脉络,沿着凸起的骨骼向着腕口蜿蜒。 整个人舒展、松弛,带着很难被看到的放松,像是拨开了最外层花瓣的玫瑰花尖,最伶仃娇嫩的部分,就这么毫无防备地展露在外。 腕上、眼尾的伤痕,因为酒意,烧得更浓更烈,泛着水润的鲜红,似是轻轻抚弄,会将指尖弄得很湿…… 莱昂端起酒杯,猛灌了自己两口,喝的太急,有点呛到。 他有些尴尬地咳了两声,不敢再看倪知,只是垂着眼睛,没话找话:“下周我的球赛……” 倪知头有点发晕,并不是那种不舒服的眩晕,像是陷在半个梦里,连指尖都懒得在动。 听到莱昂的声音,他漫不经心地点着指尖,却不想掏出手机,只是对着莱昂勾了勾手指。 他的指修长洁白,指节长,却不显得夸张,而是一种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