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我,最后一次。” 玄卿神色微顿,猛然抽回自己的手,走回榻边照顾芽芽,不再看他。 “看完病我就走,此后你我死生不见。” 楚思佞仿佛被冰水从头浇透,一字一顿地重复玄卿的话,“死生不见?” 他忽地轻轻笑起来,像是听到什么极其可笑的话,片刻,敛起笑意,低声道,“夫人,等你冷静下来,我们再谈。” 玄卿皱了皱眉,还想再说什么,楚思佞却沉下面容转身离开。 半晌,门被缓慢关紧,天地一片寂静。 玄卿捏着芽芽的小手,抿紧唇,眼泪还是没有憋住哗啦一下淌下来。 王八蛋,居然敢骗他,从来只有他骗别人的份,没被任何人骗过,他这一辈子什么时候吃过这样的亏? 他竭力忍耐着泪水,把小崽软乎乎的小手贴近自己的心口。 好疼,疼死了,芽芽快给爹爹揉揉。 小崽好像察觉到他的心情般,竟真的伸出手去触碰他脸上滚烫的泪水。 见到小崽的动作,玄卿抹掉眼泪,更加恨不得把楚思佞大卸八块,都怪楚思佞,居然敢打芽芽的主意,这么乖的宝宝他竟狠得下心下得去手,他一定要报复回去,无论用什么方法! * 芽芽果然病了。 不过,陈遵说只是稍稍感染了一点风寒,吃过药很快就可以好,他给芽芽开了药,又特地嘱咐玄卿,这几日最好不要再让孩子奔波,以免再受风受寒加重病情,玄卿总感觉他话里有话似的。 芽芽吃过药,玄卿放心些许,心疼地抱着小崽用打湿的毛巾给小脑袋降温。 脸蛋滚烫,人也蔫儿了,哭都哭得没劲。 他才出生几天,就跟着他们遭这样的罪! 玄卿越想越一肚子气,恨不得把楚思佞叫过来狠狠骂一顿。 方才他没骂,是怕把那王八蛋骂爽了。 像楚思佞这样的魔是没有愧疚之心的,玄卿甚至觉得楚思佞其实早就想对芽芽下手,只是没有找到合适的机会。 这魔宫绝不能继续待了,太危险了。 “快点好起来芽芽,咱们好回家去。”玄卿轻吻他的额头,想给芽芽削个最爱吃的苹果片舔舔,润一润小嘴,四下看了看,这房间里什么都没有。w?a?n?g?址?发?布?y?e??????ù?????n????〇?2?5?.???ō?? 他起身推开门,便见叶无霜立在门口,见他出来,神色紧张地道,“夫人,您要去哪?” 玄卿愣了愣,“我拿个苹果给芽芽吃,你在这干什么?” 叶无霜抖了抖,满脸畏惧地拦在他身前,轻声道,“您不是……偷偷跟着属下进了九层么。” 玄卿还是没懂。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y?e?不?是?ⅰ?????????n?2?0?②????????o???则?为?屾?寨?站?点 “尊主说我办事不力,本想杀了我,可又惦念我跟他时间最长,所以网开一面,让我来陪着您,您去哪我去哪。” 话音落下,玄卿睁了睁眼,“什么意思?” “就是,就是……”叶无霜绞尽脑汁,最后却只眼泪涟涟地吐出一句,“但凡您离开这个房间半步,尊主就会立刻杀了我。” 玄卿:“……软禁我呗?” 见他明白,叶无霜长舒了一口气,“夫人明白就好,属下这也是迫于无奈,绝对不会对您半分不敬。” 玄卿冷笑了声,“好好好。” 好一个楚思佞。 他妈的,还有没有天理了?? 第44章 临夜阁九层。 楚思佞立在冰床边, 身形笼罩在夜色阴影中,只眼底流露一丝令人胆颤的寒光。 他垂眸看向冰床上蜷缩着身体忍耐剧痛的弟弟,唇角牵起一抹残忍的淡笑, “九弟, 新药的滋味如何?” 楚修咬紧牙关抬起头,嗤笑道,“楚思佞,你又发什么疯?” 楚思佞缓缓落座在桌边,不紧不慢地端起茶杯轻抿一口, 淡声道,“我只是好奇, 你都跟玄卿说了什么?” “玄卿?” 楚修眯了眯眼,脑海里浮现出玄卿那副不着调的模样, 忽地笑出声来, “原来他是玄卿。” 玄卿才刚走没多久, 楚思佞就找上门来兴师问罪,以他对楚思佞的了解,他何时会对一个人类如此紧张,这场面可真是不多见。 楚修擦去唇角的血, 意味深长地道,“我只是实话告诉他,你这些年来对我做了什么,还有……你为什么要生下那个孩子。” 话音落下,楚思佞从桌上提起刀, 走到冰床边, 毫不犹豫地一刀捅入他的心口,“我对你做了什么?” 楚修喉间被涌上来的鲜血堵住, 只能死死盯着楚思佞那张漠然冷血的脸。 “是你和他们联合起来先打我龙珠的主意,我才不得不动手。”楚思佞用魔刀在他心口反复搅动,面无波澜地开口,“九个人里我天赋最高法力最强,你们自然要先联合起来除掉我,九弟,我都没有怪过你,你怎好意思怪我呢?” 龙族情薄,所谓手足兄弟,一生下来就会互相残杀,直到剩下唯一一个能够成仙的人,可这样的事情落到玄卿耳朵里,玄卿会如何看待他? 人类之间连师兄弟这样的情谊都极为看重珍惜,更遑论亲生兄弟,此时玄卿眼里定然将他当成洪水猛兽般的存在。 楚修狞笑着凑近他,缓慢开口,“你活该。” 谁让楚思佞生下来就占尽一切好处,只可惜当年就算他们其他八人联手也没弄死楚思佞,不然以他的手段,杀了其他几个人易如反掌。 楚思佞眯了眯眼,并不在乎他的挑衅,楚修于他而言不过是苟延残喘的一条野狗,他在乎的是玄卿。 只是想到玄卿当时那冷淡疏离的眼神,他便恨不得让楚修粉身碎骨。 现在除了暂时将玄卿锁在魔宫外,他没有其他办法了,至于能锁住玄卿多久,他也不清楚。 “尊主。” 楚思佞方走出门外,便见陈遵抱臂而立,靠在门边等候他。 “怎么样?”楚思佞拧了拧眉,“孩子吃过药了?” 陈遵微微颔首,目光在他脸上打量着,“吃过了,没什么事,不过是些人类小儿惯常会得的病。” 闻言,楚思佞稍稍放心下来,又听陈遵道,“尊主是不是跟爱妻吵架了?” 楚思佞冷然瞥他一眼,没有回答。 “我见尊主的爱妻好像心情不好,方才路过厢房时听见他在砸东西,可我记得尊主和爱妻之间不是情意正浓么,难道是我听错了?” 他就是专门来看楚思佞笑话的,这可比给小崽子治病有意思多了,他甚至都想住在魔宫天天看这出好戏。 楚思佞沉默片刻,沾着血渍的脸上硬生生挤出一点笑意,晃了晃手心被血浸透的刀子,“你也活腻了?” 陈遵:…… 这人真是开不起玩笑。 他早说过让楚思佞别栽在玄卿身上,偏偏不听,人家玄卿只是看着笨,心思机灵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