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个房,享受良辰美景,我帮你消化。” 商牧攥着拳头,陷入两难境地。 此刻他站在中间线位置,前面是深渊,后面的地狱。 沈清鱼用刚才那只手与他十指相扣,另一只手撑着下巴,眼巴巴地看他。 “都难受成这样了还不承认,你是戒过毒吗?” 商牧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情.欲再也遮掩不住。 他叹道:“我承认。” “承认什么?”他微笑的弧度变大。 商牧瞥着他眼中溃不成军的自己,认命开口。 “我喜欢你。” 第25章 商牧也不知道沈清鱼什么时候将兴南地形摸得这么熟。 他们很快找到一家五星级酒店, 在电梯里,两个人的手就紧紧牵着,分不清是谁的掌心更烫一些。 刚进房间就被他按在墙边,吻重重落了下来。 铺天盖地的热情肆虐, 席卷所有空气, 让他无法呼吸,几近窒息之前, 才终于放开他的唇, 改为进攻脖颈。 他从未有过这种感受,仿佛在陆地上溺了水, 氧气消散不见,每呼吸一口都是余生最后一次。 手也没闲着, 早就沿着衣服覆盖到红豆之上,商牧仰头没骨头似的靠着墙壁支撑着自己不会腿软倒下。 胸膛钝痛,等分清钝痛的来源时,视线早已被推上来衣物挡住,商牧撑着双手将上衣摘下扔到一旁, 只见沈清鱼搂住狡黠的微笑。 就像刚刚在酒吧那样, 掌握住他的命脉。 只不过这一次是一口掌握。 回想前面那二十几年, 商牧的重心一直在学业和商业上, 喝过的酒都在应酬上面, 从来没体会过什么叫放纵。 尤其是像今天这样想都不敢想的如此大胆的放纵。 倘若生命中没出现沈清鱼这样的人, 他就会按部就班地活着,作为这人世间最普通的一粒尘埃。 但这世界上没有如果, 他现在正在做着做梦都没梦过的事情, 这种头顶过电的感觉强烈到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完了,商牧心想。 他大概会流连忘返。会在每一个空闲的时间, 每一个失眠的夜,想起今天的一切,想起沈清鱼每句话每个眼神,以及——对方舌尖每一次活动的轨道。 刚刚在酒吧下意识弯腰,现在只想仰头,在壁纸就要被抓烂之前,商牧终于找到可以接力的,沈清鱼的头发。 理智残存最后一丝,他记得推开他的头,迫不及待为他的衣服绘一副画作。 无数电流在脑海中划过,商牧犹如被风吹乱的桃花,摇摇欲坠。 坠落之前被沈清鱼捞起轻轻放下,继而将桃花翻过来。 几个吻就能重新让桃花焕然一新,直到花瓣被沈清鱼拉扯着向后,他才意识到不对劲。 转头一看,先是被视线里的巨物惊到,又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惶恐道: “你,你要做什么?” “小牧哥,”沈清鱼凑到他耳畔轻吻,手里拿着个小黑瓶在他眼前晃,“别紧张,我会慢慢的。” “不是……”商牧连忙起身,花瓣凋谢了几叶,不可置信地看着他,“你又在恶作剧?” 沈清鱼抬了抬眉:“我没有一次比现在更认真了。” 微弱的电流在此刻变成万伏雷电,直直朝二人劈了过来,狂风骤雨劈得商牧动弹不得,整个人震惊在原地。 “不行,”他推搡又凑过来问他耳垂的胸肌,别开眼,“小鱼,我,我不行……” “你行,”沈清鱼握着他的下颌,“小牧哥,你很行。” “不不不。”商牧的思绪全都乱了,衣服胡乱扔作一团扔在远处,卷起被子盖到肚子,看了眼沈清鱼。 对方雄风依旧,手臂青筋凸出,商牧颇为内疚:“抱歉,我们应该提前说好……总之是我忽略了这个问题,我以为……小鱼,我很抱歉。” 空气安静了一阵。 沈清鱼仰面躺在床上,发出沉闷的一声,商牧的视线从他身上移开,又听他说:“你这就太欺负人了。” 商牧重重喘了几口气:“抱歉。” “可我不想听你说抱歉,我只想——” 他一边说一边给自己安慰,声音时高时低,补充:“听你喘气。” “我说了,想要你也想骑你,该不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吧。” 这种事情被打断有多痛苦,商牧刚刚就已经体会到了,可要是真让他来做受,简直是用电钻穿破脑神经,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比刚刚在酒吧更让人意想不到,原来沈清鱼不仅喜欢他,脑海里想象的居然还是他在下面。 商牧闭了闭眼,喉间依旧干燥。 “我做不来……” “小牧哥。”刚用来安慰的手牵住了他,掌心还炙热,烫得商牧皮肤战.栗。 沈清鱼问他:“你真不打算试试?并不难受,反而会让你身心舒畅,我保证,比刚才你在墙边更加舒畅。” “……抱歉。” 安静一瞬。 “好吧,我不强人所难。” 说完,又看着他白里透红的背,目光灼灼叹道:“我真想强人所难!” -- 冷水浇熄炙热的灵魂,商牧洗完澡后浑身轻松,他到还好受一些,毕竟沈清鱼先安慰了他。 穿戴好后从浴室出来,见沈清鱼还卷着被子活动,商牧抿了抿唇说:“要不我来?” “算了吧,”他声音闷闷的,“我已经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忍着不动你,你要是再靠近,我不保证会做什么,毕竟我不是什么光明磊落的大善人,尤其是遇见你以后,越来越禽兽。” 商牧想笑,笑意蔓延到嘴边变得苦涩,他看着他的背影,认真道:“这段时间我们好好相处,不要再吵架了。” “嗯,”沈清鱼应了声,又开口,“再说一遍你喜欢我。” “我喜欢你。” “再说。” “我喜欢你。” “说。” “我,喜欢你。” “我喜欢你,沈清鱼,我喜欢你——” 床上的人终于长长舒了口气,长臂一挥呈大字型仰面对着天花板。 商牧想,这大概就是他的宿命。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先拥有宝藏,再与之擦肩而过。 一切的一切都犹如掌中流沙,越想守护就漏得越快。 曾经的他有过怯懦,但最终都被不甘打败。 与他而言,要么从一开始就不要,既然得到了就永远不会放手。 过往的一切都已经过去,现在的一切他想要保留。商牧主动凑过去,指腹拨弄腻在他额间的刘海,在他唇瓣印上轻轻的吻。 “起来。” 疲倦上了头,沈清鱼蹙眉:“我以为你真的喜欢我!” “我是真的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