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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2(1 / 1)

很高兴的,沈玉衡很厉害,将来说不定会成为宗门里的第一位剑仙,到时候他们要给沈玉衡专门修一座殿宇,叫什么名字好呢…… 算了,想名字好麻烦,就叫剑仙殿吧。 直到李长老出来,萧善才悄然离开天元殿的门外。 再后来,他和沈玉衡同吃同住,一起练剑,一起看书,一起踹萧不吝的屁股,那段日子每每想起来好像都泛着金色的光辉,每天都是开心的。 他想,就算将来他当上宗主,也要当沈玉衡一辈子的好兄弟。 直到,某日。 沈玉衡出山除魔,爹去拜访其他宗主,宗门里只剩下萧善一人。 他和往常一样打扫着大殿,却在身后听到了一道温柔的声音。 萧善回过头,看到了好像在梦中般的场景。 他娘居然来见他了。 萧善不可置信地怔在原地,直到娘一步步朝他走过来,轻轻揉了揉他的脑袋。 “善儿,你都长这么大了?” 娘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他甚至连动都不敢动,生怕这是一场梦境。 娘抱住他,就像小时候那般亲了亲他的额头,泪水瞬间从眼眶滑落,萧善扑入母亲的怀抱,泣不成声。 他好想娘,好想好想。 当年娘是主动离开宗门的,那时人类与魔修剑拔弩张,她不想她的身份会影响到萧不吝和萧善,给萧善留下了一封信便回到了魔域,这么多年,她从来没有回来过。 萧善以为娘回来是想重新和他们好好生活,再也不离开了,可没成想,娘变了。 她疯疯癫癫地捧着萧善的脸,低声道,“善儿,如今魔域里出了一位白善真君,他可以让人类和魔修再也没有分别,想做人做魔都可以,只要吃下他的药,咱们就可以永远生活在一起了。” 萧善怔愣地看着她手心里的“药”,他再无知,也看得出那是一只蛊虫。 “娘……”萧善不敢相信地望着眼前熟悉的面容,“你怎么了?你吃了这东西?” 娘好像变了一个人般,把白善真君夸得天上有地上无,“这是好东西,善儿,娘求了真君好久才求得的,你快吃了它,吃了它,从今往后咱们一家人再也不用分开了!” “娘,这是魔蛊!这不是药,你清醒一点!” 萧善挣扎着想逃出她如同禁锢般的怀抱,却最终被他挚爱的母亲硬生生掰开了嘴唇,撬开了牙齿,和着鲜血和眼泪,喂进了那毁掉他一生的魔蛊。 娘喂完他魔蛊,整个人的灵魂好像也随着魔蛊的离开被抽走了般,眼神僵直地倒地死去。 取而代之的,是萧善的后颈处多了一只贪婪地吸着血的蛊虫。 萧不吝回来时,看到的便是这一幕,呆坐在地上的萧善,和死去僵硬的挚爱。 在萧不吝问他发生什么事的时候,萧善抬眼看向萧不吝,脸上的泪痕已然干涸,他安静地答,“娘死了。” 而他,也死在了吃下魔蛊的这一天。 萧善至今仍不知道娘是被骗服下这魔蛊,还是被白善逼迫着吃下,可他也完全顾不得追究了,因为这魔蛊无时无刻都在操纵着他心中的恶念。 每个人都有隐秘的克制的从未显露人前的恶念,只是清醒时可以用道德和良知来约束自己,可吃下魔蛊,那些恶念只会被无限地放大。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开始厌倦和沈玉衡一起练剑。 有什么意义? 他就算苦练一万年,永远也不可能达到沈玉衡五岁时的水平。 他开始不耐烦萧不吝那些蠢话。 要他不许修魔,要他照顾同门,要他做好弟子们的榜样。 他在乎别人,又有谁在乎他? 就因为他这双红色的眼睛,又有多少人背后嘲弄轻蔑于他? ? 如?您?访?问?的?w?a?n?g?阯?f?a?布?页?不?是?????u???ē?n?②???2???????????则?为?屾?寨?佔?点 萧善变得冷漠无比,可当着萧不吝和沈玉衡的面,仍是一副笑盈盈的模样。 如果没有后来的事情发生,萧善恐怕可以装得更久。 萧不吝是他的亲生父亲,自然察觉得到萧善的变化,他看穿萧善所做的那些表面功夫,也发现了萧善眼底偶然划过的冷血神色。 萧不吝开始犹豫,倘若有天他死了,这宗门还能否交给善儿? 他原本就是要把宗门给善儿的,可现在,他有些不确定。 他和沈晚潼见了一面,聊到萧善最近的变化,说他竟然把自己的眼睛挖出来,换上了一双死去的人类的眼睛,这事太恐怖了,说出去估计都没人敢信。 他还说,如果善儿再这样下去,他想把宗门交给沈玉衡。 沈晚潼反对,但是萧不吝却说,这个宗门不是属于他一个人的,若是交给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一切都完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萧善在萧不吝身边安插了卧底,将一切都收入耳内。 那一刻,萧善心底的怨恨达到了顶峰。 他怨恨自己的出生,怨恨自己的眼睛,怨恨萧不吝,怨恨沈玉衡。 他一直期盼着自己当上宗主的那一天,然而这一切居然要被一个外人夺走。 再后来的事,就是他与白善里应外合,等沈玉衡离开宗门做任务时除掉了萧不吝,本打算栽赃给沈玉衡,可没想到宗门的弟子竟然无比信任沈玉衡,没有一个人站出来质疑沈玉衡。 他更加怨恨,以至于看到沈玉衡,就恨不能一剑杀了他。 魔蛊不断催化,逐渐操控了他的神智,他甚至忘记了当初萧不吝的教导——永远珍惜怜爱他的弟子们。也忘记了当初是他亲手把丹药喂进了沈玉衡的口中,忘记了那座剑仙殿,是他亲自取下的名字。 他变成了一个连自己都不认识的人。 如此可怖,可悲的一生啊。 临死之前,居然有这么多事可以回忆起来,他倒宁愿自己把一切都忘得一干二净。 思绪收回,萧善缓缓阖上双眸,指尖搭在了沈玉衡的手上,“不要拔掉魔蛊。” 哪怕清醒过来一切也无可挽回,带着满身罪恶混乱糊涂地死去,也挺好的。 沈玉衡的指节微微颤抖,最终还是缓慢松开手。 他认识的萧善早已经死了,死在被魔蛊寄生的那一天。 血沿着剑锋一滴滴淌落,萧善茫然地看向沈玉衡身后,阳光明媚,万里无云,是个难得的好天气。 他望着灿烂明媚的天光,小声说, “玉衡,我想爹了。” “唉。” “可我不配再当他的儿子了。” 沈玉衡眼眶红透,颤抖着手将长剑一寸寸拔出,脱力般跪倒在萧善已然冷下的身体前,他俯下身,轻轻道, “你是,你永远都是萧不吝的儿子。” 也永远是我最要好的兄弟。 衣襟内掉落一朵雪白的羡仙花,轻轻飘落在萧善的胸口,半晌,被一阵无名轻风吹散,连同萧善的身体,消失得无影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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