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上,因为你的脸现在和耳朵一样红。” 说完也戴上自己的小丑面具,走向人群之中。 “……” 灯光重新恢复后,第一个环节正式开始。 每个人都戴着面具,几乎认不出谁是谁,轻松的古巴音乐在此刻响起,很多人已经自动组成双人队伍跳一支舞。 商牧根本不适应这样的场合,配合换装已经是极限,转头就朝休息区走。 还没等坐下就被扣住肩膀,转头一看,与顽劣的小丑对视。 两两对比,像是不同次元的人物碰撞,一个是优雅的黑天鹅王子,另一个是坏事做绝的恶人。 沈清鱼牵着他的手,带他朝舞池走。 想拒绝时,音乐节奏突然变快,沈清鱼也迅速搂着他的腰,带他来到舞池中央。 商牧被带动着舒展四肢,突然膝盖被他一顶,身体后仰倒在沈清鱼的臂弯里,他说:“小牧哥,舞跳得不错啊!” “小时候学过一点。” “真好,我又发现了你的一个小秘密。” “这也算是秘密?” 他们在嘈杂的人群和鼎沸的音乐中交谈,彼此声音略过耳廓悄然蒸发。 沈清鱼说:“谁能想到商总会跳舞,就像谁也想不到商总会和人在公共场合——” “你给我闭嘴。”他故意迈错脚让皮鞋踩在他的白色运动鞋上,可沈清鱼仿佛早就预料到他的动作一样,关键时刻支撑着他的鞋底高高抬起腿。 商牧重心不稳,上半身生生在空气中转了一圈又被他揽回怀里。 “小牧哥,”沈清鱼笑得开心极了,唯一能看见的那双眼睛透露着狡黠,“你在跟我跳交际舞吗?” 这人实在狡猾,又不畏惧风言风语,好在他们已经结婚,若是隐婚,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 这一曲终于完毕,商牧甩开他的手逃出生天。 来到顶层阳台,拿了杯香槟倚在栏杆内,将兴南壮丽璀璨的夜景揽进眼底。 沈清鱼也跟了出来,抖了抖面具笑着给他讲:“你知道吗,刚才黄曾起过来的时候,我突然戴着面具探头,把他吓得直接坐在地上了!” 他笑弯了腰,捧着肚子笑了好久,根本收不住。 本来商牧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好笑,但快乐的氛围太有感染力,融化了周边空气,商牧也轻笑出声。 “你把派对的举办者吓得出了丑态,明天记得带上礼物致歉。” 沈清鱼的笑意收敛了些,未几,淡淡开口:“这不是重点。” w?a?n?g?阯?发?B?u?y?e?ì???ü?????n????0???????????ō?? “那什么是重点?你的绿色头发?” “差不多吧,”沈清鱼抽了张椅子坐下,翘着二郎腿,脚背上还有他鞋印的灰色痕迹,“我想说的重点是,你怎么会和那么个怂货有感情纠葛?” 快乐氛围来得快走得也快,商牧瞥了眼沈清鱼,说:“你看出来了?” “我又不是傻子,”沈清鱼俯身抢过他手里的香槟一饮而尽,“你们俩当着我的面秀我还看不出来,那不真成小丑了!” 商牧笑出了声,无奈道:“原来你因为这个不对劲啊!” “我不对劲了吗?没有啊,”他冷眼瞥他,笑容因极力掩盖某种因素而变得不自然,“虽然我每时每刻都想把你按在床上弄,但作为一个受过高等教育的人,最大的优势就是具有自控能力。” 能把流氓言论说得这么正直又铿锵有力的,除了沈清鱼他没见过第二个人。 商牧撇撇嘴,无奈道:“什么叫‘秀’啊,我给你打电话了,你没接。楼上是我的大学老师急着见我,我们才说了几句话就停电了。” “是吗。”沈清鱼的面色好了些,耷拉着的眉眼微动。 商牧坦然道:“黄曾起以前的确追求过我,但被我拒绝了。” “怎么拒绝的?” “不主动、不见面、不合作。” 商牧看着他,认真道:“今天是你一定要来,否则我也不会和他再见。” 沈清鱼抱着肩膀靠在椅背上,运动鞋蹭着地面把椅子悠闲地向后仰,晃荡着说:“人家下了战书,我当然要应战了。” “送点奶茶就是下战书啊?”商牧失笑。 “你要是不一口气喝两杯,这战书也下不来啊!” “……” 快乐的氛围终于有机可乘,它们再次回归,笼罩这篇空气。 商牧很乐意跟他解释:“因为那天和他约着吃了顿饭,菜太咸,谈合作时我一直咳嗽,就多喝了两杯。” 他伸手比划了一个跟50ml的香水瓶差不多的高度:“杯子很小,两口就没了,所以喝了两杯。” 沈清鱼鼓了鼓脸蛋:“哦,是吗。” 商牧笑着看他,这话说完,沈清鱼眉眼间的不愤终于磨平。 二郎腿抖着,下巴永远微扬。 不是刻意表现出来的骄傲,而是与生俱来的气势。 丰厚殷实的家底和长辈亲人的宠爱,造就了气质张狂,唯我独尊的沈清鱼。 到底是个娇生惯养的小孩子,气了这么久也不肯说原因,反倒是跟他来了招秋后算账。 这道横亘在他们之中的暗潮汹涌总算告一段落,商牧并不打算拆穿他,说:“玩够了,回家吧。” 他想给黄曾起发个信息,告知他提前离场,沈清鱼却抢先一步说:“我给他发吧,顺便告诉他明天我会带着礼物,为吓得他摔一屁墩儿这件事上门致歉。” 商牧忍不住笑:“你讲话要委婉点。” “放心吧。”他一边回应,一边在手机上打字:【除此之外,我还想跟你好好聊聊。】 …… 商牧又把他平日开车戴的金丝眼镜拿出来,每一次沈清鱼总会多看几眼,今天也不例外。 他透过玻璃看他明朗的侧脸,窗外霓虹闪过,在他眼中映出繁星点点。 沈清鱼知道,今晚过去,他们的距离将会再近一步。 回到家里,陈姨给他们煲了两盅醒酒汤,她带着围裙说:“檀助理跟我说了,你们去参加派对了,我猜想可能会喝酒,所以提前煲了汤。” 沈清鱼喝了一口,咧开嘴笑着说:“谢谢陈姨,哦对了,你看见我的篮球了吗?” “好像在储藏室。” “明天没什么事,我想出去打球,你帮我找出来吧。” 陈姨卸了围裙就离开客厅,商牧问他:“你明天不用上班——” 话还没说完,就见沈清鱼绕过餐桌径直朝他走来,带着侵略性的目光一瞬不瞬盯着他,二话不说架起他放到桌上,低头就吻了下来。 混乱中,商牧坐在了半个杯垫上,手指碰到汤碗,还没来得及感受到温度就被他大手牢牢扣住,掌心比汤碗还灼人。 周围空气顿时变得潮湿,沈清鱼的激昂和他的猝不及防相撞,碰撞出奇异的花火。 商牧在如线团的凌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